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妈妈唯一的宝贝,也是她对自己父亲最大的回忆。可这些人怎么敢!他们怎么可以?

“啊!”半夏的情绪瞬间失控。

“这不是我妈妈的。”他狠狠地把梳妆台上昂贵的化妆品砸碎在地上。

“这也不是我家的!”床上的被子也扔了下来。

“还有这些,都不是,扔掉,都要扔掉!”他哭着又去拽衣柜里的衣服。可到底力气小,拽了好几下都没拽下来,最后只能蹲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太过分了,他们太过分了。半夏哭得伤心。

穆辞宿伸手想要把他抱起来,结果却被反扑在怀里。

“穆哥,我想让他们坐牢。”怀里孩子满是绝望的嗓音压抑着无穷的恨意,“不管是继父,还是姥姥和舅舅,我都想让他们坐牢。”

“他们全都欺负我妈妈,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我妈妈不会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我们一定会一起生活的很好。吃的不好也不要紧,没有新衣服也不要紧,不能去游乐园也不要紧,什么都不重要,只要妈妈好好的就好了。”

”没事了,没事了。以后你和妈妈会过得很好。”穆辞宿拍着他的后背。

可半夏却拼命摇头,“不是这样的,已经三天了,大夫说,要是明天还不醒过来就……”半夏就哽咽得说不下去。直到过了好半天,他才冷静下来,“对不起,是我提的要求太无理了。”

半夏知道,国家有固定律法,并不是他希望那些人坐牢,他们就一定会坐牢。穆辞宿是愿意帮他,但也是奉公守法的律师。

“对不起。”他再次道歉。

可穆辞宿却郑重其事的向他承诺,“我一定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包括你的姥姥和舅舅。”

“那穆哥,我们真的能让他们坐牢吗?”半夏盯着穆辞宿的眼神充满了渴望。

穆辞宿认真的点头,“能。”

“谢谢。”半夏听完,渐渐松了口气,微微扯起唇角,露出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一次微笑。

又过了一会,半夏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穆辞宿和他又在公寓里检查了一下,半夏最后只带走了一个比巴掌大一点的小花盆。里面半死不活的长着一从薄荷。

这是这间公寓里唯一属于他母子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花盆太小,这丛薄荷也足够顽强。

半夏小心翼翼的把花盆护在怀里,最后转头看了一眼陌生的公寓。他相信等自己再回来的时候,这里会变成完完整整的,只属于他和母亲的家。

就像穆辞宿说的,日子总会越来越好。他的家还是他的,母亲也一定会醒过来。

从公寓离开后,穆辞宿找物业又询问了一些半夏舅舅和姥姥住在这里时候的细节。这才把半夏送回医院。

接下来他要去找卓子蓉一趟,可刚拿出手机,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您好,我是穆辞宿。”

“穆律师您好,我是新来的助理。”电话那头传来的男声相当好听,可那种独特的柔软总让穆辞宿觉得似曾相识。

他想了一会,却想不到自己在什么地方听过,最后干脆先把工作给他安排下去,“我桌子上的那些资料和文档分案子按照时间顺序排序装订好。然后找后勤换个大点的书架,把他们整齐的放到上面。”

“嗯。还有别的吗?”电话对面的助理出乎意料的顺从。穆辞宿办公室的凌乱程度已经到了无法下脚的状态,哪怕是在没有立场质疑的职场新人也会因此怀疑人生。而这个新上任的助理反而没有任何反应。

倒是穆辞宿因此迟疑了一下,“你一个人弄得完吗?”

“我可以的,穆律师您放心!”似乎因为被质疑而着急,小助理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

“别着急,我是怕你太辛苦。既然你说可以,那就拜托了。”

“好,不辛苦的。”小助理乖巧的回答完,又问了穆辞宿一些排序的细节问题,之后又提醒了穆辞宿一句“记得吃饭”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记得吃饭……”穆辞宿琢磨着这句关心,心里越发觉得疑惑。这个小助理的声音他绝对在哪里听过,尤其是这种突兀却并不让人讨厌的关心,他也一定在哪里听见过。

不过眼下这个还不重要,他得先去医院那头找卓子蓉一趟。

只能说,时家现在虽然穷途末路,可依旧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当穆辞宿在医院门口碰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熟悉身影时,越发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时望泉,时锦的父亲,时景春的兄长,也是时家现在的掌权人。而这个人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在卓子蓉姐妹面前,不管从什么角度都只让人想要提防。

“穆律师,又见面了。”不愧是能掌控时家的人,哪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恨极了穆辞宿的时望泉表面也能谈笑风生,做出一副温和长者的模样。

可穆辞宿最鄙视的,就是他这幅披着人皮的道貌岸然。

原世界里,于美倩一案穆辞宿不是没有尝试找过他,可这位时总的态度却一直十分坚决。

“我们时家人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儿。”

可事实呢?

他妹妹任由女儿校园霸凌同学,直接或间接害了十几个学生,他妹妹更是助纣为虐,生怕那些被霸凌的不够绝望,利用钱财让他们被迫闭嘴,强忍冤屈不得昭雪,甚至还不得不远走他乡。

而他的弟弟时景春,建立那么个反人道主义的网站,聚集了一群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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