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手上只稍稍的用了一些力,便将她重新拉回了身边。

“五娘子么?今年十三。”三娘子狐疑的回道。

陆承廷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忽然很神秘的说,“若我帮你五妹妹说一桩媒,你可信得过?”

三娘子这回是真惊讶了,“是哪里人,在朝中当值吗,是文官还是武将,是……”

“你先别问,我且先去同人探探底,能不能有下文,还要看人家的心思。”

“怎么,难道还有男子不想成亲的?”一听陆承廷的口气,三娘子就好奇了。

谁知陆承廷竟严肃道,“我又不是专职的媒官,没的那些花里胡哨的凑对说辞,我若要牵线,那最好就是两头都愿意,不然若我出手了办不成事儿,那岂不是成了笑话?”

见陆承廷那满脸一本正经的模样,三娘子没有绷住,直接笑倒在了他的怀中,“二爷不过是去说个媒而已,怎么却好像是要去冲锋陷阵一样。”

陆承廷“嘶”了一声,摆正了三娘子笑得东倒西歪的身子,眯起了眼道,“我若帮了你五妹妹,你可想好要给我什么好处没?”

“好处?”三娘子一愣。陆承廷和她要算的这么清楚吗?

“即便不是正经的媒官,可若事成,我也算半个保山,你难道还想省了这份红门礼不成?”

“二爷想要多少银子?”可怜三娘子也有被绕进去的时候。

“银子就算了,就直接要你吧……”一语双关之后,陆承廷伸手就抬起了她精致小巧的下颚,欺上了身。

想到昨晚,他低头问她,有没有想他,此时此刻的三娘子身子就渐渐软了下去。

想吗?不知道,不过好像才短短一个多月,她就已经适应了陆承廷的气息。

她不得不承认,和陆承廷在一起的时候,她多半就睡得更踏实一些。是以当陆承廷刚去豫州的前两日,三娘子连着两晚都没有睡过一个安枕觉,要不就是半夜觉得冷,要不就是早上醒的早。

有一晚,三娘子辗转反侧之际还嘲笑自己竟这么快就能对一个人产生依赖感,可现在细究,这难道就是陆承廷所说的“想”吗?

他的吻,一直都是肆意的,非得要闹的三娘子几乎快喘不上气来以后,陆承廷才会松了口,然后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就先讨点利息,剩下的留着晚上继续。”感受着靠在自己胸口前的三娘子的心跳,陆承廷直觉小腹这儿热的厉害。

他下意识就将下颚枕在了三娘子的肩窝处,狠狠的吸了两下她身上惯有的梨花香,顺带也慢慢的平复一下自己那颗欲躁的心。

可遇着这种事儿,三娘子的脸皮一直都很薄,在感觉到了陆承廷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之后,她连连就侧身一躲,慌张的站了起来,满脸通红得瞪了陆承廷一眼,随即扶着微微松散开的发髻转身就快步走了出去。

堂屋外,子佩正在同两个负责洒扫的小丫鬟说规矩呢,眼见三娘子衣冠不整的从内厢房冲了出来,子佩连连撇下了人就迎了上去。

“夫人,您怎么啦?”

“我……”三娘子没想到在门口会撞着人,便猛地捂住了嘴,然后又遮住了已经被陆承廷扯崩了两颗盘口的衣襟,却是支支吾吾的说不上话来。

子佩见状,只一转念,脸也就跟着红了起来,马上结巴道,“您……您要不去耳、耳房坐一下,我去给您打盆水再帮您去拿身衣裳来。”

三娘子重重的点了点头,看着子佩那模样也觉得格外的尴尬。

这样下去可不行!

估计要让陆承廷改掉这说几句话就开始动手动脚的毛病是难了,而且三娘子清楚陆承廷那起兴致的本事,就拿刚才来说,他不过就是亲了亲她抱了抱她,三娘子便已经感觉到他下身灼热的硬挺了,好在他还是点到为止了。

可偏偏就是这样,反倒让三娘子根本抓不到什么把柄来和他义正言辞的讨论这个“白日不得喧淫”的问题。

但是现在桃花坞的正屋里,除了单妈妈和瞿妈妈。其他剩下的全是黄花大闺女,连个用得上手的媳妇子都没有,这让三娘子不禁隐隐的担忧了起来。

倒也并非是三娘子怕几个丫鬟生出什么奇怪的心思来,只是三娘子也清楚,她和陆承廷之间有的时候是有些亲昵,虽子佩她们若是看到了苗头都会自觉的避开,可是三娘子是从没有动过心思要让几个丫鬟做通房的,是以像方才那样,主仆二人不小心撞在了一块儿,能生出的就只有尴尬了。

或许,应该让子衿和子佩早点成了亲才好。

毕竟,要让她去找裴湘月挑几个面生的媳妇子来用,三娘子怕会弄巧成拙。

媳妇子到底和妈妈或者丫鬟不一样,她们见的比丫鬟多,心思比妈妈活,又正是年轻体壮的好时候,若一个不小心管不住,那屋子里很容易就乱了套的。

而如果是自己的人,那就完全不一样了,这知根知底的,自然是用的顺手放心的。

这样一想,三娘子不禁就动起了心思。

反正陆承廷都要帮着五娘子牵线做媒了。那让他帮几个丫鬟挑一挑外院或者庄子上合适的小厮仆役,应该也是不在话下的吧。

☆、第105章 御路平?荒唐行径

第二天一早,当仪姐儿准时站在正屋廊子下的时候,出来迎她的不是三娘子,却是陆承廷。

仪姐儿吓了一跳,“母亲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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