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好奇极了啊……

所谓的不可能犯罪。

——

苗木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眼睛被蒙住了,手被绑在椅子后面,可是脚却是自由的,虽然有些困难,但想要站起来走动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

眼前很近的地方似乎有灼热潮湿的呼吸声,还夹杂着难以忽视的臭味。

应该有人正在观察他,他想。

而后那个人说话了,声音很轻还夹杂着不明意味的颤抖:“你就是‘超高校级的幸运’苗木君吗?”

“……嗯,”苗木低声应道,他的声音似乎带着些恐惧和小心翼翼,是一种不容易激怒别人的状态,“……可以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吗?”

那个近在咫尺的声音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笑声,像是漏了气的破风箱,他的声音高了起来,可仍然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本科的学生也不过如此。”

苗木抿着嘴,尽量避免刺激这位精神似乎不太正常的同学。

那个人笑了一会儿,然后像是才想起了苗木的问题一样声音愉悦的答道:“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苗木君才刚刚睡了一会儿。”

他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不过行凶者似乎并不满意他的反应:“苗木君为什么要参与进这件事呢,置身事外不是很好吗,就像所有装作看不到的人一样。”

这句话的信息量着实有些大,但有一件事可以确认,眼前这个人大概就是那个杀害松井一介的凶手了。

他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是你杀死了松井君吗?”

但是出乎意料的,那个人否定了:“不是我。”

眼前的人似乎后退了一步,不再靠的很近,鼻尖因为对方长时间没有洗漱而发出的异味稍微淡了些让苗木悄悄松了口气,那个人却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声音奇异的平静下来,透着一种漠然,“我没有杀人。”

“因为他们根本不是人!”

他动作粗鲁的摘掉了蒙在少年眼睛上的布,苗木试着睁开眼睛,与之前所说的夜晚完全不符的大片光明骤然间涌入眼底,他下意识的又眯起了眼,却被那个人拉住了眼皮。

“看着我,‘幸运’。”

无法闭合的眼睛缓慢的适应了光线,他的视野被眼眶中分泌出来缓和的眼泪模糊,但就算如此他还是清晰的看到了眼前狰狞到几乎无法言述的脸。

这位预备学科的同学比他之前见到的时候的状态还要糟糕,他的脸上几乎没有一点血色,但是眼底却密密麻麻的布满的猩红的血丝,他的眼下有很浓重的深青,惨白的嘴唇已经干裂了,只有被撕裂的时候渗出的血红让这张脸上添了一些色彩。

可是他的表情,却是一种诡异的狂喜。

他捧起了苗木的脸,眯着眼睛打量他,像是迷醉一般毫无神志的轻声呢喃——

“你们早已死去。”

他疯了。

苗木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现状。

这是一间教室,采光很好,楼层大约很高,可是走廊里却没有人经过的声音,所以并不是常用的教学区。

他并不能走到窗边看到外面的景象,所以也没有办法判断他现在究竟是在本科还是预备学科。

时间大约是中午,也就是说他已经失去意识接近一天了。

不管从哪个角度考虑情况都是极端的不利。

那个人突然放开了他,从旁边拿出了一根金属制造的棒球棍,在掌心轻轻敲了两下。

在注意到他的目光后还转头对他笑了一下,干枯的嘴唇受不了这样的拉扯而裂出了更多细小的血痕,让他看起来诡异而恐怖。

苗木屏息看着他向自己走来,这一瞬间他的大脑中划过无数个念头和疑问,可却没有留下足够的时间给他让他能够想清楚原因。

那个人停在了他的身边,对他露出了一个有几分天真意味的表情。

“别怕,很快的,”他喃喃道,“就像松井一介一样。”

他缓缓的举起了棒球棍,金属的棒身被身后透窗而入的光拉出一道炫目到刺眼的光线。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的窗户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下一刻平整漂亮的玻璃就变成了无数光芒的碎片,甚至还有几片划伤了站在窗边的行凶者。

两个人一时都愣住了。

“喂——!”窗外有人远远的喊道,拿着棒球棍的人皱了皱眉,走到了窗边,看到下面正冲他挥手的一个身穿棒球服的人,对方似乎也没想到球会掉进教室,不过好在是废弃已久的空教室,但里面有人这个事实还是让他稍微吃了一惊,“非常抱歉!可以拜托你帮我们把球扔回来吗?”

他转头看了看落在脚边的球,红色的血从脸上的伤口中流了出来,但他却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突然扯开嘴角笑了。

那是一种极端扭曲的笑容,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人类的嘴可以咧开这种弧度,他的眼睛亮的惊人,猛地回身,目光灼灼的看着被绑在椅子上,正警惕的盯着他的棕发少年。

他突然有了个绝妙的主意。

一个能让所有人从这个扭曲的,臆想出来的世界中挣脱出来的主意。

——

永当然不会真的像雾切所说的只有用她的失踪来证明这个并不是在案发现场被发现的针头具有线索价值之后才将它交给警方。

事实上他直接跟着这位侦探回到了本部,一方面是为了确保她不会真的遭遇不测,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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