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仓眼神一凝,心中盘算着来者不善,果然是老仇家木叶寻来的。唉,少年垂眸心中叹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这些年水之国上层造孽太多…若是能够以我一人抵消,倒是也不是不可以。

少年脸上露出了一个老成疲惫的笑容,看着让人心累。

“哦,少年,”斯科特忽然发声,嘴角微勾,那双狼一样的眼睛微微发光,只见他分出一只手来,快速的结了几个印,

“我感觉到了后面有人追来了——“

“——你猜猜,是谁呢?“

月光下的脚步声轻飘的像是落叶拂在黑地上,背后的鲛肌闻着查克拉的味道时不时敲着他的脑袋告诉他方向,鬼鲛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追上来的,看着周围的同仁们一个个喊得响亮,抄家伙的抄家伙,结遁术的结遁术,一个个恨得简直像是自己的爹妈被怎么怎么样了——干柿大人表示原来从来不知道矢仓这个孤僻自负的水影,还会这么得人心。

果然,没几步路的距离,身边的同仁们纷纷或主动或被动的掉队,鬼鲛心中嗤笑一声,反手抽出鲛肌肆无忌惮的张开了这把奇怪的刀上四散尖利的皮毛。

果然都是一帮子说得好听的玩意儿,指不定都是被暗部几名大将笼络到了谁的手里去了吧。

照美暝?还是远山长治?

鬼鲛甩甩手,转了个方向,不知为何心中有点怜悯年纪小小的矢仓。

凭良心说,他不是个好领导者…好吧,不j-i,ng分的时候,眼神清澈好少年的时候,还算是有脑子。

奈何他总是j-i,ng分时候居多,鬼鲛专心的加快速度,说不清楚竟然觉得自己有点焦急——十有八/九,知道他身体里附着另一个人的,总归可能只有亲卫的自己一人。

木奉极了。

这感觉,这种惊天的大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感觉,像极了快感,鬼鲛咧咧嘴露出了一个狰狞但是充满真实快乐笑容——奈何现在飞奔在黑夜中,这珍惜的笑容无人得见。

能够最快速拉近两个人距离的方法,就是共享一个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秘密,这就像是珍贵致命的毒药,粘上即会深深沦入进这种只有两个人参与进来的亲密关系织就的大网——鬼鲛此刻恍然无觉,只是琢磨着还是顺着自己的心意去把那只小水影捞回来比较好——

就当是,让他看看,他一心惦记不忘拼命搏斗也不想要伤害的水之国,对他到底是多情还是寡情?

鬼鲛好心情的想着,抬眼望去,隐约觉得看到了前面飞檐上同样疾行的一个人影——

那身黑底红云的大衣。

极具标志x_i,ng的一套装束,看着还不错,像个邪教。鬼鲛邪x_i,ng的舔舔牙齿,猛的加速,一把抽出鲛肌,一记猛斩直冲着那人背后而去!

刀刃轻飘飘的好似没有什么也没有碰到,只听蹦地一声,那个飞奔的高大人影瞬间化作一阵白烟消失在了银白的月光下。

鬼鲛嗤笑一僧,原地站下,扛着鲛肌,身体暗自警戒。

地下有爆裂的查克拉洪流一般冲来,男人秒结了一个a级水遁的遁术,滔天的巨浪勉强压制着从破碎的飞檐中不屈生长的树木藤蔓,仿佛不稳定的滑板,在颠簸的浪头上颠倒反复,鬼鲛勉强稳住身体,骇然的看着水遁透明的水波下,茂茂盛盛一大片疯狂生长的树木,冷绿色的光泽在银月下散发着血腥和生机混杂的气息——

仿佛可以听到这些植物生命挣扎着拼命生长伸长的声音,下一秒就会开出花来。

鬼鲛震撼的看着,难以相信这世界竟然还会有人会使用这般惊艳的木遁,忽觉耳后一冷,连忙纵身斜飞而去——只见耳后险险的闪过一记吹毛立断的雷遁刀。

他快速站定,终于看清了面前这名掳走水影的人的长相。

很俊美,出乎意料的俊美,感觉去花街上做/鸭也是稳稳的头牌一只。鬼鲛摸着下巴笑眯眯的想着,就见着对面那厮见着他笑夜咧嘴露出了一个笑容,大大方方的展示了被他的束缚绑的动弹不得的水影大人。

哦有意思,这么大方的展示出来,是觉得我一定打不过他一定夺不回矢仓大人么?鬼鲛大笑了起来,鲛肌卡擦卡擦的抖了起来。

矢仓一看见是鬼鲛,眼睛都瞪大了,棕色的眼睛清清楚楚的看着鬼鲛满脸自信,急的满头汗——别人不知道,他被捉了一路他还能不知道?

这厮根本就是个连尾兽都能轻易降服的魔鬼啊!

那可是三尾啊!合水之国百人之力布阵才捕捉成功的尾兽啊!囚在流川港多少年都没有人能够成功融合,却被这厮轻而易举的拿捏在手里,甩着尾巴当乌龟玩儿?

没人拦得住他,无谓的牺牲连好听的说法都算不上。

不,不不不。矢仓心中绝望的摇头。

他珍惜这名唯一一名追着自己而来已然在意自己生命的亲卫,并引以为知己。

所以他才不想让他出意外去死,他要他好好的活着,活在水之国活的逍遥快活。

这可是唯一的,和他亲近过的人啊。

鬼鲛眼睛一眯,觉得矢仓看着自己的眼光充满了痛苦和绝望让人十分不喜,嗤了一声:“矢仓大人这是怎么了?对于在下没有信心呢还是责怪于在下来的太晚了呢?“说着,他动作张狂的一把掀掉了水之国的护额,就差在地上踩几脚了。

矢仓更绝望了。

很好,这个孤僻狂扯掉了水之国护额,到时候就算是真的水之国救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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