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有任何秘密,你需要这样去割自己吗?”叶仲天绝对不是胆小之人,这点她非常清楚。“你说的话不无道理。你既然认定我还私藏着我也没有解释的必要,毕竟东西是我的,我想怎麽处理就怎麽处理,不需一一告知你。”叶仲天看着殷闪闪那张脸,越发找不到当初的那种感觉,他从她眼神里看到的,从来都是不信任与怀疑。

见他把话说到这份上,殷闪闪忍着拍桌的冲动,挤出一张难看虚伪的笑脸,“你说的有理,我不过是好奇而已,没想到你这麽大反应,我大概也能猜你藏的什麽宝贝。”

“说来听听。”叶仲天抹去笑意,淡然的目光里没有一丝感情。“自然是见不得人的东西,估计……原本就是不属於你的吧?”她话一说完,叶仲天腾地变了脸,伸手殷闪闪的脖颈处,却没有用力,如同情人一般爱抚着。只是那如利剑般的目光,几乎能让殷闪闪千疮百孔。

“你知道什麽?就为了一个见不得人东西来寻我?”他剑眉轻挑,白皙的肌肤如雪一般无暇,薄唇微微起合见吐出诱人的气息。只可惜殷闪闪无心欣赏他的美态,她梗着脖子悄悄向後仰,叶仲天却步步紧逼。

“我本意是想寻你,可寻到只是一具尸体,我当真你已经死了。来这里後又听说你那些传奇事迹,真心觉得你就是只打不死的小强。”殷闪闪夹枪带棍的讽刺着,像他这样无法无天,目无法纪的人本就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而不是像现在这般逍遥度日。

“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他不知何时凑近她耳朵,以暧昧的姿态说出这样狠戾的言词。“除非你还能再换一次皮相。”她不怕死的挑衅。叶仲天闻言,遽然哈哈大笑。殷闪闪也乘机逃脱,本想与叶仲天恶斗一番,想到地利不合她果断放弃这个念头。

“我还真以为你不怕死。”他坐回椅子上,保持原来的姿势悠闲品茶。“怕,我怎麽不怕,本姑娘貌美如花你舍得下手?”

舍得吗?他扪心自问,呆呆地看着抚过她脖子的那只手,似乎还留有馀温。“我家乡在南方,那里不曾下雪。很小的时候,从电视里看到雪景,心里都十分的向往,因为在北方下雪的时候,父亲都会离开我……在我十五岁的时候,父亲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一个人住在打洋房里,对这没人生命的东西,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冬天……”

看着他飘忽的神情,殷闪闪仿佛看到在幽暗的角落,一名孤寂的少年抱着双膝,面无表情地看着满是雪花点的电视机,默默流泪。

察觉到对他产生了恻隐之心,殷闪闪迅速挥散脑海里的虚幻景象,端正自己的态度,“你和我说这些做什麽?”

“你也是南方人吧?”叶仲天自己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麽了,为什麽和她说这些……

被他这样一问,她有些乱了方寸,她不能与他深交,这样才能毫无负累的将他成之於法。

其实亓凯泽一直都在,他没有离开过,而殷闪闪的东西他也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虽然他看不懂也不会用,可他知道殷闪闪一直被很宝贝。

他经常在她厢房附近徘徊,就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和她说话,像平时一样打招呼?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来不是靠任何言语来维持的。

“进来。”屋内突然传来殷闪闪清冷的声音。亓凯泽在屋外露出欣喜的表情,可喜悦也仅仅只为此了两秒,之後他愣在哪里犹豫不决。进去後他该以何种心态去面对她?

“你是打算以後都不再见我?”殷闪闪“哐当”一声自行将门推开。亓凯泽怔愣地看着她微显疲倦的面容,心里不禁泛起苦涩。机械地移动脚步踏进屋内。“坐吧。”殷闪闪见他似乎生疏了许多,在一边不知所措的样子完全没有平日王爷的风范。

“我放在马车内的东西你有帮我拿吗?”她好似平日一般与他交谈,只是语气里淡淡的疏离让他难以接受。

“shine……我们非得这样吗?”亓凯泽语气里满是无可奈何。

是呀?非得这样吗?他们会变成今天这样,是因为彼此都有隐瞒,从而产生了芥蒂。她在一味的埋怨他对自己不诚实,而她不也一样?

☆、第一百零三章、空手而归

“东西带来了吗?”殷闪闪绝对必须要尽快解决这件棘手的事,若不然她与亓天泽很难回到从前。亓天泽颓然地坐到椅子上,一脸失落。“没带身上……”

“晚上全部拿给我。”殷闪闪没有留意他的表情,看来看屋外晃动的我人影,小声叮嘱道:“悄悄的来……记得是悄悄的。”亓凯泽白了她一眼,禁不住质问出声,“你突然要那些东西做什麽?”

“我自己的东西我为什麽不能要?”殷闪闪皱着小脸,凶巴巴嚷着。亓凯泽看着她生气的却不敢大声嚷嚷的样好气又好笑,“你至少得告诉我你打算怎麽做?否则我不会给你。”

“你敢!”殷闪闪一拍桌子,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副要大动干戈的样。亓凯泽缩了缩身子,随即又挺直了腰板,“我怎麽不敢。”

“你——”她想不到亓凯泽会这样耍赖皮,生气地跺着脚怒目而视,“你敢不敢再说一次?”亓凯泽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不敢。”

“你拿还是不拿。”殷闪闪上前将他堵在角落,让他不能退避。“拿。你得告诉我你想做什麽。”他没有忘记自行目的,不是来与她吵闹的,而是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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