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严,是以门內弟子之间的称呼一律不以年龄来记,而是以修为和师承来计。共分为真传弟子,核心弟子、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四等。

而风云渡内有三尊一圣一掌门五位渡主,这五位风云渡掌权人的弟子自然都属核心弟子之列,每位渡主又会从自己的核心弟子中挑选一位最优秀的作为真传弟子。

不过虽然同为真传弟子,乔以桐与其他人却又有不同——乔以桐是“一圣”乔光屹的亲生儿子,而其他真传弟子都与他们的师尊并无血缘关系。

说来也巧,当初乔以桐他爹乔光屹已经选定了以玄作为自己的真传弟子,可是总不能不管自己的亲生儿子吧,所以便破例收了两个真传弟子。也因此,乔以桐是千百年来风云渡真传弟子中唯一有姓的弟子——按照规矩,被选为真传弟子的人是要抛弃自己原来的姓氏的,这也意味着彻底与过去的自己断绝,从此一心向道。

“难道我这个师兄,没事的时候还不能来看看你吗?”以玄十分自然地在乔以桐身边坐下。

“你是想到我这边来尝鲜吧。”乔以桐唇边一抹淡淡的笑意,合起折扇,用扇柄将装着荔枝的玉盘轻轻向以玄那边一推,“尝尝荔枝味道如何?”

“是呀,也就只有你这边才会有凡间这些鲜果美食了,”以玄捏起一枚荔枝,“师弟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贪嘴,让我说你什么好。”

“什么贪嘴?”乔以桐不乐意了,剥开荔一枚枝的壳,“‘世间珍果更无加,玉雪肌肤罩绛纱’,荔枝就仿佛那美人一般,也需要人来欣赏,我若不吃,让那些没有珍惜之意的凡夫俗子吃了,岂不也是对荔枝的一番辜负?”

“你这才十六,就想着美人了?”以玄道,“明明师尊告诫过我们,修真之人要追求无欲无求,质朴归真,你都听到哪里去了?”

“自然是记在心里,不像某人一样,成天……”乔以桐说着,将那新剥好的荔枝咬在齿间,示意道,“……挂在嘴边。”

他红润的唇间含着一枚雪白的荔枝,加上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很像是画本中所绘的玉面少年郎的样子。以玄知道他在讽刺自己,因此显出了这副稍许有些轻薄流气的样子。

以玄皱了皱眉,他向来不喜人轻狂,但这人既然是师弟,他的心也就不能不宽容一些,于是道:“师尊让我好好管教你,我虽想对你严苛那么两分,但又实在不忍心你小小年纪就如师尊那般老成,失了少年人的心性。”

“师兄你在说什么?”乔以桐又露出了他伪装般的完美的笑容,“你明知我一向听从师尊教诲,从未放敢纵自己耽溺玩乐——师兄今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师尊……”

“哦。师尊啊。”乔以桐面无表情道。

“看吧,便是这样,你也不肯像小时那般与我亲近了,”以玄无奈道,“要是再管教你的话,我看你日后对我这个师兄就也像对待那些不相干的路人了。”

“以桐怎敢?我作为弟子,本就应该听从师尊和师兄的话才对。”乔以桐云淡风轻。

“……师尊要我嘱咐你,你天赋虽高,但也要打好基础才行,要你勤加记诵道家经卷与门派经典。不到一个月之后,他出关时会来考校你的学习情况。师弟,你可得多多努力,不然师尊他定然会……”

“知道了。”乔以桐打断道。

以玄道何尝不知道他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但还是盯提醒道:“这次师尊看起来非常严肃,不像玩笑话。”

“师兄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就请回吧。”乔以桐站起身来,“归去,送客。”

“以玄道君请。”归去恭敬道。

送走了以玄,来兮将摇椅又搬出来。乔以桐疲惫地躺在上面,用手盖住自己的眼睛,“乔光屹那个家伙,闲的没事又来找我的不痛快。”

来兮道:“公子您也别生气,来兮觉得,道尊也只是为了您好才对您约束得那么严厉的……”

乔以桐只是嗤笑一声,并没有搭话。

“那公子,咱们这么多经书,看还是不看啊?”来兮指着藏书房内一堆堆的经卷。

“看,”迎着来兮惊喜的目光,乔以桐道,“把我那边的话本拿来,我还有三四本没看完呢。”

“啊?”说好了看书的呢?

“嗯?”乔以桐微微抬起下巴。

“哦……”来兮慢吞吞地去拿话本了,还不忘碎碎念道,“真不知道公子为何对于凡间这些物件如此热衷,明明我们才是从凡间来的。”

乔以桐却不管他,拿起话本熟练地翻到第七章悠闲地看了起来。

这“书”一读下去,就停不下来,待到乔以桐从那一个个离奇故事中抽离出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向两边一望,来兮和归去两人都昏昏欲睡。

乔以桐“啪”地一声合上书。两人都陡然一惊,醒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你们若是困了,就回自己房间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公子,我们伺候你就寝了再走吧。”归去睡眼惺忪道。

“不必。”乔以桐笑道,“我今夜不打算睡觉。”

“公子,您竟然要难得努力一回,彻夜修行吗?”来兮睁大眼睛道。

“修炼个鬼。”乔以桐一个栗子敲在来兮头上,“快到子时了,我去看看肖秦那家伙,不知他那照看的草怎么样了。”

“又去看他?他怕是又对公子您恨之入骨了。”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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