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心中如何想,当着众臣却是愉快大笑,赞他敏锐聪慧。不久更是为第一个皇孙取名黎骞,字羽飞。

皇家的人,忌惮黎灿倨傲放肆,但又何尝不羡慕嫉妒他的肆意随x_i,ng。

但黎骞并不这么觉得,表面的放肆狂傲并不能证明什么,一时面上的退让谦忍也无妨,只要能达到最终目的,笑到最后。又何必在乎沿途别人如何想?

为何这么多儿孙里,皇帝最喜欢黎骞?因为他外在脾x_i,ng最像皇帝年轻时候,骨子里却有皇帝最想要却不能的骄傲。就像他最想成为的人。

黎骞一直算是皇子皇孙里与黎灿最为交好的几人,他一直以为黎灿会是他坐稳江山的一个助力,至少在牵扯上宁国之前是这样的。

没想到一个姬清,就叫他们脆弱的叔侄情谊,露出虚假的内核了。

黎骞笑容淡极:“皇叔说我一厢情愿,那是因为皇叔自来君子如风,不晓风月之事。”

黎骞的手指,沿着昏迷的人脸上的线条,轻柔恋慕的游走。从背后揽着他,让那张沉睡美丽的脸,对着那义正言辞高高在上的男人。

“是他自己跑到我的马车里来的。皇叔没见过吧,他和那个闻人重天一起时的样子,就像一只软糯粘人的小兔子,澄澈明媚纯洁温暖,叫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细细啜吻,却只对那一个人如此。眼里心里都只对那一个人笑。叫人忍不住羡慕妒忌得紧。”

黎骞笑着忽然冷下脸,掐着怀里人的下巴,手指有意无意的去捻他柔软的唇瓣:“后来我才知道,他花了这么多心思,演得这样动人,竟毫无真心全是算计。”

黎灿冷笑:“此事与你何干?”

被算计的闻人重天尚且不知如何,倒是他这个旁观的人,像被背叛一般刺激的黑化了。

黎骞眼眸暗沉,让怀里的人靠着他的肩,亲昵的收紧怀抱:“当然是因为嫉妒,好借题发挥。”他坦然极了,“我听说皇叔一直不满他恋慕者满天下,斥令他不许对人笑,私下里却替他挡了无数人。是不是嘴里骂他招蜂惹蝶,心里却觉得他最纯净无辜?”

黎灿见他隐隐病态的举止,嘴里越发不知所谓,眼神不善道:“当着我的面就敢如此放肆?把他给我,回你的东宫去。”

黎骞幽幽的笑了,隐隐一丝嘲弄:“皇叔,你真是活得没意思极了。这样的美人在身侧,却只是收来做徒弟,替他兜揽恁多麻烦。我若是你一开始就将他锁在床上,谁都不见,自然谁都不会觊觎。与其叫他不要对人笑,不如叫他只对我笑,想让他怎么哭,就怎么哭……”

“住嘴!”黎灿再是不通晓风月之事,也能感觉到他话里隐带的狎昵邪念。

然而,屋里狭小,黎灿只是稍一进攻,就要因顾虑被黎骞制在怀里的人而束手束脚。

黎骞不慌不忙,手指抚在姬清纤细的脖颈,随着绽开的笑意,慢慢收拢:“该住手的是你,若是侄儿一个紧张……”

黎灿瞳孔骤缩,眼神凌厉冷漠,握紧折扇抿唇不语。

黎骞定定看了看他,忽然像是商讨一个秘密的口吻,郑重说道:“皇叔,你把他给我,宁国我在位之年绝不c-h-a手。我从来没有特别想要过什么,只有这一个人,我想要得快要魔障了。”

黎灿不知道他是真疯假疯,冷声道:“他不喜欢你。”

黎骞没什么情绪的笑了:“我会让他喜欢的。反正,他不喜欢也愿意让人碰他的,只不过不愿意被我罢了。”语音带着一点低落的迷茫,像是忽然难过。

黎灿怒极:“胡说什么?你这般污蔑欺辱他,竟还敢叫他喜欢你?”

黎骞面无表情沉沉的看着他:“闻人重天,他让闻人重天……就在那天你离开后。我看见了。就为了一本破秘籍,呵。”他嘲弄的去看震惊不语的黎灿,“三天后有人才见他从闻人重天的床上下来。就是这样一个人,你何必为他与我交恶?”

黎灿神情微微变了变,几息之后却看不出丝毫端倪来:“你如何知道,那两人不是两情相悦?”

黎骞怔了怔,不可能,想起那一日无意撞见两个人的关系,风雪夜他一路走回去,嫉妒的发疯。从密探那知道姬清和黎灿的交易,才叫他从孤寂寒冷的麻木里苏醒来。

水x_i,ng杨花毫无真心的姬清,好过一心一意只喜欢闻人重天的姬清。

不然,他受不了。

我也认识了他两年,只比闻人重天晚一年而已,为什么不能那样喜欢我?待我温存?

不能这么想。这么想下去就太可笑可悲了。

不如只是恋慕他的美丽,觊觎他的身体。不如对所有人厌弃他的放荡滥情,让人都知晓他的真面目放弃他,然后紧抓住他不放。

今夜,他的皇爷爷驾崩了,临终却叫他瞒住了消息,秘不发丧。强令还在京都的有威胁的王爷,尤其是离王,马上动身离开。好让他顺利执掌大权。

他带病守了几日,浑浑噩噩,却还是不能留下皇爷爷。

叔伯们却已经开始暗地里蠢蠢欲动,父母兄弟无一可靠。

忽觉世界之大唯他一人,满心怆然孤独。却听底下人来报,离王似要带着姬清一同离开。怎么可以?

黎灿没有说错,黎骞到底是压抑的狠了,这会儿突然一起爆发出来,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包括黎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古语:凤骞骞以降瑞兮,患山j-i之杂飞。

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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