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纷飞的大雪中,想要拉住她的手,却抓了个空,四下无人,他惊慌失措地寻找她的背影,呼喊着她的名字,然而找不到,那条黑色没有尽头的路上,她不见了。

“桑桑!”

倏地掀开眼眸,呼吸有紊乱,他坐在床上,胸口起伏着。

此时天色已经很亮,一尘不染的落地窗有阳光蔓延了进来,下了一整天的雪已经停了。

周旭尧平稳了呼吸,抬手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这才缓缓转头看向身侧的位置。

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一向爱赖床的女人,竟然比他还早起来?

周旭尧随意地伸手摸想床头的柜子,打算拿手机看下时间,却触碰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撇开脸,看见那一枚原本该戴在秦桑手上的结婚戒指,静静地搁在那,反射着一抹银白的光芒。

而在那枚戒指下,有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

一抹不安倏地从心头蔓延散开,他抿着唇,想也不想。掀开被子就从床上起来,首先就是往浴室的方向走了过去,“桑桑!”

推开门,没人。

又到更衣室里,依旧没有她的身影。

他甚至连外衣都没有批,穿着单薄的睡衣直接从卧室里走了出去。

书房,阳台,花房,楼下客厅,餐厅,厨房,都没有。

恰在此时,保姆抱着小卡走进了大门,“先生。早。”

“桑桑呢?你看见她了吗?”

保姆看着他不同寻常的表情一怔,“先生,太太起来了吗?我没看见她下楼呢。”

只见周旭尧的倏地脸色骤变,保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又一阵风似的转身朝楼上急匆匆地跑了上去。

周旭尧是个稳重成熟的男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从来都是淡定从容,游刃有余的,可是此时,保姆从他的脸上看见了从所未有的惊慌。

砰一下推开卧室的门,疾步走到了床边,拿起柜面上的文件袋,打开,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抽了出来。

一堆洁白的a4纸上面,有一张笔记本上撕下的纸张,一眼看见上面写着一段黑色的字体。

周旭尧: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剩下的手续,全部交给你了,我相信我不在,你也能轻松把这一段不正常的婚姻关系给结束了。

我走了,不用浪费时间找我,再见。

女人的字体娟秀而整齐,一笔一划像是刻上去的一般,短短的一段话,没有问候,单刀直入,甚至连署名都没有留。

周旭尧眼神温漠地盯着这段话,反反复复看了不下五遍。瞳孔缩起,英俊的五官,脸色渐渐阴沉下去,冷冽得如同被大雪覆盖凝结的冰凌。

骨节分明的手,唰地一下,将那张纸揉作了一团,攥在手中。

心底说不出是震惊,恼怒,抑或是悲痛,那种复杂的滋味,无法言说。

他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手指灵活快速地拨通了一个号码,冷沉的嗓音紧绷着,却又不带任何情绪。朝对方下令,“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掘地三尺,也给我把秦桑给找回来!”

正在穿衣服的k听到周旭的声音,拿着手机怔了好几秒,周旭尧甚至不给他深思和问话的时间,已经切断了通话。

找秦桑?

是离家出走,还是玩失踪?

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缘由,k拿着手机,马上联系人吩咐了下去。

k已经派出了所有的人手,在港城的酒店、旅馆甚至一些不正规的旅舍,还有秦桑所有能去的地方,认识的熟人,几乎都找了个遍。

然而,一直到了下午五点钟,仍然是一无所获,秦桑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痕迹。

西井别墅的装潢华贵的客厅里,k一身黑色站在那儿,沉着脸色看着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男人,声音冷静而带着自责,“老大,能找的地方都已经找过了,我们没有发现太太的踪迹。”

周旭尧微睡着眼帘,一张脸阴沉可怖,没有波澜的声音却冷漠得惊人心惊,“我让你把她找回来,不是让你回来报告找不到人。”

k微微低着头,“老大,太太的证件都还在吗?”

男人的唇抿着死死的,眼神更是黑得蘸墨,他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秦桑的证件一向都是由她自己保管,而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她会胆敢用这种办法从他的身边消失。

太过自信,以至于被她反将一军。

k已经猜到了个大概,“我马上安排人去机场和车站查,老大最好联系一下与太太关系交好的朋友,也许太太在他们家里。”

秦桑交友关系,k并不太了解,所以难免会有疏漏的时候。

周旭尧的眼底掠过凛冽湛湛的的寒芒,淡漠的道。“你们继续找,她的朋友那边,我会去问。”

“老大,还有一个问题。”k踌躅着。

周旭尧的抿着唇,“有话直说,我现在很忙。”

“疗养院那边的人说太太的弟弟今天一早也找不到人。”

男人的眼神微微浮动着,唇角牵出一抹冷笑,须臾,淡漠地道,“我知道了。”

是他小瞧了她的本事。

这段时间她脾气温软了许多,变得乖巧安分,让他误以为她改变了主意,认命待在他的身边,原来她是在打这个主意。一点一点松解他的戒备心,再给他狠狠的一击,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昨天主动约他吃饭,一起看电影,明明那么开心,现在看来,那简直就是她给他准备好的,临死前最丰盛的一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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