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能酥到骨子里。

他微微一愣,一推门进去,就看见沈崖赤身luǒ_tǐ地站在屋里,他的对面则站着一个美艳的女子,正是那一日药铺里演被打女子的姑娘。

楚逸看着两人各占一角,忍不住笑道:“我是不是打扰二位的好事了?”

橙衣女子还没说话,沈崖就一言不发地跑到了楚逸身边,他的脸上带着温怒和警惕,仿佛在问楚逸这人是谁,为何会在这儿一样。

楚逸笑着摸了摸沈崖的脑袋,那橙衣女子看着他乖顺的模样,笑道:“他能摸得,我就摸不得?”

沈崖动了动耳朵,任由楚逸的手掌在上头滑过:“他是我师父。”

橙衣女子笑了笑:“他是你师父,又不是你媳妇儿,你还要为他防着别的女子?”

沈崖张了张嘴,一时想不出说辞,忍不住看向楚逸。

楚逸轻轻一笑,对那橙衣女子道:“行了,花澄,我就这么一个徒儿,你可别欺负他。”

花澄扬了扬唇角:“想不到在我走之前还能看到你收徒弟,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要在万花丛中度过了呢。”

“收徒弟和万花丛不影响。”楚逸蹲下身查看沈崖膝盖上的伤势,过了一会儿,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看向花澄的眼神有些惊讶:“你要走了?”

花澄点点头,眼神里没了戏谑,看着楚逸的眼神多了几分真挚:“我是来跟你辞行的,当年你救我一命,还允我在天行阁住下,此恩此情,花澄无以为报。”

楚逸看着眼前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神色渐渐变得凝重:“你真要跟他走?你可想好了,人妖殊途。”

花澄扬了扬唇角,不知为何又突然看向沈崖。

楚逸愣了愣,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搭在沈崖脑袋上的手忽然颤了一下。

花澄轻轻一笑,她踱步走到楚逸身边,慢慢将手搭上自己的肚子:“我既有了他的孩子,还怕什么人妖殊途。”

楚逸垂下眼睑,过了很久,他叹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个无奈的笑容:“行了,若是有事儿记得回来找我行侠仗义。”

花澄笑了笑,她慢慢走出门,声音消散在空气中:“告辞了,怀青。”

身后的屋门自动阖上,楚逸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想起自家徒儿还在一旁站着,他转过头,就见沈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身无寸缕。

楚逸好笑道:“怎么不穿衣裳?等着被非礼?”

说完,又想起他刚进屋时的情景,忍不住道:“还是已经被非礼过了?”

沈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我睡着的时候她摸我的耳朵,我以为是你回来了。”

楚云笑了笑,沈崖特许自己摸他耳朵这件事还是让他很有成就感的。

他拉着自己面色沉沉的小徒儿去里间穿衣服,衣服架子掉在地上,可想而知,他发现来人是花澄时这里一定发生过一场“恶战”。

楚逸将衣服披到沈崖身上,叹道:“你就原谅她吧,她大约是看到你……有了做娘亲的感觉吧。”

沈崖愣了愣,刚才他和花澄“大战”的时候已经发现她本身是只狐狸精,加上先前她对楚云说的那番话,让他很快就推测出了一种可能:“她和凡人有了孩子?”

楚逸:“半个凡人,她那如意郎君还算是仙门世家的子弟。”

沈崖张了张嘴,过了很久,他低声道:“妖和凡人结合,会损妖的道行,也会让凡人折寿……我父王,他大战过后走了,就是因为这个。”

楚逸看了他一眼:“这些是你爹娘告诉你的?”

沈崖摇摇头:“我自己从外面听来的。”

楚逸摸了摸沈崖的脑袋,这孩子虽然因为是半妖而饱受欺凌,但从前应该也是爹疼娘爱的,不然他或许早就……

楚逸的手从沈崖的脑袋上移到脸颊处,他盯着那张俊朗的小脸,笑道:“不怕,以后师父疼你。”

沈崖看着楚逸,忽然道:“她为什么叫你怀青?”

楚逸笑道:“怀青是我的字,她喜欢人间文人骚客写的那些诗词歌赋,所以喜欢念我的字。”

沈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用过早膳,楚逸将沈崖带到屋外的一处空地,问道:“昨日给你的小册子可都翻过了?”

沈崖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楚逸笑了笑:“那开始吧,按上头的来。”

沈崖目不转睛地盯着楚逸,漆黑如星的眼眸里仿佛在一瞬间刮起了一场沉默的风暴,他握紧拳头,没有犹豫地朝楚逸冲了过去。

楚逸侧身,几乎在沈崖将拳头砸向他的同时,他稳稳地抓住了沈崖的手。

沈崖微微一顿,刚想再出下招,楚逸就将他的另一只手给握住了。

楚逸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笑道:“做什么?”

沈崖抬眼看了看他:“你说让我按小册子上头的来。”

楚逸笑了笑:“我记得那上头第一页记的是让你扎马步,你这一上来就招呼我,不知其中跳了几页?”

沈崖蹙了蹙眉:“师父,我从能记事以来就会扎马步。”

楚逸松开沈崖的手,他注意到自家徒儿对脸上的不满,悠悠道:“那你现在扎一个给为师看看。”

沈崖面不改色,他两脚外开,形成与肩膀相同的宽度,身体微微蹲下,脚尖一点点朝前转,同时双手平摆,往下一压。

楚逸一直觉得扎马步是一个很不耐看的动作,尤其是□□那个姿势,总给人一种不可言说的感觉。可出乎意料地是,这动作被沈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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