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名字吗?”

“不,随口编的而已,你跟着叫就是了。”景遥没精打采地说着,四下环视了圈,伸手拍拍身下的木片,木片立时稳稳飞起,载着景遥飘向空中。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整个房间,景遥的脸上写满了嫌弃……要他以后住在这种地方,还不如找点土把他埋了。

不,现在这种情况,他就已经可以把自己埋了……真的太特么屈辱了。

他出身于灵木的断枝,是天生就有“灵”的奇珍,曾一度为夏时所有,算得上是他的仆从,偏偏又遇上了周傥,与兄弟姐妹一起被制成了名片不说,还被跟撒喜糖似地到处送,身价半点儿也没体现出来。

那个姓周的根本就是个独占欲爆棚的菟丝子……但最可恶的还是谢绍松,自己大发慈悲地帮了他那么多次,他倒好,见色起意,居然连意见都不问一句地就把自己给白送出去了!送给个活人也还罢了,对方可是个比自己品阶低到不知哪儿去的物灵啊!

多屈辱!

恼怒于这样的屈辱,景遥在来到苏家后,硬是装了几个礼拜的死。好容易今天出来了,却依旧不想搭理苏暇——这个卑微的匣灵,坑了自己不算,还指望自己给他主人家卖命当保镖?想得美!他看着像是个傻的吗!

只是有一点,他稍微有点在意……景遥漠然地注视着苏暇,若有所思。这家伙的品阶虽然比他低,但明显比他“发育”得更为成熟,甚至已经有了足以以假乱真的人形——虽然由于之前在谢绍松家消耗了太多的力量,现在这个人形有些一闪一闪的,看着有些卡。

“喂,盒子!”他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能够变出人形?你的年龄,应该连三百岁都没有吧?”

“事实上,我三百二十三了,景遥大人。”苏暇揉了揉因为仰视太久而发酸的脖子,回应道,“我曾在几十年前遇到过夏时先生,碰巧得了一点恩惠……”

“原来如此,你认识夏时啊。”景遥兴趣缺缺道,“你卖给他什么东西了?”

“……我只是站在一个盒子的角度给他讲述了一下鸦片战争与南京条约对一个家族的影响而已,没别的。”苏暇因为景遥话语中的歧义而小小地郁闷了一下,复又道,“我知道夏时先生的强大,也见识过您的力量。冒昧把您请过来,并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希望您能够照看一下我的主人,如果有得罪的话,还请您见谅……”

“哦哦,你说的是那个病西施一样的女人啊,我见过。”景遥随意地打断了他的话,托着腮坐在木片上回忆道,“嗯,确实,印堂发黑,看着像是要出事。”

“您也发现了对吧!”苏暇立刻道,“苏闲这孩子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绝不能让她出事,但身为捧盒的我能做的实在有限,还请您……”

“但是。”景遥再次掐断了苏暇的话头,“我干嘛非要去保护一个不相干的人?你看我的身上,看看清楚,上面周傥的名字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的了,现在的我是自由身,不需要依傍谁,也不需要对谁负责,明白吗?”

“那也太……”

“也太什么?别把我跟你们这种被驯养的家猫相提并论,都说了,我可是……”

一阵突兀的音乐声横空出世,成功地打断了景遥的话,沉稳的男声从紧闭的房门中传来:“点滴记录中国法制进程——”

景遥:“……”

他蹙眉看着苏暇:“这房子里还有别的人在?”

“是灵,是物灵啦,是很令人尊敬的前辈,已经处于半退休状态,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

“老头啊?有意思。”景遥总算起了点兴致,好奇地按动门把飞进去看。苏暇见拦不住只好跟在了后面,一进门就看见墙上的挂壁电视里正播放着《今日说法》,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则面朝电视机安静地跪坐在梳妆台上,背脊挺得笔直,身边放着个比他人还长的遥控器。

白衣蓝衫、头束玉冠,身形看上去比景遥还要再小一点,乌发下隐隐露出些雪白的后颈,让景遥有些移不开眼。

“润安大人……”苏暇敲了敲门,轻声呼唤着。那三寸高的小人听得声音却没理会,而是先站起身,伸脚在遥控器上踩了两下,调低了声音,这才缓缓回过头来。

“卧草”——这是当时景遥最真实的心理写照。

第8章 如果世界漆黑,其实我很美

人如秋水玉为神,自古美人留中分。

在与润安照面的那一刹那,景遥脑海中不期然地蹦出了这一句打油诗。

润安人如其名,相貌十分温润,外形近似于十五六岁的人类少年,一双杏眼极是干净,外眼角圆圆的,乖巧无辜得像是小鹿;小小的身板挺得笔直,一丝不苟地跪坐在遥控器旁,那副正经模样,又叫人想到养在盆里的青翠小文竹。

景遥听着苏暇一口一个“前辈”的,本以为对方就算不是老人家,起码也得是个老干部般的大叔。陡然见到这么个白白净净的小孩,他不由愣了一下,旋即又有些高兴。

这屋子里居然还有比自己个子还小的!而且长得还不赖!景遥的眼睛和虚荣心顿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御着木片飞快地飘了过去,并用一种自认为很亲切但实际上常被用于逗小狗的姿势冲着那小人招了招手。

“喂,我的名字是景遥,是灵木……的灵,你呢?”考虑到“灵木”和“灵木片”比起来,前者明显更为天然尊贵且有档次,所以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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