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陆寒霜一行三人早早出了火车站,穿过静悄悄人流稀少的广场。
小镇虽然被封站,镇上并非死气沉沉样,来往车流不绝,沿路拦了一辆出租。
司机一听去马脚村,疯狂摇头,“这我可不去,那地方邪门死了,给多少钱我都不去。”
陆寒霜皱眉。
良嘉很懂眼色,上前止住司机的聒噪,放低声音施展金钱攻势,待一刻钟后,良嘉一边心疼着钞票,一边回来请陆寒霜上车。
车子行到马脚村,村口有军人站岗,三人下车出示通行证,进村。
村子建设的古色古香,来往道路铺得极为平坦,道旁绿化规整没有杂草,颗颗柳树整齐排列在池塘岸,风景宜人。
“是不是与想象中的农村不一样?”
身后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良嘉、杨阳回头。
走来两个人,都戴着医用口罩,打头斯文男人年纪三十上下,戴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旁边的黑瘦老头面貌j-i,ng神,皮肤粗糙显然经过风吹雨打,完全一副本土村民的样子。
良嘉看向书生气的青年,“你是……”
“我是这里一个小村官。”
青年才谦虚一句,老头立马笑着起哄,“哪里是‘小’村官啊,小陈你可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们几个村能发展到现在这样,多亏了你的功劳。”老头冲几人自我介绍,是马脚村的村长,又道,“小陈刚才看见你们进村,怕你们不知内情出了事,特意赶来,给你们送几个口罩。”
老村长对陈姓青年赞不绝口,良嘉顺着追捧几句,渐渐与老头打开话题。杨阳用古怪的眼神瞅了眼良嘉,听着老头兴致勃勃夸耀青年吃苦耐劳,踏实、不浮躁。
又追忆曾经,说村官这一条路没有前景,工资低,多少大学生过来就像浮木,干不了什么实事,混够年头,考研的考研创业的创业。这小陈不一样,一连干了两任,整整六年泡在镇里,人能干,常常下放周围几个村,就是一块万能砖,哪里有需要朝哪里搬,很受村民爱戴。
良嘉与村长谈得火热时,小陈也朝着三人的主心骨发问。
陆寒霜态度冷淡,杨阳为了避免冷场,凑上去解答小陈的疑惑,称几人此行只是来接个人。
小陈好心奉劝三人接完人一定要尽早离开,省得染上病。
村长与小陈还有事,嘱咐几句注意与村民保持距离,便转身离开。
杨阳等他们走远了,转头一眯眼,盯着良嘉,“我怎么觉得你刚才在套话?”
良嘉点头,“刚才那个村官,虽然长得儒雅正派,但面相上前有横财,后有牢狱之灾,我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善茬。”
“啧,人不可貌相啊。”杨阳见良嘉目光瞅来,忙道,“别误会,我没说你以貌取人不对,唉,也不是,我知道你看的相是一个人的里相,灵魂呈现在脸上的气与神等等,我是说他的外相,表面那层皮囊忒具有欺诈x_i,ng了,人模狗样的。”
陆寒霜赶往交易人住的招待所,途经一家招待所旁的商店。
商店店门大敞,门口碎了一地空酒瓶渣,里面传来中气十足的咒骂。
良嘉探头望了眼,被迎面冲出的一个蓬头垢面的邋遢男人撞倒,男人本来转身要跑,回头瞥了眼,脚步一顿,扶起良嘉连连道歉。
待骂声并着脚步声渐近,邋遢男人这才转身一溜烟跑没了影。
“狗x的!算你跑得快!”追出来的店主没搭理店前的三个陌生人,骂骂咧咧拿起门边的扫帚扫酒瓶碎片。
陆寒霜寻到招待所二楼交易人的屋前,敲门,应门的是一个年约十三的小男生,瞪着俩大眼睛望着骤然出现的陌生人,内心警惕,转身就想关门。
“草木年华?”
寒声入耳,李时轩眼睛瞪得更圆,“你、你、你……别告诉我你就是id陆寒霜的那个网友?你真找来了?”
陆寒霜点头,“东西呢?”
李时轩震惊良久,才处理好情绪,支支吾吾道,“……嗯,这不是爆发了怪病吗,我堂叔让我老实呆在房间里别乱跑……不过你要是找药草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带路。”
陆寒霜点头,“走吧。”
寻药草要出马脚村,村口的兵哥已经换班。
良嘉往兜里掏通行证,一摸,愣住了。
“怎么了?”杨阳看过来,良嘉翻出空空的衣兜口袋,“糟糕!钱包没了,我把通行证塞钱包里了。”
良嘉说了一路上可能丢失的地方,想回去找,“可能是摔倒的时候掉到哪儿了。”
李时轩拦住他,“听你的形容,那个邋遢男人应该是村里有名的混混,专偷过往旅客,我刚来的时候没少吃亏。这几天封村村里气氛变了,他就开始趁乱打家劫舍,祸害邻里,整个人跟个耗子似的,兵哥找了几次,都没把人揪出来,你现在回去肯定什么都找不到。”
“那怎么办啊?”杨阳转头央求兵哥放行,还要请上一班的兵哥出来作证,兵哥皱眉,一脸严肃,让他们老实回村,不要乱跑。
良嘉见兵哥流露不耐烦,拍拍杨阳的肩,摇头示意他住嘴。转头望向掌门,见陆寒霜掏出手机,瞟了眼空着的信号格。
“现在这一片的民间通讯肯定都拦截了。”良嘉看明白陆寒霜的打算,向兵哥借电话,死死哀求一阵,兵哥终于松了口。
通过军方通讯频道,联系给他们办通行证的小军官。通讯兵让他们稍等,用内线没联系上人,亲自出门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