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枚炸弹,把衙门公堂外那些看热闹的人再一次炸醒,人们纷纷议论这白庆丰当年在镇上与结发妻子过得那些个苦日子,遭的那些罪,都让人打心眼里心疼这两口子。

奈何这白庆丰并没有学会珍惜这千里迢迢从边疆与他私奔过来的妻子齐莺,做生意如鱼得水后,整个人变了一样,开始寻花惹草不再安分守己,后来还娶了个镇上的戏子做二房,最后举家迁去了京都。

白庆丰被白水的话呛得哑口无言,他这一辈子最为愧疚的就是白水的亲娘齐莺,如今从白水口中说出这些事,他当真不知作何辩驳。

同时,他不禁有些害怕自己面前的软弱儿子,这一年间他的大儿子是如何从一个默默不语的书生,变成了一个能言善辩的厨子?

“过去的事情,我们就当它过去了吧,我们父子俩如今从此刻开始从头再来可好?”白庆丰越发害怕大儿子白水,就越发心疼起自己的二儿子白玉,如今他必须要做的就是,让白水说出原谅白玉的话,这样白玉才能免的县令追究。

可奈何白水就是不说这些话,转过头不再理会白庆丰,对县令恳切说道,“大人,草民如今有幸免于灾难,那若是以后呢?草民可不敢保证每次都能这样幸运。”

郑罗听了点点头,遂即冲着白玉等人说道,“白玉,此事念在你是初犯,本官让你在这立下保证书,以后白水若是再有危险,你就是第一嫌疑人。”

白庆丰听得郑罗的裁决,不禁喜出望外,自己二儿子实乃福大命大,有幸免于牢狱之灾,当即跪在地上磕起了响头,嘴里念叨着,“感谢青天大老爷,感谢青天大老爷。”

不过郑罗话还未说完,也不理会白庆丰那谄媚的言辞,径自又说道,“这买凶弑兄的罪责实在恶劣,你白玉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郑罗这句话终于让现场安静了,就连额头磕出血的白庆丰也呆坐在地上,等待郑罗的宣判。

“本官现将裁决如下,白玉买凶弑兄,发配罪人港劳役满半年释放,发配前要大板一百,即刻行刑!”郑罗说完,便将一个令牌扔在了地上。

那罪人港是什么地方?想必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那地方是专门用来关押罪犯的,在那里的罪犯无不是作奸犯科的恶徒,朝廷为加强劳力,遂开辟罪人港供恶徒一边忏悔服刑,一边充劳力做活儿。

须臾之间,白水就看着一群官差,将白玉整人托起,不顾白玉的不配合,将人按趴在一个小长条椅子上,一个官差毫不留情地将白玉的裤子扒了下来。

白水眼看着白玉脸“唰”地红了,尔后那脸就立马转白,那是被大板子打得,不一会儿白玉那杀猪般的吼叫将所有看热闹人的议论声盖住了。

此刻,一个年长女人冲出了衙门外看人闹的人群,作势要进入公堂,奈何被官差一把拦住。

白水回头恰巧与那中年女子眼神交汇,那中年女子虽说已经到了迟暮之年,却仍穿得体面,梳妆打扮也是这镇上少有的精致,眼角的泪痣给那张过于素净的脸增添了些许媚态,举手投足带着嚣张的气息。

依靠原主的记忆,白水自然知道,眼前这中年女子就是白庆丰的小老婆,刘氏。

刘氏如今在衙门外,声嘶力竭地喊着白玉的名字,同样也祈求着县令郑罗手下留情,这一喊就喊到一百大板全部打完。

这场官司终于以白水胜利为结局结束了,白水眼看着官差将已经被打昏的白玉拖走,便想着与齐鲁离开这是非之地。

奈何有些事情他想躲,可就是躲不了,白水看着白庆丰带着二房刘氏向他走来,嘴上带着轻蔑的笑容,光是看着他们并没有说话。

白庆丰显然惊讶自己大儿子对自己的这种态度,脸上更是不悦说道,“公堂上,你若为你弟弟求个情,他也不至于这般难做。”

白水听了脸上遮掩不住笑意,反唇相讥,“我求情?当初谁为我求过情?父亲若是能将对二弟的一半宠爱,用在我身上,也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有你这样跟父亲说话的?”刘氏亮出了自己的惯用手段,在白庆丰面前贬低白水。

白水冷笑着看了一眼面前,双眼哭得红肿的刘氏,冷言道,“我跟我父亲怎么说话轮到你管了?”

“你……”刘氏还是第一次见到白水这般不惧怕自己,为了维持自己在白庆丰面前的形象,故作委屈对着白庆丰说道,“老爷,你看这就是你的好儿子。”

“行了,都少说两句,本是一家人,何必呢?”白庆丰想着自己想要的东西还未到手,便由着白水冷言冷语。

面上依旧慈父模样说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好在你会了些厨艺,生活才能富足起来,我且问你,你会这些厨艺是不是用了你娘留下的书?”

“书?什么书?”白水故作不知。

白庆丰见状又说道,“就是你娘的嫁妆,那本书记载了许多做饭的诀窍,如今咱家盘下了千味轩,正缺这本书,你若是有,就拿出来。”

“我没有。”

“你没有,你怎么会这些厨艺的?”白庆丰仍旧不相信地想要继续刨根问底。

奈何被一旁的齐鲁抢了话头,“好你个白庆丰,你还在惦记我师妹的餐食秘籍,当初他们说你娶师妹就是为了那本秘籍,我还不信呢,如今我是当真信了,你就是个小人!”

“师妹?你是齐莺什么人?”白庆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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