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冬拉起衣服:“就是一个时辰之内咬的。”
“三师兄,他对你……”各位师弟握紧拳头,简直想杀人:“岂有此理,师父说得对,他简直欺人太甚!”
原来正道弟子们骂人的水平这么低,看来也不全是伪君子。
“我看夜已深,”张君洛说:“不如让三师弟早点歇息,那些不痛快的事不提也罢。”
“君洛说得是。”王牧心叹了口气:“先去歇息,一切等回紫霄派再说。”
“嗯。”张君洛说:“那我带三师弟去我和四师弟的房间,然后我再去要一间房。”
“大师兄尽管带三师兄去。”刘桐说:“我去找掌柜要房。”
“好。”张君洛点了下头:“那么三师弟,请跟我来。”
“谢谢。”李冬跟在他后面:“你不是我的大师兄吗?何必这么客气?”
“呵……”张君洛说:“至少现在对你来说,我这个大师兄只是个陌生人。”
李冬不说话。
进了房门,他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折腾了一晚上,我确实是累了,大师兄请便。”
“好。”张君洛看向他的眼神满含复杂:“那你好生歇息。”
这个人在魔教和年玉琢之间发生了什么,张君洛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毫不介意,否则就不会贸然拆穿苏令崖的身份。
令他惊心的是,刚才年玉琢在大街上那么急切地呼唤,仿佛失去了喜爱之物。
也就是说年玉琢在明知道苏令崖不是容卿之后,仍然喜爱苏令崖。
张君洛握紧拳头:“……”为何,为何每个人都喜欢苏令崖?
他们傻乎乎地被苏令崖的外表蒙骗,根本看不清苏令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教主……”慕堂主在客栈前面和教主汇合,他和孟堂主昨晚听见教主在找人,便出来帮忙寻找,却是找到天色微亮还是不见人影。
年玉琢转过来,露出一双充满血丝的眸子。
“属下无能,”慕堂主扑腾一声跪下:“并未能找到容卿公子。”
天亮之后街上会有百姓来往,孟堂主在天亮之前赶了回来,他看见慕堂主跪在教主面前,顿时心里发苦:“教主,属下无能……”
单凭他们几个人,想找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长得貌美,”年玉琢喃喃自语:“又是个痴傻的性子,万一有人心怀不轨……”
“不会的!”慕堂主说:“我们继续找,一定会将容卿公子找出来!”
天亮之后,李冬乘坐马车,从小镇的另一端离开。
年玉琢却是带着属下,死磕在镇上,不得到李冬的消息誓不罢休。
“教主。”花三娘硬着头皮跪下劝道:“属下知道你心系容卿公子,可是头上的伤不能放任不管。”
那样触目惊心的一片血迹,让人非常揪心。
傻里傻气的容卿公子,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竟然把他们教主砸成这样。
花三娘心里一肚子的怨气,奈何她知道教主中了邪,心心念念只有一个容卿。
“废话少说。”年玉琢不曾看她一眼:“继续去找,找不到就不要回来见本座!”
你说花三娘能不恨吗?
“是,教主。”她起身掠走,去找那该死的傻子。
等慕堂主终于盘问到紫霄派弟子住过的客栈,已经过了两天。
他赶紧回客栈禀报教主:“教主,有容卿公子的消息!”
“说!”年玉琢仍旧顶着一头血迹。
“他应该是回了紫霄派。”慕堂主说。
“紫霄派……”年玉琢阖上眼睛晃了晃,两天两夜没有休息,他有些累:“好,明日一早去紫霄派。”
“教主!”花三娘也在左右:“近几年我们好不容易稳住本教和武林正派之间的关系,若是贸然上紫霄派抢人,属下认为不妥。”
哪怕不是为了私心,花三娘也会站出来说这句话。
“右护法。”年玉琢斜眼睨着她:“本座的决定何须你来置喙?”
“难道教主要拿本教上上下下二千多条人命去换一个容卿公子?”花三娘咬牙继续死谏,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同意教主的做法:“两位堂主,你们为何不劝劝教主?”
事关玄阴教的存亡。
“还请教主三思而行。”慕堂主和孟堂主单膝跪下。
“好,”年玉琢说:“你们很好。”
“请教主息怒。”单膝跪下马上变成双膝跪下,否则顶不住教主那如刀刃的目光。
“若是教主喜欢貌美的公子,”孟堂主硬着头皮说:“我等马上就去为教主张罗,即便找到的人可能不如容卿公子美貌,但是大抵也差不离。”
“啪——”年玉琢立刻扬手扇了孟堂主一巴掌:“住嘴。”
“教主,你怎么可以……”花三娘吃了一惊,满眼不可置信:“孟堂主是教中老人,对教主忠心耿耿!”
“你也住嘴。”年玉琢冷哼了一声:“紫霄派本座必然会去,你们若是害怕我会连累玄阴教,那大可不必。”
“教主!”两位堂主若有所感地抬起头。
“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玄阴教的教主。”年玉琢负手回眸:“慕堂主,新任教主由你们自行推选。”
第77章 年玉琢⑧大魔头的心肝儿
作者在原著中就写了, 当年年玉琢无处可去,才来到魔教安身立命。
所以魔教在年玉琢心目中并不是一个无可替代的归属地。
看他在原著中为渣攻叛出魔教就知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