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成御医了,难道这次溺水将她的脑子都泡成弱智了?

“原来如此,玉珍倒是有心了。”雪镜风听了她的话,只是淡淡地笑了一声,并无接着责问,就像以往一样,她的意见三皇子从来都不会去考虑对与错,但眼角却轻瞟了眼陈大夫,莹白的手指轻轻地扣着桌沿,不重不轻,但在这寂静的房间内却显得有点让人一阵紧绷。

“陈大夫原来不是御医啊,可方才本殿看他的派头倒是比宫中那些个不争气的御医们得体多了,乍一看本殿还以为看到了父皇身边服侍的太医长老呢,唉,你们瞅本殿这眼神,不过,陈大夫医术确实高明,赶明儿个本殿定会启禀父皇,让御医们多跟陈大夫学学这做人的派头与规矩,勉得他们明明身份低贱如泥,偏还觉得自个儿有多高贵。陈大夫,你说呢?”

此刻陈大夫就算是个榆木疙瘩,也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这本来就不上不下的心,这下倒是直接摔在地上了。

听完雪镜风那不带任何火气的话,陈大夫一怔,朝雪镜风望去,在看到那一双似泡在寒泉晶莹的双眸,却觉得自己就像站在冰地里,浑身透着寒意。

三皇子虽然好色无能,但是想到他以往对付人的残忍手段,他醒悟过来哆嗦一下,噗通一声跪地,用吓破了的嗓子连声道:“王爷恕罪,陈某一介草民哪能跟太医院的御医们相提并论,王爷,王爷这话真是让小民无地自容,小民知错了,望王爷高抬贵手放小民一马……”

让他一个医术只能称得上中等的大夫去跟那从国内各地选拔而上的御医们较劲,那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吗,还说见圣上,只怕这一去只会有去无回,唉,看来自己果然老了,连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件事情都给忘了,怎么敢听那府中丫头的话呢,这下可闯祸了!

要说这三皇子也许是不受宠,受尽天下人辱骂,可人家筋斗打得好,比他们这些人会投胎,随便一个背景都比他们这些个一介普通平民要强得多,他自视清高到他面前去,果真是应了那句茅房里点灯——找死啊。

现在,只望三皇子宽宏大量,不与他计较,放他一条生路。

雪镜风见陈大夫倒也是个明白人,一副虔诚磕头,认错的模样,倒也不甚较了,便淡淡地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虽说他有错,却也只是碍着她的眼,赶出去就是了,再说毕竟她真正要对付的人并不是这个与她关系不大的大夫。

陈大夫吓得面无人色的脸见此僵了半晌,这才反映过来,见雪镜风如此轻描淡写的就算了,心中不大相信自己逃过一命,毕竟好像在天朝还没听说过得罪过三皇子的人还能安然无恙地活在这世上。

可等了几个呼吸,这才相信自己的好运,他大喜过忘,看都没看玉珍一眼提起医箱便快步准备离去,但行至门前顿了顿,清了清嗓子,喏喏似带着感激地道:“王爷,身体略有风寒压脉,望静养数日,不可多荤少菜,小民告退。”

雪镜风闻言微微挑眉,这才轻笑了声,双目寒波溢转,煞是动人:“这陈大夫倒是仁心仁术,玉珍寻人有方,倒是算大功一件啊。”

王珍闻言倒没有感到任何欣喜或放松,反而心绪波动不浅,眼前发生的一幕让她有种无法掌控一切的感觉。

因为她是雪镜风母后送来的人,雪镜风虽一向亲近她,却也依赖着她,从不置疑她的行为,可是说是带着纵容,所以这一开始这陈大夫因她的关系才敢在雪镜风面前放肆,可现在明显他对她有点不同了。

同时心中的疑惑却更深了,王爷到底是不同了,方才几句话,身上的气息流动,无法让人移开视线的一举一动,都让她无法将现在的雪镜风与以往的雪镜风混为一谈。

她不解到底是雪镜风变了,还是原来的雪镜风从来就是假的,是他用来欺骗世人而表现出来的假象,现在这个抬手投足间带着风华绝代的他才是真实存在的雪镜风?

不可能,以前的雪镜风有没有伪装,她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可是……现在的雪镜风也不是假的啊,毕竟从她昏迷到现在一直是她照顾的,是真的假的她还能不知道?

她迷惑了,也开始感到一种从心发出来的不安,但即使如此,她玉珍亦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玉珍不敢当,三皇子既然身体无碍,那么今晚决定让院内哪位公子侍寝呢?”玉珍试探地问道,双目探索地看着雪镜风。

以往一听到此话,雪镜风哪次不是面露喜色,一脸绯红情动,玉珍此刻心中急切地希望她能像以往一样的表现。

可令她失望的是,如今的她却只是稍顿一下,稍嫌清寒的双眸,只余一片清亮无诟之色,并无以往浑浊的色彩。

怪,太奇怪了!

如今的她,真的让玉珍几乎要怀疑这三皇子是不是被人调了包,毕竟仅仅几天,一个人怎么可能有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太让人费解了。

而雪镜风听闻玉珍的话,双眸中流动的幽光一怔,不由得蹙起眉,这才想起,原来的三皇子在其后院收集了一伙侍寝的男宠,只是重生的雪镜风记忆中这一块有点模糊,是以经玉珍提醒才得以想起。

因三皇子府邸多是婧后从女尊国调来的侍卫,绝对忠诚于皇室,且他们大多服有百花国秘毒,终生不得叛变,是以婧后才放心将他们留在雪镜风身边,其中玉珍虽没服毒,倒也不会做出什么危害性的事情,毕竟即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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