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桥写的吗?”

“嗯,我写的。”司徒桥边看边暗暗偷着乐,前任这小子可真有x_i,ng格啊,喷日本人的话就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放在床上。

长野龙一见他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非常好奇的凑了过去,却一头雾水的问,“这写的都是什么啊?”

“没什么,一点小兴趣而已。”司徒桥笑着合上了本子,他倒是忘了,这周围没有同胞在,只要不写出日本人的具体名字,即使有些汉字的意思相近也不可能无师自通的看明白汉语的每一句话。

难怪这么放心的摆在枕边。

小本子里的内容无非就是吐槽日本的生活,不过却没有提到西川所说的跟着姨父和姨母生活吃不上饭的问题。

小孩儿没上过学,会的汉字却不少,前几篇的内容中不难看出他对亲人的留恋和想念,到了后来基本都是抱怨生活中的不愉快,还有同为研修生的室友们对他的冷嘲热讽。

看来那个西川说话是有意在误导什么。

司徒桥忍着喷笑的冲动,抬起头问长野龙一,“这屋子里是不是有韩国室友?”

“啊?有的。除了我和桥以外,还有直弥君和金君。怎么了桥?”

“哈哈哈哈,没什么。”司徒桥快速合上本子,小孩儿不会写“木奉子”的“木奉”字,于是在描述韩国人的时候,直接用铅笔画出了一个木头木奉子来代表自己的韩国室友。“对了,还有你?你现在也和我一起住了?”

“嗯,我看到门口添上了我的名字,多多指教了,桥。”

“啊?嗯,多多指教,下次再有蛋糕吃我会分你一半的。”他们之间不熟,司徒桥却非常感谢长野龙一,如果没有他,自己一睁眼小白一抹黑,什么情况也不知道。

长野龙一却因为他的话满脸窘相,“桥,以后别再向前辈要蛋糕吃了,前辈们那是在跟你开玩笑的,而且除了池田前辈外,其他的前辈都是非常严厉的,很少愿意和我们这些研修生交流。”

“这个是肯定的。”看到如今的研修生,就仿佛看到了他们曾经的自己。放弃了多少自我,付出了多少汗水和辛苦才成功出道,没人愿意再去回首那么一段心酸黑暗的历史了。但是——“那蛋糕不是我要的,是前辈自己送我的呀。”

长野龙一,“……”

好像真的是这样?!

结果就在这时,紧闭的寝室门“轰”的一声被人给用脚踹开了,首先走进来的是个满头自然卷的小男孩,表情看上去有些不自然,紧接着走进来的……是一只趾高气昂的花孔雀?

司徒桥和长野龙一同时被震得目瞪口呆,这才多大点的小孩儿,头发竟然染成了七彩的颜色。瞧那双大红色帆布鞋,破洞的牛仔裤,还有浅灰色的半袖羊毛衫?

他难道一点也不觉得热吗?

自然卷少年一进门就看到屋内还有两个人在,立刻非常抱歉地弯腰行礼,“真对不起,我们应该先敲门再进来的,可是金君他……”

“你闭嘴!门就是我踹开的!怎么地?”孔雀范儿的金炎正甩了甩乱糟糟的一头七彩毛,双手掐腰做茶壶状,微微眯起些眼睛盯着司徒桥的小脸,不怀好意地笑道,“哈哈哈,怎么还是这么脏!你不是说能坚持饿三天吗?怎么才一天就忍不住了?还被西川先生带去看医生了?哼!给你这种人还专门叫了蓝泽医生真是十足的浪费!”

听着一个韩国人在自己面前大吐日文,司徒桥没有觉得哪里特别别扭,只是一联想到本子上画的那根木奉子,他就忍不住想喷笑。

“哈哈哈,一根七彩j-i毛木奉子。”鲜活鲜活的。

“你——你在说什么?训练基地里不允许说日语以外的语言!你这是违规!”

金炎正看上去愤怒极了,不过司徒桥却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打算,连个眼神都没再施舍过去,对还在鞠躬不肯起来的另一个日本小孩说道,“没事,我们都非常理解你。”

“谢谢,桥君。”小孩儿半天不肯抬脑袋,最终还是被龙一给拉起来了,不过因为金炎正的话小孩儿脸色突然一红,并且小声反驳道,“山崎先生说,明晚就要开始学英文了。”

所以,基地其实可以用他国语言交流的。

金炎正顿时脸色发青,他认为自己是在维护日本,却被日本人给亲口反驳了,就好像面子被人狠狠踩在了地上,一个个都不识抬举!

不过也是因为这自然卷小孩突然说话,这才让他将一直死盯在司徒桥身上的注意力给扯了回来,声音蓦地提高了八度,甜度也随之不断飙升,“龙一前辈?您这是准备搬来我们的宿舍了?”

“呃……是啊……”长野龙一还在纳闷,这人的变脸技术究竟是怎么练就出来的?

前一秒还凶巴巴的一副要吃人模样,后一秒立刻笑成了热情绽放的“傻哭拉”!

长野龙一在研修生圈子里混得可谓如鱼得水,不仅仅因为他是这一批新人中最早参加到训练中的,更主要的是前几天sa的副社长来这里突击检查,据说这一批新人中最看好的就是长野龙一。

还说这孩子平时笑起来憨厚可爱,人一到台上气场却彻底变了,并评价他为天生适合站在舞台上的小艺人。

许多人都听出了副社长的弦外之音,只要认真努力,踏踏实实训练,那么出道绝对指日可待。

研修生哪个不想早点出道?!不知道多少人每天巴巴想着怎么才能和长野龙一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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