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刚去雄主国溜了会儿网, 全网都拿‘霍华演技退步’开涮, 遭到一致群嘲,看来这次不论他打什么算盘都注定落空, 观众不买账啊。”
“官网新闻下都一水儿刷负, 霍老头水军不给力!不过, 敢把手段玩到我男神身上,也是牛逼!”
“啧啧, 戏假的连自己人都看不下去。谁都能瞧出来,换届关头他抽空请陆大大耍,可能想借陆大大的好名声炒一波,也许还藏着试探,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急到坐不住。可惜物极必反,第一次见霍华热情成这熊样,大家没感受到他想表达的温情倍至,只觉得这老小子又打着什么鬼主意!”
霍华德与陆寒霜同车,一个“久仰大名”打开话题,一路上借着恭维,不动声色试探。
可惜不知道是翻译表达不到位,还是陆寒霜听不懂,回应寥寥,态度之冷淡让翻译人员都捏一把汗。
好在霍华德经验丰富,独角戏都能唱得有声有色,才没让车内冷场。
翻译传话时,霍华德不着痕迹打量陆寒霜。
白发青年微侧脑袋,明显一心两用。侧耳倾听着翻译转达的意思,目光扫向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等翻译说完,他点头示意,表示已知。
直面那张堪称艺术品的脸,霍华德不得不承认光借着这张讨喜的容貌,青年便能轻易获得大量支持,更何况还有强悍的实力与为国为民的善举。霍华德警惕他的同时,亦敬佩他的为人。
可惜,他身为总统,比起整体利益,这点敬佩便微不足道了。
霍华德不了解青年的本x_i,ng,见他如此态度,只想到一个答案,笑意融融道,“如今这个时代,总有人借着玩弄舆论达成某种目的,或许,某些别有用心的内容造成您对雄主国的误解……”
青年回过头来。
霍华德声音一顿,以为得到回应,等他为此阐述点什么?
青年启唇,“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安排。”
副驾的秘书立刻递出行程表,霍华德笑道,“先送您去酒店休息,晚上我们一起吃个便饭,等明天,我亲自带您游览首都,感受我雄主国的风俗民情。”
青年点头,“修行之人不食五谷,晚餐作罢。”
霍华德这次真愣住了,虽然只是一瞬,他很快明白了青年的冷淡完全是本x_i,ng使然,绝非有什么误解。
只见青年敲敲车门,连句“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明日再叙”的客套都没有,直接道,“停车。”
司机朝霍华德看了一眼,霍华德点头,车子靠边停下,霍华德不改温和,照旧说着告别的社交辞令。
青年全部受下,在霍华德的微笑目送中,打开车门。
当霍华德以为依青年不通人情世故的x_i,ng格必会转身就走,他已经想到该怎样把青年从高坛拉下,在“无礼”“低情商”上大做文章,青年突然回眸,叫了他。
“总统阁下。”
青年一手搭在车顶,微微弯下腰,垂首。车外的阳光把青年高挑的身影勾勒的微微发光,又从青年身体与车门的空隙,s,he入车内。
这种居高临下的俯视,让霍华德几乎被青年投落的y-in影笼罩,霍华德抬头,却看不清青年逆光的面容。
微微寒凉的声音滑进耳道。
“能让人误解的不是一个国家,而是国家的执政党;能赋予一个国家灵魂,代表一个国家形象的却不是执政党,而是万千国民。所以,朝代可以断绝,党首可以更替,唯有国魂与民族意志能顺着血脉传承、亘古不变。”
这种寒凉洞穿霍华德的心脏,把种种y-in暗算计都尽数凝固。
这一刻,他面对仿佛不是一个人类青年,而是他曾经受邀去华夏参观时,见过的一座大佛像。
百米高的石像,如山一样耸立,倾落的y-in影笼罩住那时还很年轻的霍华德,他抬头,石佛深邃的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慈悲而洞悉一切,仿佛心底的不堪尽数暴露,却又被石像y-in影掩盖。目光落于石佛唇角,一抹包容的笑容,似被谅解般,他感到一种安宁,剥落尘世污浊与尔虞我诈,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从青年身上,再次感受到他作为一个凡人的渺小与庸俗。
照样是肮脏暴露的感觉,但却没有上一次的平静与包容。
他感到难堪。
因为,这次他遇到的不是风雨中只会静静承受一切的石佛,青年关门前留下最后一句话,仿佛别有深意。
“我听说,雄主国的党派之争似乎很激烈。”
青年合上门离开。
车内,被抛下的翻译与前排的秘书安静如j-i,都没敢去看总统的脸色。
陆寒霜从车上下来,周围已经清道,没有民众凑来,他神识探查一圈,一个隐身悄悄朝一个方向跟去。
……
一只巨蜥蜴飘洋渡海,锲而不舍跟随陆寒霜追到雄主国,从海面探出个头,四下一嗅,居然闻不到恩人的气息了。
脾气不好的“小伙子”气哄哄登录海岸,一时忘了隐身,甩着五米粗的长尾巴,上面附着钢一样坚硬的鳞片,“砰砰砰”砸到桥柱,发泄怒火!
跨海大桥上车流不息,车辆驶过时,突然听见一声“吱嘎——”,像是什么东西晃动倾倒。
一名司机突然惊道,“天哪,路怎么歪了?!”
滚滚车轮下,桥面骤然间裂开无数条细缝,咯嚓咯嚓,龟裂快速扩大,紧接着伴随轰然一声巨响,一根粗壮桥柱猛然断裂,半段路面坍塌,路上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