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陆禹行,早就在分岔路口上冲散,彼此走出了很远,回过头,也找不到来时路,回不到重前。

秦桑明白,就是因为明白,所以那天在动物医院里,她才下定了决心。

心暂时找不到归属,但是身体不要再为他保留,从表面,一点一点改变,总有一日,她会从身体到灵魂,彻底忘记旧人。

“年轻的时候说的话,你又何必那么当真。”秦桑淡淡地启唇。

腹部的疼痛感渐渐蔓延,陆禹行的心口也隐隐作痛。

周旭尧眉梢染上料峭的冷,无法容忍秦桑陷入回忆露出无奈的神情。抄在裤兜里的手抽出来,利落干脆地动作,扣住陆禹行箍着秦桑腰肢的手。

一切发生得太快,秦桑看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回过神来,她已经被周旭尧牢牢扣在了怀里,而陆禹行被周旭尧一个反手重推,身体撞到了门上,发出一声闷哼。

“周旭尧!”秦桑抱住周旭尧的手臂,生怕他会冲过去补上一拳。

周旭尧低头睨了她一眼,眼角挑出丝丝冷意,因为她紧张维护陆禹行的行为,而感到气闷。

秦桑心底一颤,却没有撒手。

他的瞳仁骤然一缩。用力将她抱紧,秦桑有些颤栗,乖顺地趴在他的怀里,熟悉的味道蹿进她的呼吸,浓烈的烟味有些呛人。

周旭尧以绝对占有的姿态,淡然的视线锋芒毕露,“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话是对陆禹行说的,也是对秦桑说的。

因为疼痛,陆禹行额间冒出一层冷汗,唇色也有些发白,他仍维持着冷静,唯独一双深邃的眼眸又沉又深。

周旭尧不再逗留,带着秦桑转身走进了电梯。

陆禹行站在门口处,看着电梯的门缓缓合上。最后也没有等到她的一个眼神。

终于,他高大的身体也疼得弯下腰。

……

容旌在前方开着车,却觉得后座上的气氛令人脊背发凉,一阵心惊肉跳,想要无视那种压抑冷冽的气氛都不能。

跟在周旭尧身边,容旌也是第一次见到周旭尧彻底面无表情的样子,平日的温润公子,此时就是地狱修罗,沉郁的面容,好像要吃人一般。

臭脾气的人经常发怒,一般都不会多可怕,因为他们的怒气都能及时发泄,堆积不成爆发圈,然而那种好脾气的人。擅长管理自己的情绪,各种情绪沉积在身体里,时间长了,一旦发怒,便如同海啸,势不可挡。

显然,周旭尧属于后者。

秦桑就坐在周旭尧的身侧,她的感受比容旌不知道要强烈了多少倍。

坐立难安,脖子像是被人架着一把锋利的刀,稍不留神,便会被刀锋割破喉咙。

她身体紧绷地肌肉都开始酸疼。

从公寓到西井别墅,路途大概需要四十分钟,这短短的四十分钟里,却变得如此的漫长。

秦桑却如同被扔进了一个油锅里细火慢炖,油的温度一点一点攀升,对周旭尧的恐惧,让她恨不得从车上跳下去。

终于回到了别墅,周旭尧下了车,秦桑却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下车。”他终于开口,只有冷冰冰的两个字。

秦桑脚踩在地面上,都有一种虚浮感,踉跄了一下,不小心摔倒了在地上,脚踝崴了一下,细微的疼也让她蹙紧了眉头。

周旭尧居高临下地站在傍晚的夕阳下,高高在上地像个主宰者,冷眼旁观,完全没有伸出援手的打算。

容旌于心不忍。主动上前搭手将秦桑扶了起来,“太太,没事吧?”

秦桑咬了咬下唇,忍着脚踝上的疼,“没事,谢谢。”

不知道是否产生了错觉,容旌觉得周旭尧看着自己的视线像是一把火,要将他焚烧殆尽一般,吓得马上松开了秦桑的手。

突然撤走的力道,使得秦桑的身体骤然失去平衡,整个人便往前扑去,直直扑到了周旭尧的身上。

周旭尧依旧冷着脸,忽然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她条件发射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不安地看了他一眼。

抱着她抬步进了大门,保姆见状迎了上来,“先生,太太。”

周旭尧抱着秦桑越过保姆,“从现在开始,不用上二楼。”

保姆还没搞清楚状况,周旭尧人已经上了楼。

秦桑的不安逐渐放大,进了卧室,周旭尧将她直接抛到了床上。

床褥很软,不疼,秦桑爬起来,“周旭尧……”

秦桑刚缓过神,就被男人重新压在了大床上,他的俊脸就在她的上方。隔着半个拳头的距离,目光凛冽,像是夹着碎冰。

“这五天,你都跟那个男人住在一起,这就是你说的私事?”

“周旭尧,你冷静点,我跟他不是你想得那样!”秦桑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心底又惊又怕。

“不是这样,那是怎么样?你现在告诉我,你们两个人住在一起什么也没有发生?”质问的口吻,却显然是已经给她扣上了罪名。

秦桑是吃软不吃硬的女人,他这话说得她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这无疑也是惹恼了她,害怕的情绪反而被压了下去,她忍不住讽刺与他对着干,“随便你怎么想,你觉得怎么样就怎么样!”

“秦桑。”男人沉沉的眼神,声音也拔高不少。

“不用叫那么大声,我没耳聋!”

周旭尧见她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加之刚在公寓那边她维护陆禹行,生怕他会伤着那个男人,不由得怒从中烧,“我不过就是几天不在而已,你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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