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上阎浮的双眼,顿时被吓到了。他还没见过阎浮如此暗沉的眼神,平素浅金色的眸子像是染上了一层血色,狂野霸道满是危险的意味,光是被这双眼睛看着,夏醇便有种被吞没的恐惧感。

阎浮像是变了一个人,温柔褪尽,只余戾气。他凝视着夏醇,微微勾起唇角,声音更加低沉:“你猜。”

夏醇后背紧贴墙壁,他的问题已经得到答案,根本无需再问下去。

阎浮再次逼近,艳美的面庞近在咫尺,嘴唇色泽更加鲜艳,泛着水光像是诱人采撷的樱桃。夏醇看着这张好看到令人发疯的脸,心脏快要从胸膛跳出来。

阎浮微微低头缓慢靠近,夏醇视线模糊,嘴唇上细微柔软的触感却清晰无比。阎浮没有立刻吻上来,试探一般用唇瓣轻触摩擦,夏醇不受控制地往前探去,追逐猎物一般想咬住那双调皮作恶的嘴唇。

阎浮偏不叫他得逞,躲过他的追捕后,却又探出舌尖在他嘴唇上轻轻舔/弄。夏醇很疼,下面胀痛,浑身也跟着疼,皮肤像是被针扎一样泛起细密的痛感,溢出的j-i,ng神力顽强抵抗面前具有压迫感的身体,心理却蠢蠢欲动想要再贴近一点,感受赤/裸肌肤紧贴在一起的温度和快慰。

他闭上眼睛,努力克制逐渐加重的恐惧感,鼻腔里溢出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声音,潮s-hi而煽情。

“夏醇……”

阎浮的呼吸撩着他的嘴唇,简单称呼念出无尽深情又混合着压抑的情/欲。夏醇在他的声音里浑身发软,气息急促,一把捏住他的脸颊,宣泄一般在他嘴唇上发狠地咬了一口。

“够了,出去吧。”夏醇用拇指擦掉沾在唇上的血,一点都不打算道歉,“这里很窄,只容得下一个人。”

暧昧旖旎的气氛瞬间冷却,阎浮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声音带笑:“不是你让我跟你一起洗澡吗,现在又反悔了?”

夏醇深吸一口气,转身用脑门顶着墙壁,非常诚实地说:“你太好看了。”

阎浮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忍不住笑了:“那为什么不好好看着我?”

夏醇直直盯着地上流淌的水流:“我有生理反应。”

阎浮眸色愈暗,凑近他道:“那你想……”

“想,所以你得出去,”夏醇在墙上拍了一下,“不然我要犯病了。”

他的小兄弟x_i,ng质高昂,心理障碍却导致身体意兴阑珊。越是想要触碰拥抱,抵触的反应就越发严重。

阎浮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悄然退了出去。

夏醇把剩余衣物tuō_guāng,将水温调到最低。阎浮的x_i,ng感咄咄逼人,需要借助冰点以下的温度才能负险固守。他自虐一般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洗了个冷水澡,皮肤下的火河急速冷却结冰。

夏醇不知道阎浮对此会怎么想,或许从一开始阎浮对他感兴趣,是因为被封印得太久太寂寞了,忽然有个人揭开了他的封印,还肯收留他,难免会有些感动。

可是这个人就像是脆弱的装饰品,摆着看看还行,碰一下就碎了。夏醇不是j-i,ng神恋爱的信徒,r_ou_体的吸引在爱情中占了很大分量,这不仅仅是x_i,ng方面的,抚摸、拥抱、互相依偎、耳鬓厮磨……每一个看似简单的亲密行为都是那么重要,是金纹那种替代品所给予不了的。

不管他身边的人是阎浮也好,其他人也罢,短期内或许能够忍耐,但时间长了,没有人能够受得了。

他闭上眼睛,胡乱地把冷水澡洗完,围着浴巾走出浴室,庆幸阎浮应该已经消失,不至于两相尴尬,心里却又堵塞窒闷,满腔落寞无处安放。

“很冷吧?”

听到这个声音,夏醇猛地抬头,阎浮并没有消失,就坐在床上等他,又恢复了一贯温柔的神色。夏醇嘴唇动了动,忽然意识到什么,回头看了一眼,脸顿时红了。

简易浴室里有个小灯,拉上帘子之后,人影被勾勒得一清二楚,在他洗澡期间,阎浮就坐在那里默默地欣赏“皮影戏”。

夏醇的脸很红,他坚持这是被热气蒸的——虽然是洗的冷水澡。他拿起换洗衣服快步走回浴室,拉起帘子换好,无意间在镜子里看到背上甚至腰侧满是吻痕和牙印。

夏醇:“……”某人怕不是属狗的。

等出来的时候才想起阎浮刚才也淋了水,可是现在他衣着整齐,没有一丝被水浇过的痕迹。

做鬼真方便,夏醇也不想做人了。

“也不是很冷,以前经常洗冷水澡。”夏醇在床边坐下,把毛巾盖在头发乱揉一气。

阎浮分开腿坐在他身后,拿过他手里的毛巾,动作轻柔地帮他擦头发。白天的时候他和小鬼也曾以同样的姿势坐在一起,只不过现在位置调换了。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夏醇的身体很放松,心跳却速度很快。

“对不起,”阎浮仔细擦着夏醇发梢上的水珠,声音和动作一样温柔,“刚刚吓到你了。”

夏醇若无其事地笑笑:“你以为我姓夏就那么容易被吓到吗。”

“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阎浮手里的毛巾软软地包覆住夏醇的耳朵,“除非你允许。”

夏醇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没有回应阎浮的话。头发擦得差不多,他按住头上的毛巾道:“可以了,谢谢,我想睡了。”

阎浮放开手,夏醇去挂好毛巾,返回床上躺了下来,看向身边的人道:“你不需要休息吗?”

“等你睡着,我再去休息。”阎浮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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