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就在这时,巷子口陡然出现一个穿着白衣的小青年。

有点麻烦,穆辞宿皱眉。可时锦却双眼放光的开口嚷嚷道,“那个谁,你帮我报警!我有重谢!”

时锦朝着那人喊,还真把那个小青年给吸引过来了。可和时锦脑补的不一样,他在看到面前的场景之后,非但没有报警或者叫人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致的盯着时锦看个不停。直到过了好几秒才慢吞吞的开口说道,“你给不了我报酬。”

“明中有滞,吉而反凶,眼看着你就要倒霉了。而且你现在脸上有青黑之气重叠,又性格贪婪卑鄙,必定晚景凄凉,不得善终。”

“所以,你给不了我报酬。你连自己都保不住了。”

这……这青年说的都是什么?

穆辞宿和时锦顿时全蒙了。直到反应了好一会,穆辞宿才转头打量青年。

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眼尾天然晕着些粉色,如果不是气质过于冷淡,想必是个活人就要陷在这份独一无二的美貌里。就是这说话有点像……神棍?

不过到底被打断,眼下的情景也不容许他和时锦继续纠缠。穆辞宿干脆松了手,扔下时锦转头就走。至于时锦过后会不会报警他还真不怕。

摸打滚爬那几年,怎么打人又疼又不留把柄他比谁都清楚。

然而意外地是,那个青年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从巷子里跟着穆辞宿到了巷子外。

“你有事?”穆辞宿停下脚问他。

“嗯。”青年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递给穆辞宿,又指了指他的侧脸。

穆辞宿接过来擦了一把,发现上面沾了些灰。“谢谢。”

青年就这么看着穆辞宿,直到穆辞宿把手帕重新还给他,他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别坐今晚的火车,就留下来休息一宿吧。”

“你算出来的?”方才的事儿穆辞宿也看见了,觉得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就是个小神棍。

“不是,是你太累了。”青年摇摇头,声音比方才还要轻柔软绵了许多,“但要算算也是可以的,你说个字来听听?”

“我可不给钱。”穆辞宿忍不住想逗他。

“不收钱,就当听一乐。”这青年像是个傻孩子,穆辞宿拿话逗他呢,他反而更加一本正经。

这下穆辞宿也逗不下去,只能想了想,回复了他一个“平衡的衡字。”

“好字。定当心想事成。”青年听完就笑了,原本漂亮的桃花眼越发潋滟。

“衡字二人同行,中有急字头,内有思字形,说明这两人来得很急。天不亮就已经出门,明日清晨便会到达。”

像是不太习惯一气说这么多话,他喘了口气,又补了一句,“你今天晚上早点睡,麻烦的事儿明天就有转机了,定有期待的人千里相见。”

期待的人?穆辞宿心里一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下意识想要追问,却又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凑巧这时两人身后开过来一辆私家车,就停在青年的身边,看样子是过来接他的。

穆辞宿后退一步,让那车开过来。到是青年脸上露出些失望的神色。但也很快就收敛了。

“再见?”他开门上车,然后将车窗打开探出头来和穆辞宿道别。

穆辞宿没说话,只是点点头。这个青年带给穆辞宿的感觉十分复杂。

别看穆辞宿身上就绑着系统,可实际上穆辞宿最讨厌的就是玄学这些,也不怎么相信。而且上辈子,穆辞宿也凑巧处理过不少因为迷信而导致家庭破裂的案子,所以对于神棍相关职业都没有什么好印象。

可偏偏方才那个青年不一样,非但不讨人嫌,甚至还挺招穆辞宿喜欢。

兴许是长得好吧!穆辞宿自嘲了一句,没有多想。

然而他并不知道,那个青年在上车之后却让司机把车绕了一圈偷偷跟在了穆辞宿的身后,远远的看着他。

“先生,你怎么穿这么少就出去了。”车里,青年身边的少女不满意的摇摇头,然后拿了一件厚厚的外套披在了他身上,领子旁一圈白狐毛,几乎把他的脸都埋进去一半。

青年费了点劲,把外套往下拉了拉,再开口,却是不同于和穆辞宿说话时的冷淡,“不行,穿这个哥哥会觉得我是神经病的。”

虽然入了秋的确很凉,但这外套也的确太厚了一些,冬天也不过如此。

那少女还想唠叨两句,却被青年拦住。

“禁言!”

“是。”

车里又重新恢复了安静。至于那青年本人,却仍旧透着窗户看穆辞宿远去的背影

——终于回来了呀~

青年这边什么心思尚且不明,而另外一边穆辞宿在和他分开之后便打了个车打算去火车站。可刚坐上车,就发现时间来不及了。

也不好说是因为时锦耽误的还是方才那个小神棍的锅。不过不要紧,这会不是火车高峰期,改签就可以了。然而就在查询列车时刻表的时候,穆辞宿的脑海里却突然想到青年说的那句话,“定有期待的人千里来相见”。

穆辞宿沉默了三秒,莫名其妙的把火车票改签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算了,就当是魔障了吧。穆辞宿摇摇头,干脆去了附近常去的旅馆打算休息一晚上。

折腾这么多天神经一直绷着,他也的确累了。左右距离下次开庭还有时间,总要休息好了,才能好好战斗。

进了旅馆房间,穆辞宿放下包打算换衣服洗澡。却意外发现背包的拉锁上挂着样没见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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