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符篆阵法就可以克住他,圈禁不动。但他的气质太冷,只是这么看一眼,就叫人动弹不得。

不由想起劫云下他徐徐走来那一幕,也只是淡淡一抬眼,五蕴宗所有人就情不自禁跪下。

何沉梦不由自主退后几步,将将摆脱那种锋芒在背的压抑感。

感受到自己被威慑的惧意,何沉梦并没有生气反而淡淡的笑了笑。

画妖只是继承了那个人的威势,虚张声势罢了,倒也没什么必要,非要拆穿这层虚假高傲。

毕竟,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师祖,外表极其的强大和极致的美丽。只有他知道,内里却是脆弱无能至极。那种反差的禁忌感,亵渎侵犯起来,岂不是更叫人颤栗激动几分?

何沉梦长长的叹息一声,把所有蠢蠢欲动不合时宜的念头,都消弭按捺在这声叹息之中。

他脸上的神情又再次变得极其耐心沉默,冷静理智到禁欲无情。

何沉梦就着退后的距离,席地打坐,微微蹙眉,没有再看那张让人神魂不宁、妄念丛生的脸:“师祖。我还是一样叫你师祖。本是为了让你的身份显得更确信,这才假借萧问水的名义传书给晏师伯。谁知道,萧问水居然真的回来了,更是坐实了师祖要出关归来的消息。”

时隔多日再想起那一日,何沉梦的心都有些难以平静。

当萧问水向山门内走来时,何沉梦正在广场上集结弟子,等候画妖到时间出现。他心里挨个思忖着每一个环节的疏漏和补救。

猛然看到萧问水迎面走来,那种错愕震惊,若不是他一向能藏得住心事,跟着师父叶安学会面不改色,冷静沉稳,那一瞬间必然就会叫人察觉到不对。

面上沉稳不动得行礼,心里却是万般念头颠覆。

何沉梦,不要慌。就算萧问水回来和晏小瓷两个人对峙,知道传书的不是萧问水,那也顶多是画妖身份拆穿。画妖不一定知道你。就算知道,只要在它开口前击杀它就可以。即便它开口指认了你,也可以当做是诬陷攀咬。他们没有证据。

没想到,萧问水却说,他不记得了。

峰回路转,何沉梦的心也跟着忽上忽下,这几日来一直不能平静,也无人可说。

只有现在对着画妖能倾诉一二了。

“是福是祸啊。萧问水这个人……他一回来,又莫名不记得前尘往事,倒是反而坐实了你的身份。可是,那可是修真界第一人的斩厄圣君啊。我自认在他面前什么都没有做,不可能被怀疑到,可是他却偏偏就是怀疑上了我。”

何沉梦的眉宇微蹙,叫他的冷静显得有些忧郁。他笑了笑,却更显无情y-in郁。

“多亏有你。就算他不记得他的师尊,见了你也不忍心怀疑你。可是有一个问题,我也很好奇,晏小瓷就罢了,我师父叶安,究竟是怎么消失的?”

何沉梦不想惹人注意,所以撒了谎。他其实并没有忘记叶安,只是连修为高深的云非狸都中招了,若是他记得,未免有些打眼,这才跟着附和,说他也不知道。

是的,从一开始,何沉梦就谁也没有忘记过。

“你们杀了晏小瓷就罢了,我师父他待我如子,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他死。”

画妖这一次开口了:“这个问题我答不了你。”

何沉梦转眸看他,依旧冷静:“那我就问个你肯定知道的。晏小瓷夜半来找你,她问了什么?这水墨符篆阵法也是那一日有的,师伯虽然学得是琴书之道,符篆之道是云师叔所擅长的,但从时间上看,必然是晏师伯布下的。她发现了你的真身。你毕竟是出自她的笔下,被认出来也情有可原。我想知道那一夜发生了什么?谁杀了她?”

这个问题就更难回答了,姬清也想像他一样叹息一声。

但他仍旧什么也没有,只是淡淡说:“我可以答,但你不会信。”

何沉梦:“我怎么会不信你,你跟我才是一伙的,不是吗?”

“是晏小瓷。那一夜只有晏小瓷。”

何沉梦:“……”

这话太奇怪了,何沉梦都难以保持冷静:“难道晏小瓷自己杀了自己?她为什么?”

画妖却只是淡然地看着他,忽然和那一日晏小瓷不见,萧问水几人来求救时一样,问了他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叫什么?”

“何沉梦。”

画妖低低的念了一遍他的名字,用一种奇异的宿命一样的口吻:“什么情况下晏小瓷会死?你会心甘情愿去死?这答案,背后就是一切的答案。或者,你可以再一次去问,那个宗门禁地,教你如何转化妖身的男人。”

“我会的。”何沉梦的疑问没有得到解决,反而更多了。

他并不觉得画妖会欺骗他,他本来也不觉得画妖能杀得了晏小瓷,他本就觉得,是禁地里那个强大的男人潜入进来帮助了画妖。或者又有新的妖魔进来了。

何沉梦站起身,既然不是画妖,他当然要去问禁地那个男人。

走了几步,何沉梦却忽然驻足:“你是师祖的画像,他们都觉得你跟那个人一模一样,那你知不知道,师祖会讨厌我吗?我,跟宗门里所有人都不一样。我从小都不喜欢萧问水。不,是很讨厌他。我不明白,师祖为什么这么偏心?只有萧问水一个人得道,宗门其他人都只是凡人,修真界里的芸芸众生。”

师祖迟迟不归来,五蕴宗所有人的修真路一眼就看到尽头了。他师父叶安资质很差,很快就会像凡人一样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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