而送他袖扣,仅仅是因为秦桑意外得知,袖扣在西方国家里,代表着定情信物,又托付终生的意思。

陆禹行打开抽屉,把那一盒袖扣细心妥当地存放了进去。

——

秦桑陪着秦有天一起去疗养院看了秦扬,几年不见秦扬。发现他长高了了,常年在室内活动的原因,皮肤也变得更白了,清瘦的少年模样,眼睛澄澈。

秦扬看见秦桑笑得很开心,没有一旦陌生感,只是一直重复着姐姐很久没看我。

秦桑从小就是个没有耐心的人,但是对秦扬却有十足的耐心,陪着秦扬看他画的画,虽然看不懂,但没有不耐烦。

秦有天看着自己的一对儿女,眼神是欣慰,又隐含着一抹难过。

晚上回到秦家,秦桑陪着秦有天在书房里下棋。

书房里很安静,秦桑一身米白色的居家服,盘腿窝在椅子上,两眼盯着棋盘格外认真。

秦有天有很深的感触,曾经被他放在肩膀上哄着的女儿,转眼已经这么大了,那个专门惹事找麻烦的调皮的女孩,如今出落的水灵动人,曾经浑身都是暴躁因子的她,现在安安静静坐在的模样,他这个当父亲的竟也深觉不惯。

秦桑发现他在走神,调皮地伸手在秦有天跟前晃动着,“爸?”

秦有天回神,淡淡一笑,眼角处有很明显的皱纹。都是岁月的痕迹,秦桑问道,“你一直在走神,你要输了哦!”

“哎,爸老了,赢不了你了。”

秦桑扔下棋子,走到秦有天的身侧,抱着他的肩膀撒娇,“胡说,我爸年轻着呢,走出去还能迷倒一片小姑娘!”

秦有天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净是胡说八道!”

秦桑从小长得漂亮,虽然有点娇生惯养,但她嘴巴甜。很会哄长辈欢心,尤其地哄秦有天,她很有一手,父女两的感情很好。

“我哪儿胡说了?我就喜欢我爸这样的,成熟内敛,沉稳迷人!”

秦有天笑意更深了,“好了,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秦桑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我再大也是你的女儿呀,难道不对?”

“桑桑,”秦有天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道,“你年龄也不小了。该找个男朋友了,爸爸这边认识一个不错的人,你去见见?”

秦桑笑容僵凝了一下,故作轻松道,“爸,你这是赶我啊?”

秦有天侧目看着秦桑,“听爸爸的话,去见一面,如果真的不合适,那再做打算?”

秦桑咬着下唇,不吭声。

“桑桑,爸爸老了,没准哪天两腿一蹬就走了,可是你怎么办呢?我走了,以后谁来照顾你呢?”

秦桑喉咙有些哽住,低声叫了一声,“爸……”

秦有天摸着她的头,饱经风霜的眼睛也有些湿润,“爸爸现在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和小扬,听爸爸的话,去见一见。”

秦桑对陆禹行的感情,他这个当父亲的,也是看在眼里,当初两人的感情他也是不反对,但是秦老爷子反对,谁能反抗得了?

秦老爷子的手段是出了名的雷厉风行,对秦桑和陆禹行的情愫视而不见,忽然就让陆禹行和凌菲订了婚,猝手不及的一切,让秦桑整个人都疯了,又吵又闹,被关在房间里不得出门,秦有天也不能反抗秦老爷子,只能看着心疼。

婚礼之后,秦桑选择出国,秦有天当然是高兴的,希望她离开以后可以重新开始,然而,感情的事情哪能是说没就没的,秦桑的性子又像她妈妈,固执得不行。

这一次回来,看着她郁郁寡欢的模样。秦有天也是于心不忍,更是怕两人发生一些意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秦桑尽快投入另外一段感情,忘记了陆禹行。

秦桑看着自己爸爸消瘦的脸,他是真的老了,皱纹已经深深印下,鬓发也白了,因为生病,他看着孱弱不堪,像是一下子就到了风烛残年。

心底有些情绪在发酵着,鼻子发酸,秦桑沉默了很久,终于点头,“好,我听你的安排。”

“这就对了。”

猓陆禹行站在门边上,举了好一会儿的手缓缓落下,他一动不动,眼神森冷,浑身都是阴郁的气质。

她答应了相亲。

陆禹行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心口处有点疼。

秦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盯着窗外的弯弯的月亮发呆,脑海乱糟糟的,像是一团麻线,乱七八糟的搅成死结,怎么都解不开。

烦躁地掀开被子起身,她穿着睡衣直接下楼打算去喝点酒助眠。

夜深人静,偌大的别墅黑漆漆的一片。她出了房门,走廊的感应灯便亮了起来,趿着拖那边走去。

酒库的温度相对较低,橘黄色的光线有点暗,酒库很大,酒架陈列,各种酒分类摆放贮存。

秦桑穿过酒架,忽然发现地板上那一道人影,被吓得大叫了一声,“啊!”

陆禹行穿着一身灰色的居家服,坐在地板上靠在一根支柱,一腿伸直,一腿曲放,手里捏着一个高脚杯。像个幽魂一样,双目隐匿在昏暗中看着秦桑。

“大半夜的你坐在这里做什么?知不知道会吓死人的!”秦桑看清他的轮廓,忍不住吼了一句。

“你呢,”男人的呻吟融在昏暗中,低沉的像这一室香醇的酒,“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光线太弱了,秦桑不知道陆禹行是否喝醉了,总觉得他说这话的语气有点不对,就那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吭声。

“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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