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庶妃这里出去,她就碰上往这边来的皇阿哥们,行了礼问了安才知道是皇上召见。佛尔果春心中了然,必定是十四跟皇上说了昨晚的事情。

她带着孩子回到住处就见九福晋、十福晋过来了,弘晖很有眼色的带着弟弟们离开。

九福晋心有余悸的开口:“昨晚的事,十四弟妹都知道了吧?”九阿哥有时候也会跟董鄂氏说朝堂上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不重要或者人尽皆知的。

昨晚那情况根本瞒不住,这会儿估计整个行宫都知道了。

不等佛尔果春开口,十福晋恨声说道:“也不知是那个挨千刀的干的缺德事,你们不知道我听十爷说起这事儿差点没吓死。”所有皇阿哥里面,十阿哥算是最冲动的那一个,要说中招肯定也是他最严重。

也就是昨晚被训斥的是四哥和十三,十阿哥跟他俩不是很熟,要换成老九跟十四弟,十阿哥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还有今早睡的跟死猪似的,怎么叫也叫不醒,现在想想十福晋都是一身冷汗。

伸手抓住两位嫂嫂的手,佛尔果春笑着说道:“别着急,恶有恶报,他们逃不了的。我来之前看到汗阿玛召见了众位兄长,估计这事儿有眉目了。咱们要相信汗阿玛的本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所有参与过这件事的,他们谁都洗不干净。”

做过事情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她不信只有一晚上那些人能处理的干干净净。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就能被揪出来。

这次事发可是在皇上的营帐,比起她们皇上才是最着急的那一个。

“你说的也对,我看这次汗阿玛气得不轻,那些人肯定没有好下场。”当年老八说圈禁就圈禁,这次估计也不会轻轻放过。

“害人终害己,老话是一点也不会错的,我只希望汗阿玛动作快点,别让那幕后主使把人灭口。”冲在最前面的炮灰是最容易被灭口的,也是整件事的突破口。只要这个人还有气儿,就能顺藤摸瓜的把人全扯出来。

佛尔果春这话说的真诚,她话落,很多人的命运在悄然改变着。

太子行宫

太子一觉醒来头痛欲裂,“水”,等了有一会儿仍没有人来,他睁开眼,伺候的宫人没看到,不远处地上坐着太子妃?

揉揉眉头,太子坐起来,“你杵在这里干什么?晦气。”要不是天色大亮,屋里清晰可见,他还不得吓死。

太子妃依旧没有动静。

太子扬声高喊:“人呢,都死绝了,还不进来伺候孤更衣?”宿醉的头疼让他的脾气非常暴躁,起身摇晃着走到太子妃面前,他这才发现不对劲儿。

太子妃脸色苍白神情木然眼神空洞,他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一点反应也没有。“瓜尔佳氏,你这是干什么?”说着还伸手推了她一把。

太子妃缓缓转过头,对上太子微红的眼睛,之后想也不想一巴掌打了过去。太子抓住太子妃的手,他就算是宿醉反应迟钝也不是柔弱的太子妃能动的。

甩过太子妃的手,他站起来一脚踹过去,“反了天了,瓜尔佳氏,你真当孤不敢动你不成?”殴打当朝太子什么罪?瓜尔佳氏以为她是太子妃就可以为所欲为?

冷冷的轻笑几声,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她眼泪流了出来。“爱新觉罗胤礽,你想怎么动我?我自认这辈子与人为善,从不主动跟人红脸,可没想到老天如此不公,让我嫁给了你?”

刚赐婚的时候她也是满怀期待的,毕竟太子少年矝贵又学富五车,深受皇上喜爱。说句夸张的话,这样的太子没有人不喜欢,若不是她家世上等太子妃也轮不到她来当。

那时候她是骄傲的,哪怕后来太子宠幸李佳氏比她多,她内心也并无太多怨言。

她辛辛苦苦维持着东宫,帮着太子养儿女,太子呢?

自打舒舒觉罗氏出现太子就变了,尤其是近些年变得暴躁易怒,冲动心狠。宫里的奴才动亦打骂不说,就是对待她石家人也非常不客气。她好几次见兄长被太子训斥的跪在地上,一跪就是大半个时辰。

还有之前自以为是的以庶子冒充事件,一桩桩一件件无不让她寒心。

昨日王庶妃那里来人,她才知道十八弟病了,她去劝说太子拨出几个太医出来,哪知太子不为所动,还说出那番大逆不道的话。

她真不懂,不过一晚上,太子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太子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太子妃,他们现在相看两相厌,他也懒得跟太子妃计较,“舒舒觉罗氏呢?叫她进来。”比起太子妃还是舒舒觉罗氏相处着舒心,她不但不会对自己说风凉话,还会给自己出主意巩固势力。

太子妃没说话,只是嘲讽的看着太子。

门忽然在这个时候开了,开门的正是太子念叨的舒舒觉罗氏。她进来就随手关上了门,不知道为什么,太子忽然有些不安。“舒舒觉罗氏,大白天的,你关门干什么?”

“妾猜殿下这会儿也应该醒了,知道殿下昨晚喝了不少酒,妾特意带来特制的熏香给殿下醒脑。这熏香不同往常,自然是关上门效果最好。”舒舒觉罗氏笑意盈盈,她今天特意打扮过,人特别好看。

太子不疑有他,看着舒舒觉罗氏点燃熏香,他这才张口:“行宫的人都死哪去了,孤醒来大半天怎么也不见有人前来伺候?”

点燃了熏香,舒舒觉罗氏就像是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她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漫不经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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