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泽看到他这个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捧着他的手,感觉那豆浆已经完全凉了,手背也冻得拔凉,只有手心里面还有一点儿微微的暖意,他心疼的不行,嘴里埋怨着:“你说你一大早晨来跑什么步,你这是跑步还是作死?把自己冻坏了,赛还比不比?”

见昀泽把自己的手捧在手心里,呵着热气,心里都要甜的齁过去了,但他不敢太表现出来,还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指了指对面卖豆浆的老大爷:“这豆浆还没给钱……”

昀泽楞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死死盯着两个人的老大爷,赶紧松开了路秦的手,惊讶的眼睛都圆了:“你现在都穷成这样了吗?一碗豆浆都买不起了?”

“我换衣服了呀。”路秦敞开自己身上的羽绒服,给昀泽看身上的衣服,本身他就冻的不行,昀泽赶紧让他合上衣服,回头跟老大爷道了谢,领着路秦往回走。他其实跑出来的并不远,只是进了公园园林区,有点儿绕不出来了,一路上只看到了那个大爷的卖豆浆的亭子,大爷东南西北一顿说,上海话路秦都听不出个个数来,最后只能向昀泽求救了。

他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跟在昀泽后面,听昀泽嘟囔他,感觉像极了自己已经过世的奶奶,情不自禁的想笑,又不敢,正听着,就见昀泽的手机亮了起来,昀泽看到是徐梅,就赶紧接了电话,徐梅问他们在哪里,现在要去公司开会了。

昀泽也说不清楚,就给徐梅发了定位,没有多大一会儿,新港的车就到了,他们两个钻进去,车子启动,一路开到了一个办公大楼的前面,大家接二连三的下了车,徐梅带头,上了办公楼。

一直上到了29层,他们才在一个大厅里停了下来,徐梅问了一下助理,会议室现在在占着,于是就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办公室里。

走进办公室,徐梅把手提包丢到椅子上,昀泽打量了一下,感觉和深圳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而且办公桌后面的那些证书和奖杯,好像是和深圳的一样,他好像预感到了什么:“徐总,这是你的办公室?”

徐梅刚从助理手里接过一摞合同,听到昀泽这么问,头都没抬:“当然是我的办公室了,我准备调到上海了,这里和深圳的比怎么样?”

“不错。”昀泽打量了一下,感觉比深圳的要开阔多了,石伟也说:“这里的视野比深圳的那个办公室好,而且新港的主力都在上海,徐总早就该来上海发展。”

徐梅看了一眼石伟,轻轻的笑了一下,让几个人在沙发上坐下,把合同一一交给他们,嘱咐他们签好,又把几个重要的条款着重的重申了一边,问了一下几个人的进度。

初赛基本上是从明天就开始了,一共八场选拔赛,每场大概八组人,晋级比例是二比一,新港推的五组选手,只有一组小品是相对弱势的,所以放在了最先出场上,因为没有规定每一场必须要有多少人晋级,所以一般在前面的,评委都比较宽容。

而且这面现在评委阵容也出来了,三个评委当中,没想到有一个竟然是昀泽的师大爷,徐梅修长的暗红色指甲点在师大爷的名字上,看着昀泽:“我不知道你们的关系,所以,这对于你来讲,是好事还是坏事?”

昀泽乐了一声,乐得比哭还难看,鬼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老田和师大爷撕的不可开交,恨不得在微博上公开叫骂,这个师大爷对于自己和师父在团楚园早就没有什么好感了,只不过他比何先生早拜进门两年,而且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很有名气了,所以也没有时间和精力跟师弟谈这个问题,何先生又只有昀泽一个徒弟,这师徒二人不尴不尬的在中间打太极也打了这么多年了,难道说现在到了一定逼他站队的时候了?

徐梅见昀泽回答不上来,也知道他肯定是有难言之隐:“我给你分析吧,你知道他这个园子里今年上来多少个选手吗?六组,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基本上每一场都会有一到两个相声演员比赛,而且其中,就有他园子里的人,人家自己的徒弟都带不过来呢,更何况你,你现在就祈祷着,他不会暗地里给摆你一道吧。”

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一说让张昀泽更加忐忑了,他忽然在想自己来这里会不会根本就是错的,不打照面还好,如果和他的徒弟打照面,然后自己在输了,何先生回去不一茶碗打到自己脑袋上,都出鬼了。

路秦倒是一脸的没心没肺,还坐那儿笑呢:“张老师你真的是太倒霉了,你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犯大爷啊。”

原本这还是一个比较严肃的问题,但是被路秦这么一说,昀泽刚刚开始疼的头就好了,徐梅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路秦手底下的合同抽了出来:“你行了吧路秦,少说这没有用的,我跟你说,其他几组的节目我都看过了,就剩下你们这个没看,我跟董事会可是交了军令状的,昀泽我是清楚的,但是你……”

徐梅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后悔了,路秦被她说的有点儿尴尬,不知道回答什么,昀泽撂下笔,呵呵笑了一声:“徐总,我有个问题问你。”

“你说。”徐梅原本是盯着路秦看,见昀泽要问自己问题,她就转向昀泽,就看到昀泽那副擦的锃亮的眼镜片后面,一双细长的眼睛里蕴满了笑:“你一共在团楚园,花了多少票钱?”

见徐梅哑然,昀泽看了一眼路秦,眨了下眼睛,表示自己帮他搬回一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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