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秒钟过后, 手机就响了, 谢桥佩还没有把手机放入自己的口袋里头, 所以就顺势接了起来。

教练尖锐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什么叫有事不能来了?!不行的,马上就要比赛了,你怎么可以偷懒呢?”

谢桥佩笑着道:“教练, 我就跟你说一声, 肯定是不会去的,你就别浪费唇舌了。邹瑜洲生病了, 我得去看看他, 难道你替我去吗?”

“邹瑜洲生病了?”听到这句话,教练的声音立刻拔高了,但很显然,重点已经不是把谢桥佩给拉回去了。“那是得去看看, 你就作为我们篮球队的代表,带给他我们的问候吧!”

教练说完,立刻挂了电话,好像是害怕谢桥佩真的要求他自己去一样。

谢桥佩无语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 摇了摇头。他将手机放进自己的上衣口袋,然后小跑着向着榕城大学外边公交车站跑。

等到他下了公交车,来到商业繁荣的与齐东路的时候, 已经到了下午两点。

他一下车,就给邹瑜洲打了电话,果然,这次依旧还是很快就接通了。那头的声音似乎有点迷糊,“谢桥佩?你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在哪儿呢?”谢桥佩站在人来人往的公路上,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只觉的今日的太阳真的有点晃眼,热度也让他觉得心情很焦躁,所以这句话说出口的语气并不是特别好。

那头的邹瑜洲显然是没有想过谢桥佩打电话给他的第一句话就有点兴师问罪的态度,所以有点懵。“我……我在外边。”

“我当然知道你在外面。”谢桥佩差点骂出声,他站在路口抬眼看了看人群,忍住了自己心头的怒火。“我是问你在哪家医院!”

“……”邹瑜洲觉得此刻的谢桥佩似乎火气有点大,他坐在等候区瞧了瞧屏幕上的序列号,抿了抿唇,“榕城人民医院。”

“行,我马上就到,你给我好好等着,要是你自己离开了,别怪我现在没有提醒过你。”谢桥佩急切地说完这句话,就直接挂了电话,一只脚早就已经踏上了人行道,朝着对面的人民医院跑。

邹瑜洲握着手机,听着那头的忙音,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谢桥佩,怎么会来这儿?他……最近不是一直在躲他吗?

他瞧了瞧门口的方向,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无意识看到墙壁滚动屏幕上写的内分泌科这几个大字时,他才猛地惊住了,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他来的是内分泌科,到时候谢桥佩来了之后,自己怎么可能有脸说自己是胸肌突然增大才来看医生的啊?

他拿着包,猛地站了起来,正想要逃走,却是听一直看着他们的小助手道:“邹先生,马上就到你了,你别太着急。”

邹瑜洲的脸色都青了。

就在他想要咬咬牙直接离开的时候,手机铃声又响了,这次,他没有立刻接电话,而是在思考要不要趁着这个时间赶紧跑走,以免让谢桥佩看见自己这么丢人的情况。

“你的手机响了。”身边的一个中年妇女见邹瑜洲没有立刻接电话,有点狐疑,但最终还是提醒了他一句。

其他人都看着邹瑜洲,邹瑜洲没办法,只得重新坐了下来,然后接起了电话。“喂……”

“在哪?”谢桥佩的声音有点喘。

邹瑜洲沉默了一下,那边却是又开口了。“你身体不舒服不会和我说啊,我不是说过生病期间由我照顾你吗?”

这句话的语气并不算很好,就连说话的分贝都比平日里高了许多。邹瑜洲因为这个语气惊吓了一下,嘴巴下意识地回答了谢桥佩的问题。“a栋三层。”

“你耍我啊?”谢桥佩从来没有用过这么难听的语气跟他说过话,此刻的谢桥佩看着那a栋三层的内分泌科的告示牌,简直是想要立刻把邹瑜洲给找出来,把他给拉到这个告示牌上告诉他自己也不是没有眼睛的。

“我没。”邹瑜洲真的是很慌张,“我没耍你。”

“那个楼层是内分泌科,你是胃病,又不是内分泌失调,你能不能动点脑子!”谢桥佩一生气,直接就开骂了,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就好像是看到邹瑜洲完全不懂得保护自己,不懂得照顾自己,就是让他很烦躁。

邹瑜洲其实心里头有点委屈,他完全不明白谢桥佩为什么要说他说谎,明明他本来根本就不打算告诉他自己生病的。“我没胃病!”

他本来就因为最近谢桥佩对他的漠视而感到难过,此刻谢桥佩突然跑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就这么大声地喝他,他到底还是有点委屈的。他明白谢桥佩就是担心他,可是这种突然冷却之后的关心更加让邹瑜洲崩溃,他挂掉电话,冷着一张脸,抿着唇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

旁边看病的也看出了邹瑜洲应该是生气了,也就不打算在这个时候撞在对方的枪口上,一时之间,等候厅里安静得如死寂一般。

谢桥佩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竟然是有点愣了,他放下手中已经被挂掉的电话,竟是有种想要把手机给扔出去的冲动。他紧紧攥着手中的手机,右手顺势要将手中的手机给扔出去,但手腕停在半空,终于还是忍住了。

“疯了,妈的,疯了吧我!”他狠狠地说着,眼中满是y-in郁之色。

“请保持安静。”身后有个护士制止了他的嘶吼。

谢桥佩回身看去,见是个普通的护士,便忍耐住了心头的怒火与迷茫,深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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