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康陈心头,康陈面色毫无变化道:“原来如此,构不成真正的威胁……”

成跖:“……”

成跖:“我问你话呢。”

康陈:“你说什么, 我没听清。”

成跖:“……”那副样子哪里像是没听清,成跖咬牙耐着x_i,ng子道:“我刚刚问她叫什么名字?”

康陈:“哦,我忘了。”

成跖:“……骗鬼呢你!?”

康陈:“嗯,骗你的。”

成跖忽的一股火气窜了上来, 一在这个时候,周边的空气总会突然改变,几分钟前成跖还为在康陈的卧室里醒来而不自在, 现在却转眼忘得干干净净。

“你又犯病吧你!我走了!”

成跖快步走出客厅,康陈只在沙发上坐着,丝毫没有动,他问道:“不吃早饭?”

成跖停住, 想了两秒,道:“早饭在哪儿?”

康陈道:“我想想。”

康陈道:“哦,我没做早饭。”

成跖:“……”

实在是不想和大佬拌嘴,成跖的头脑从起来就开始乱糟糟,他快速出了门,这次,康陈并没有叫住他。别墅区的一大早打不到出租车,成跖索x_i,ng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清醒之后他尚未决定今天要做些什么。

突然,他想到自己竟然从昨天到现在完全没有回复过曹伟和甄景夜的消息,急匆匆拉开微信,他惊讶的发现已经微信里有了对话框,有人替他在通知了曹伟和甄景夜不回去住,还解释了缘由,当然不是在外喝酒,而是和朋友在外面过夜。

做这种事的,除了康陈,成跖想不到有其他人。

这么说,果然是昨夜大佬将他捡回来,顺便帮他去掉了衣服上一身的酒气,而他,躺在康陈的卧室里,做了一个啃男人的春!梦!

妈的好羞耻!

正头疼欲裂,成跖的手机忽的响了起来,低头一看,三个端正大字:陶语望。

一大早来电话干什么,成跖不明所以,但还是按下接听键,一秒后,陶语望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带着世界末日般的绝望感。

“是……小美女吗?”

成跖道:“怎么了你,搞得跟见鬼了一样。”

陶语望沉默半天,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陶语望……很慌张。

此刻,他正在自己家的卧室门口,端端正正的……跪着。

跪着的原因说起来有些复杂,源于他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怀中搂着一个纤细的人影,那人影光滑的后背与他的前胸赤诚相贴,温度温暖舒适到让人难以放手。一瞬之间,他还以为自己是表白成功了,现在正搂着美娇娘共享幸福的早上。

然后,他忽然一个寒颤彻底惊醒。

其原因可能是他想起岑笑给他发了三张好人卡,也可能是发现搂着的人身高比起岑笑矮上一些,还有可能是发觉到手里摸着的胸口平坦光滑,没有一点女人的样子。

总之,他吓得扑通一声从床上滚了下去,然后——惊醒了床上未着寸缕的人。

那人眼睛微红,脸上充满了疲倦与不适感,陶语望看见他清瘦白皙的胸前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痕迹,而因为他从床上掉落而掀起得被子下,也露出一片狼藉。

陶语望……懵了。

他像机器人一样极为僵硬的望了望自己下方,发现自己某个部位没有一点遮挡,且还有使用过的迹象,沾染不明液体。

他傻眼了。终于,他颤巍巍的从嗓子里挤出一点声音,小心翼翼的叫着床上人的名字,道:“……哥?”

陶默观有了一点回应,像是想说什么,但一开口竟然嗓子沙哑到吐不出清晰的话,一秒后,陶默观指了一下门口,做口型道:“滚。”

这个滚没有一丁点声响,但对陶语望而言恍若惊雷,陶语望连滚带爬就到了卧室门口,然后就这么光溜溜跪在了门口。有太多的话要问,太多的话要说,但陶默观在卧室里躺下睡了,于是陶语望只能乖乖跪在门口,绝望懵逼中抖得像个筛子。

简单来说,陶语望他,好像把那位美少年炸药桶从小到大最怕之人没有之一的最敬爱兄长大人……给日了。

他想剖腹自杀。

电话接通十几秒,陶语望依然没有说出发生了什么事,一想到自己竟然在酒后做下这种事,他一边抖,一边哽咽的哭起来。

成跖道:“你到底怎么了?”

陶语望哽咽道:“小美女,我这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交的朋友吧,一个比一个不够义气,我想了想,你可能最靠谱,而且还在昨天见过我最后一面……我想好了,我的遗书,就交给你保管吧,我一会要是还有时间,就抽空写一下,发你微信,你记得下载……”

成跖:“……”

成跖:“你到底……”

突然,成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另一通电话,艺人往往有多个手机卡,成跖在用的只有这两个,看到许非的名字,成跖想了想,切线接通了许非的电话。成跖倒不是对陶语望不关心,只是有心说写遗书发微信的人,估计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按陶语望那个爽朗的x_i,ng格,打完这通电话说不定过一会儿就把遗书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接通电话,成跖呼了口气,尽量用高昂的声调道:“早上好呀,许导。”

许非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带着浓重的疲惫感,可在叫了一句‘成跖’后,很快也陷入沉默中。

许非……很难受。

要是具体说哪儿难受,那就是嗓子难受,脖子难受,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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