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爸爸还活着的时候,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他妈是个学音乐的,时常跟着乐团世界各地巡回演出,他家的房子很大,可是他却总觉得那装修豪华而宽阔的房子,就像个笑话似的嘲讽着自己无人陪伴的年少时期,就连每次生病的时候,陪在身边的也只有那些佣人,他们不会笑、不会生气、不会愤怒、不会说一句多余的话,从来只是唯唯诺诺的遵从他,简直和房子里那些冷冰冰的桌椅摆设没有什么区别。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就好比有些东西,没得到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但是一旦得到了,再让自己放开,就尤其显得艰难。

他这辈子在物质上要什么有什么,但寻常人家那些承欢膝下,于他而言都是奢侈,曾经他渴望过,却求而不得,便放弃了,仅有的渴求或说是yù_wàng没了,他从此变得像个没有温度的冰山,每天带着一张冰冷的面具生活,不喜不怒,甚少露出的笑意,都不过都是逢场作戏。

本以为这辈子都会这样的过去,可是突然有一个人冒冒失失闯进了他冰雪铸就的王国,使得那除却寒冷和单调再无其他的世界有了不一样的色彩……不需多想的,他便决定要将这个人拴在自己的身边,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和手段。

秦煜封见他将汤喝完了,这才转身去吃自己的,他从前乞丐出身,不修边幅的性子早已刻入灵魂深处,吃饭自然不可能犹如季时年那般的仪态端方,优雅高贵,端着餐盒就直接的对着嘴扒。

吃到一半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似有所感一半,他幽幽从餐盒中抬起了头,正对上季时年看着自己的目光。

“偷看”被抓包,季先生完完全全的表现了自己霸道总裁的霸气,不闪不避、面色坦然。

莫名其妙的,秦煜封和他对视半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咳嗽一声,没话找话的问了句:“季兄生病这些天,怎么也不见家人过来探望?”

季时年平淡的面色暗了一下,房中一时陷入沉默,秦煜封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什么不妥的话,笨拙的想要挽救:“我其实也是无亲……抱歉,我是不是勾起你的伤心事了?”

就在秦煜封以为季时年要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他突然勾了勾唇角,说道:“你想多了,快吃饭吧,要凉掉了!”

秦煜封显然不信,不知为何,看着对方那个浅淡的、稍纵即逝的笑意,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伤感和寥落,用声音演绎过无数戏剧的他,虽然不会察言观色,但是对语气的解读和体察却早已达到炉火纯青的程度,除非是别人掩藏的太深,更遑论季时年根本就没有刻意的掩藏。

……

这天和平常的每一天都差不多,但又似乎有些不同,杨北在片场拍戏的时候,时不时的看一眼时间,期间甚至走神了几次,林安这个人平时看着和煦如春风一般,但与他合作过或者在他手底下待过的人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林导在工作的时候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既严厉火气又大,简直堪称j-i,ng神分裂晚期患者中的佼佼者。

“杨北,你今天怎么回事,你在想什么,你要是一直这个样子,那这戏也不用拍了,就当是我当初看走眼!”在杨北第五次卡在一个镜头的时候,林安终于爆发了,他将手中的扩音器重重的往地上一砸,那躺着中枪的扩音器在地上连着打了数个滚,不偏不倚的滚到杨北的脚底下,呈现出一副可怜而无辜的半身不遂。

杨北被他这突然爆发的脾气给吓了一跳,一时犹如浑身被天雷劈过,站在那里不知进退,一旁的其他演员和工作人员也都被吓傻了,呆呆的恍然入定,生怕自己会一不小心会成为林导的下一个出气筒,场中一时鸦雀无声。

林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体内的燥郁之气强压下来,他几步走到杨北面前,又重新将那个喇叭捡起来,稍微缓了缓声音,说道:“行了,你今天就到这里吧,回去好好想想,明天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这个状态。”

杨北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没听清对方的话,林导见了他这魂不附体的模样,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蹭蹭蹭的往上窜,突然他举起手里的喇叭,直直的对着杨北:“让你离开,没听见吗?”

杨北:“……”

从片场出来,杨北找回了自己脱壳到蓬莱仙岛的三魂七魄,他伸手抹了一把脸,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灿如朝阳的笑来,白衣清朗的少年迈开轻快的步子跑了出去,估计这不知悔改的模样要事被林导看见了,得气得一个喇叭举起来喷死他。

他没去别的地方,而是直奔天季去找了秦煜封,现在拍戏每天都很忙,他们已经好些天没有见面了,而且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他们提前约好了晚上下班一起吃饭。

第28章

“一、二、三、四……六、六位数!”杨北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简直不敢置信,一个月的工资,竟然超过了20万,“哥,咱们发——”一句发财没说出口,他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双兴奋的眼睛警惕的四下看了一圈,继而飞快的从提款机里面抽出工资卡,小心的塞到自己外套的内袋里。

其实按理说,配音演员结算工资都是按分或小时来算的,只有少数公司会和配音演员签订合同,就比如秦煜封他们这种。而且月薪数十万对于很多专业或者声誉高的配音员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配音中尤属配广告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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