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谁还知道,她连澄其实是时叶家的女儿,叫叶澄呢?

姐妹两人,四目相对,彼此凝望着,眼泪静静弥漫了自己的脸。

为什么呢?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啊……”满心无力的叶倾忍不住痛哭。

是啊,她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要承受十几年的分离,要承受彼此的生命之重?

承受着亲情上看不到光明的绝望?

叶倾哭的不能自已,身后的冷面男终究还是动了,拿了纸巾,开口:“叶小姐,你要注意些,不然,澄小姐会担心的……”

听到突然插进来的男低音,连澄怔愣了片刻,恍然想到,不可以,她不可以太过失态,万一,连国强询问这个男人,她与倾倾肯定都会收到磋磨。

“乖,不要哭了……”连澄整理了自己,抹去了眼泪,依旧是最初的连澄,放柔了语气,哄着,“不要让人看了笑话。”

叶倾知道连澄指的是什么,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自己幼稚,乖乖接过纸巾,擦拭了自己。

发泄了总归是会舒服些,连澄没有忘记来时颜秋瞳说过的话,深吸一口气,勾唇:“真好,我家倾倾已经二十一了呢,这个年,倾倾有没有吃饺子,祭奠爸妈?”

“有。”叶倾强颜欢笑,点着头,叹了口气,自嘲,“其实,姐,你在外面不要担心我了,我在这里缺什么呢?或许,比一般人过得都要好。”

什么都不用做,只是没有自由,成为另一个人的把柄罢了。

期间的心酸连澄心疼了疼,呼气:“倾倾,你好好的,维持好自己的身体,相信姐姐,只要我完成了这一次,连先生就会放了你,姐姐就带你去国外看病,你再撑一撑,姐很快就去接你了,好不好?”

叶倾深深看了一眼连澄,苦笑,点头:“好。”

可是,尽头真的有吗?

叶倾没有去问。

连澄心松了松,笑了笑,定定地盯着叶倾,许久:“这么久了,姐姐难得有了与你闲聊的机会,还没有问过我们倾倾得生活‘环境’怎样呢,倾倾与姐姐说说话吧?”

叶倾微微蹙了蹙眉头,总觉得连澄话里有话,特别是加重语气的两个字。

她只是身体有病,但叶倾是一个极为聪颖的女孩子,在脑子里转了几个圈后,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格外大胆的念头……

这个念头让叶倾忍不住战栗,咬了咬唇角,看向连澄。

血缘是一样奇怪的存在,而相依为命的血缘更是心灵相通。

叶倾犹疑着,努力地回想着自己每次能被放出去时注意到的。

“姐姐在京都吗?”叶倾勾了勾唇,恬静的开口,“听说空气特别的差,连先生对我这个病号是挺好的,我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春天总是很长的,天很蓝,晚上星星很大很亮,周边会看到很多田地的,我挺喜欢看到过的一个妇女的银饰的,只是,我很少有人送首饰……”

“没关系,姐下次买好了让连先生送过去。”连澄安抚着孩子气的叶倾。

叶倾像是很欢喜,随即苦了脸:“还是不要了,每次来,都很麻烦的。”

连澄眼底闪过些许情绪,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到书房的门被推开,是管家:“澄小姐,老爷喊你下去吃饭了,总不能让颜先生等着。”

“好。”连澄默了默,点头,看向对面的女孩,满是不舍,每次的相处都是匆匆忙忙的短暂,“倾倾要好好的,听姐姐的,姐姐只有你了。”

叶倾鼻尖一酸,看到一向娇娆的连澄露出的脆弱,点了头,郑重而又认真,举起一只手,纤细而又瘦弱,握成拳头。

连澄笑了,同时举起一只手,一样的纤细,五指张开。

是的,这是她们在孤儿院时的举动,她是姐姐,要出布,她是妹妹,要出石头。

布总是包着石头,一直都在。

“好好的,连澄。”叶倾柔柔开口,语气却是决绝,“你若有些许闪失,我都不会再等你。”

“傻孩子。”连澄勾了勾唇。

视频在黑下去的那一瞬间,两端宽阔相似的姑娘,潸然泪下。

连澄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开了书房的门,无视难得对她露出些许谄媚的老男人,要下楼去。

“澄小姐,那我的事儿……”管家开口。

连澄顿了顿,转头,笑靥如花,却寒意入骨:“这就看你自己了,记得,编一个说得通的不被察觉的话作为连国强的解释,不然……”

“是是是……”

连澄悠悠下楼,不再理会。

姑娘的脚步是轻的,可颜秋瞳就像是有所察觉,察觉到扑面而来的专属于连澄的压抑的莫大悲伤,沙发上的他抬了眼,看去——

远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对于站在连家楼梯转角的连澄来说,是很符合的。

穿着长款修身的黑色毛呢裙子,长发微绾起,露出姑娘修长而又白皙的脖颈,或许是从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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