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冰挚挪了挪身体,躲开那只异常白皙的手。

“你到此为何?”昙缩回手站直腰,冷眼看着来人和其身后的百千人马。

“听下奴来报这边闹腾着,便来瞧一瞧,真是精彩呢。”

侧头看清来人的脸萧冰挚蓦地鼓大了眼睛,大主子!

不对,这声音,这人的身形比大主子矮小不少……是个女人!

“既然就快是个死人,王爷大方送给我如何?”女人笑问。

昙并不理会,再次向地上的人伸出手……

“我这有一种药,可助‘他’恢复武功,其功效连紫果也未及其一半。”

手停在半途。

“与王爷交换此人如何?”

手缩回,冷道:“你要一个死人做什么?”

“我要把他做成药人。”女人又向萧冰挚靠近几步,俯视其满意地点头,“不愧是秦府的人,‘他’的一个小厮武功也这般不凡。”

“药人?”昙讪笑道。

“王爷可知宫中新来的炼药师,以他的神通,炼制药人也无需用孩童喂药而成。便是他这样年岁的人,亦能让他成为乖乖听我话的……”绝色容颜勾起一抹使人战栗的笑,“绝顶杀手。”

“我答应……”萧冰挚双手撑地,跃起翻身躺道倒,喘息着道:“我给你……做药人……交换药……”给老爷……

手握琉璃药瓶,昙最后看了一眼满身插箭的血衣人,策马而去。

萧冰挚一直睁着眼,直到耳边的马蹄声消失。由他来说就好,是他想换药给老爷,是他要报答老爷,是他……

中原人萧冰挚突然消失了,打那以后再没回到镇北王府。一年中,王爷身边的侍卫换了一个又一个,王爷容不得他们出一丝差错,否则定杀不饶。想来那中原人是最受宠的一个,昔日的阿镶副将亦不能与之相比。

一年过去,萧冰挚是死是活昙没有过问,本以为这个中原人再不会出现在他面前,直到一个雨夜里。

身穿黑衣浑身血腥臭味的他和五名同伴从镇北王爷的驾前骑马疾走而过,王爷的侍卫、手下拔刀护在前面谨防一帮药人突然发难。感受到镇北王爷深长的吐呐,他回头视之……

这个紫衣人原来是他认识的。

昙抬眼回望,那双眼里不再有往日他不懂的情愫,看他的眼神,有如陌路人。

……

先道歉,好几天没更新了.

因为某焰放假,电脑用快递回家,原本说是隔天到的哪晓得过了这麽多天还没到.偶哭……

昨天到网吧写了两篇,哪晓得按错了键关机,重启後网吧还原精灵给偶全”吞”了,今天凭记忆写了这一篇……

偶郁闷,极度想哭啊……看在偶这麽悲惨的情况下原谅偶这几天没更新吧……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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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流水似无情(14)药人

萧冰挚走进灯火通明的花厅,雨水沿着裤管滴在华美的地毯上,走过地毯留下一个个乌黑的脚印,细看还带有少许血红。花厅上座他的主人等候已久,行至主人跟前单膝跪下恭敬行礼。

“东西找到了?”高高在上的女人问。

“是。”萧冰挚从怀里掏出一块黄色的帛锦,侍女从他手中接过呈上。

看过后女人满意点头,问道:“可有留活口?”

萧冰挚摇头,面露疑惑。怎会留活口,主人的命令不是一个不留么,怎会有此一问。

海凤凰丢开帛锦,注视着面前人的表情,那不是药人该有的,药人就该无知无觉、无情无欲。“退下。”

萧冰挚听令伏拜行礼,而后起身走出花厅。

待他离开后海凤凰转向身旁的老者,问:“为何他与别人不同?我是说你炼制的药人。”

“回凤主,只因他当初受伤太重,不能对他下猛药,因而他还保留有一丝人的七情六欲。但凤主尽可放心,便是如此他此生亦是‘药人’,会一生效忠凤主。”

“七情六欲,药人?这倒有意思。”海凤凰抚颌笑道。

出了花厅后萧冰挚回到卧房躺下,他今日很累,并非因杀那八十一口人而劳累,便是杀八百一十人也不会这般觉得累。那个紫衣人是他认识的人,从刚才脑中就一直闪现他们相处的情景,割掉他长辫、几番救他、被他几番打伤、与他肌肤相亲……

药人非死人,相比之下萧冰挚这种非孩童喂药而成的药人更具‘人性’,与活人一样有记忆有念头。而他们又非活人,即使有记忆那也如记入世事的书籍、描绘丹青的画轴,记忆仅是记忆,书籍画轴不会对所记入描绘的人与事有任何感情。有念头,便知如何布局杀掉要杀的人,便知终生效忠那位惟一的主人。

反复不断浮现的紫色身影使得萧冰挚很累,累得他很快睡去,可睡着也摆脱不了那一抹紫。半夜里他蓦地睁眼,有人夜袭?!伤了他的左胸,那里感觉到了痛。脸上湿湿的是什么,还留有雨水么?

梦、痛、泪,药人岂会明白。

三月后,南凉朝廷举行第一武将选举,如同中原的武状元科考。参加的人其实全是朝廷中王侯高官的下臣幕僚,赢得第一武将便会取得仅次于镇北王和凤主的兵权,可号令十万大军,王侯将相无不拼力争夺。

最后一场殿试由王上、凤主和镇北王亲任主考官,座上宾是朝廷各官员。对决的两人是王上和明郡王的下臣,就在王上一边的人将对手打下擂台之时海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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