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六六不是死机了吗?

杭一苇心中一动,转身就想去厨房打听情况,然而还没走上进步,他猛然又意识到了一个令人非常惊讶的事实……

他愣愣地转头,正对上夏时平静的双眼:“嗨,好久不见。”

“好久不……不对,什么好久不见!”杭一苇几乎是跳了起来,难以置信地指着夏时,“你这特么又是个什么情况啊!”

“如你所见,因为某种原因,我的身体二次发育了。”

几分钟后,客厅里,已经恢复到初中生身材的夏时对着杭一苇镇定地说道,背景是周傥敲敲打打修抽屉的声音——他在扯出抽屉时貌似是撞坏了哪里,现在整个屉子都塞不回去了,他正在努力地修。旁边的木灵似是对他已失望,自发地排成长队,抱着本体往外走,准备搬到书房里去住。

杭一苇坐在夏时的对面,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被这支长长的队伍给牵走了,目送着他们离去。夏时见状蹙了蹙眉,提高了音量道:“听到我说话了吗,杭一苇?我说——”

“你说你恢复了嘛,我知道的。”杭一苇的目光一下子被拽了回来,语气却是已经平静下来。只见他伸手摸了把寸头,对夏时道:“原因你又不肯细说,就直接一句某种原因含糊了过去,我听着也没什么劲。”

“本来也没打算详说原因,浪费时间;只是想跟你传达一下结果而已。”

夏时理所当然地说着,见杭一苇的目光仍是带着些不放心,便伸出手去,冲他露出血管明显的内侧手腕:“如你所见,我恢复了。虽然还只有到初中生的水平,但好歹不再需要别人来提供灵力了。”

“……这是好事。”杭一苇注视那块皮肤片刻,叹了口气,终是决定不再探问原因,转而道:“所以嘞?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周傥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再好好养一养,等完全恢复过来了再说别的。”夏时不紧不慢地说着,目光若有似无地向外一瞥。不远处,周傥还在笨手笨脚地修抽屉,袖子捋得很高,满脸生无可恋。他们同处于一个房间,夏时没有要避着周傥的意思,但同样的,似乎也并没有将他刻意放在自己的听众名单里,只是顺便就这么说了,他也顺便就这么听了。

“但我不这么认为。”夏时说完了后面半句话,不意外地听见周傥的动作停了。

杭一苇想了一下,即刻明白了过来:“你想去对付惊风雨?”

“我是一个善妒又记仇的人,放着那么一个大仇家而不去对付不是我的风格,更何况他的能力比我强那么多,怎么能忍。”夏时说话时仍旧是平平的,单凭语气还真听不出有“善妒”和“记仇”的成分。杭一苇一时分不清他是在认真说话还是在开玩笑,愣了好一会儿,才道:“所以嘞?你想怎么做?”

“还在想呢。”夏时气定神闲。

杭一苇:“……”

周傥叹了口气,放下工具,擦着手走了过来:“我还是觉得不妥。你需要休养。”

“我养好了也不一定能对付他。”夏时头也不回道,“再说,你确定他会好心等我休息?”

他手一抬,椅背上的黑鸟立刻乖觉地跳到了他的手指上,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他将那鸟举给周傥看:“这次来抓我的还只是只鸟灵。你觉得下次会是什么?”

周傥蹙眉,挥挥手将鸟赶开,托着夏时的手指看了一眼,咕哝了一句“当心抓伤”,对夏时提出的问题却没有作答。夏时不依不饶,继续道:“这一次他算是下手轻的,下一次呢?上回被追杀得人仰马翻的事已经忘了?那回我还能保护你,但如果再来一次,我可不能保证。”

周傥默了,脸颊的肌肉却微微抽动了一下,像是被什么给戳中了。杭一苇还以为他会说什么,然而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放下夏时的手,径自走出了门,帮零三剥毛豆去了。

“你不该这么说的。”杭一苇耸了耸肩,对夏时道,“听着好像在嫌弃他一样。”

“我没嫌弃他。”夏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淡淡道,“我感激他。”

杭一苇一愣,抬眼望向夏时,夏时却没看他,自顾自道:“我一直都觉得,他是有些独特的,也相信着他能带给我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嫌弃他的人,一直都是他自己而已。”

“……”杭一苇偏头,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夏时抬起眼皮看他:“怎么?”

“不知是不是错觉,觉得你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杭一苇不是很确定地说着,转瞬又被扑腾着跃回沙发靠背的鸟灵吸引了目光:“话说这鸟到底是怎么回事?”

“和你家六六一样,被一个假故事给骗了,以为我是他的崽,想带我回家。”夏时说着,瞥了黑鸟一眼,这个眼神,才真的算得上是嫌弃,“人名搞不清就算了,连自己的公母都搞不清吗?你是个太监,哪里来的崽!”

黑鸟被他吓得羽毛倒竖,又变成个不会动的雕像了。杭一苇却是看不下去了,挥挥手把夏时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所以嘞,你留着他是想干啥?”

夏时没说话,又捧起了那本惊风雨的签名书。

杭一苇明白了:“你想用他对付惊风雨啊?”

夏时静了片刻,回答道:“也不算是‘用’,只是觉得能帮忙而已。”

杭一苇又摸了把自己的寸头,问道:“你不是说还没想好吗?”

“是还没想好。只能算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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