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袁家的旧事,怕还只能问他。

闵忠还不知道,袁向北已经熟知他的恶行,他越是装作套交情,袁向北心中的恨意就越强。

袁向北理了理衣服,脊梁一挺,气势倏然一变,黑眸凛冽如刀,哪还有刚才的阿谀奉承?

他如星辰般的双眼直视闵忠,疾声厉色突然发难:“如此,那小子倒要问问闵道长,我袁家做了何事,让闵道长如此看不顺眼,竟满门屠之。”

话落,一群人错愕得顿时熄了声,纷纷面露惊诧地看着袁向北。

黑夜的森林,寂静一片,除了火堆里噼里啪啦的木柴燃烧声,再也听不到一丝声响。

众人屏气凝息,皆被突如其来的问话给震得失了心神。

古衡从失神中惊醒,他诧目直视袁向北,确实道:“袁小子,你说什么?”

袁向北没有回答古衡的话,他眯着眼,紧紧盯视着闵忠,随即,嘲讽一笑:“闵道长,你可否给我道明一下,我袁家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惹得道长大动肝火,竟然对我袁家下此毒手!”

突变来得太快,闵忠万万没想到,袁向北开口问他的竟然会是这个。

当下,他也反应过来,袁向北是这是来寻仇的。

可姜到底还是老的辣,闵忠只惊愕一秒,便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这话你听谁说的?袁小子啊!我和你爷那八拜之交,怎么可能会是灭你袁家的人,我闵家和你袁家那可是从祖上就传下来的交情啊!你怎么可以轻信他人之话,来怀疑老道。”

他仿佛真的被袁向北的质问伤到般,面露悲色与失望。

闵忠话一落,周围的人又瞬间对袁向北刚才透露出来的消息产生了质疑。

对啊,怎么可能是闵道长灭了袁家... 是谁都不可能是他,这闵家和袁家那可是有几百年的交情了,更别说,闵忠和袁修云年轻的时候,更是好的同吃同睡。

那关系,真是如铁链般紧紧相扣,两家人利益相交,闵忠绝不可能自断一臂,把与闵家守望相助的袁家灭了。

顷刻间,一众人都相信了闵忠的说词,觉得袁向北可能找错人了,只有与袁修云交情不错的古衡对他的话产生了怀疑。

一旁逗着儿子玩的穆初夏抬眼,淡淡地扫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闵忠身上,看着闵忠沉痛又失望的表情,穆初夏嗤笑一声,嘲讽道:“哟,这是恶人先告状吧,咋得,想对质...”

“小女娃,住嘴!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穆初夏话刚话,就有人立即出声教训起来。

这女娃真是胆大包天,一个普通人,竟敢来参和这些事。

穆初夏星眸一沉,不屑地冷瞥了一眼发话的人,勾嘴轻笑,霸气十足的道:“我为什么不能插嘴,我是袁家媳妇,他灭我男人全家,难不成还不准我这当媳妇的发话了!少啰嗦,我袁家和闵家的仇与你们无关,一边去!免得等会儿断胳膊断腿,又来跑出来找我们算帐!”

话落,她把小宏铭从胸前解下,然后利索地捆到后背上,做好准备工作,她上前一步,气势猛然一升,冰冷俯视闵忠。

“别叽叽歪歪,我们既然寻上你,那自然是证据确凿,你就说破了天,也抵赖不了你灭袁家的事实。”

看着穆初夏斩钉截铁的模样,周围的道士们又开始摇摆起来,难不成灭袁家的真是闵忠?

“小女娃,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闵忠活了大半辈子,可不是你一个小娃娃可以诬赖的。”闵忠沉下脸,瞪着穆初夏的眼里多了几分杀意。

穆初夏鄙笑:“切,你也知道你活了大前辈子,我看你那大半辈子是白活了,敢做敢当,做了就别怕别人说。想说我诬赖你……呵呵,那也不是你说了算的,看看这是谁?”

穆初夏探手住脖子上一扯,把挂在颈上的黄符抓到手里,随即往符上轻轻一扫,一道缥缈,随时可能消散的灰色薄雾从符里飘了出来。

众人看着那道薄雾,眼露惊讶,纷纷掉头看向闵忠。

因为,从那道符里面飘出来的阴魂,正是袁修云!

带路的大汉姓吕,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 可他的职业却是一个看风水的风水师,而他专攻的还是阵法,若非他自报家门, 还真没人能把他往道门异人的方面想。

“小吕, 他们是谁?”

修道之人, 谁不求长生, 等里面的炼神之法出世,肯定会有一场混战,修为低浅的人,绝对会是第一批遭殃的。

“我看你有些面熟,小子,你师承何人啊?”

火堆旁,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眯着深瞳注视着袁向北,这年轻人看着有些眼熟,像谁来着

吕道长刚把一家三口带到营地, 围坐在火堆旁边的人就发出了质疑。

道门中人,向来各人走各路, 谁也不服谁,如果不是秦岭这里的大阵太过邪乎,又听传闻里有叫人升阶的功夫, 他们是绝对不可能聚集在一处的。

古姓老者眼里闪着精光,对袁向北的话抱着怀疑,“邵东来的徒弟?可他徒弟不是默小子吗?他什么时候又收徒弟了?”

古衡正是袁向北曾经暗中拜访过的那个袁家故人,他和袁家有交情,同时和邵家交情也不错。袁向北一报邵家的名谓,古衡就察觉出问题来。

袁向北如今是先天顶峰,离炼神只有一步之遥,吕道长的修为比他低,自然看不出他的深浅。

“嗳,我就来长长见识,道长放心,我不给你们添乱。”袁向北当然明白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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