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原醇玉那块地盘,几天来基本两点一线,遇上的人没这么集中过。来不及想那带路的发现自己不见后怎样反应,挑块没人的地方落了地。

终于与其他地方有些微的不一样,房门廊柱等干净许多,空气似乎也要香一些。

燕容不由得屏了息。轻手轻脚拎出剑,准备去上空探探路。

身侧房间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有些听不清楚。

收剑,隐去身形。贴过去。

听清楚了。

“师兄这是什么意思?”一人道,“难道忘了当年穷困落魄时,我——我们花家是怎样待你的?”

“花家于我有恩,云尾峰于我同样有恩。”那声音回道,“你想争,想对燕容做什么我原醇玉绝不干涉,你传流言抹黑师父抹黑云尾峰,我可就做不到坐视不管了。”

“当真,绝不干涉?你敢说你来找我就没半点护着那燕容?”

“我说了,只要无害我云尾峰,你做什么我绝不干涉。至于燕容……随便你。”

巧。

误打误撞,竟把传这传闻的罪魁祸首找着了。

那便,禀报师父么。

找不着路了。

踏剑,起飞,视线向下,映入眼帘,冲天辫。

孩子蹭蹭跑过来,辫子晃得可爱。燕容停在孩子跟前,收剑。

“你是……徐越?”

没记错的话,原醇玉之前说的,应当是这个名字。

“是。”徐越歪了头,“朱公子的师弟,在这做什么呢?——噢,我知道了 ,一定是来找朱公子的!”

徐越自顾自说着,便要去找朱吟泊。

燕容拉住他,朝先前那房间的方向一指:“这里,住的是谁?”

“也是朴山老头的徒弟,花争弦。”徐越道,“先前原公子也住在这的,也就刚建起的时候吧,住了没几天,就跑到别处住了。”

燕容点点头,跟着徐越去了朱吟泊房间。

朱吟泊一峰人的大师兄,难得的闲暇,用来带找不着路的燕容回住处,徐越小侍童屁颠屁颠跟在后头,叹朱公子好不容易的休憩又泡了汤。

燕容道:“你这小童真有趣,方才还一个劲拉着我找你朱公子呢,现在却怪我糟蹋的朱公子的宝贵时间。”

徐越小童撇嘴道:“我这不是想你早点说完事早点走嘛。”

朱吟泊蹙眉:“越儿,不得无礼。”见徐越委屈地耷拉下头来,又软和下脸色,安抚道,“也就一会儿的时间。”

确实只一会儿时间。

朱吟泊御剑,几句话就到了燕容住处。

燕容三年闭关没赶上建新舍,出关后又只字不提搬入新舍的事,因此住处仍是以前的旧屋。

近几年云尾峰焕然一新,旧物拆拆换换,早都被新物取代,也就燕容这住处,还是以前的样子,墩在一群新房舍间的小小一角,看起来格外可怜。

朱吟泊道:“去换间房吧,正好我房间附近还有个空房。”

“不用了。”燕容道,“只有这里,我住得惯些。”

破旧的小屋墩在一片新舍旁,安安稳稳伫立,颇有种坚守着什么的意味。

朱吟泊看着,微微恍神。

燕容靠近轻唤:“师兄。”

“啊。”朱吟泊一瞬间清醒,牵着嘴角道,“想起以前的事,有些走神。”不知想起了什么。

燕容御剑在空中时就在寻思了。

见朱吟泊似有所感,这下便拉了朱吟泊道:“师兄许久没来了,不如坐一坐再走。”

朱吟泊默了一瞬。

“也好。”

说完看着燕容推开门。室内比室外看着舒服许多,桌沿墙角都细细擦过,空间有些逼仄,却因弥漫着淡淡香味显得温馨舒适起来。桌上一个小壶,两只茶杯,和和美美地偎在一块。

朱吟泊环顾四周,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醇玉呢?”

燕容目光闪了闪:“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  朱吟泊: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

修。学会微笑(咧嘴)

☆、第五章

朱吟泊一坐下,便呆到了月上柳梢-——原醇玉从门外进来,说满山都在找他们大师兄。

既是大师兄,又爱替师父揽事,朱吟泊的日程总排的满满当当。不过该耽搁的都已耽搁的彻底,也不急于这一时了。

朱吟泊不紧不慢地走出去,又拉着出来送他的原醇玉叮嘱了一番。

原醇玉挑部分听,挑部分答。

再回到屋内,燕容已将杯盘收拾干净了,正坐在床榻上翻书。

原醇玉凑过去,见是民间话本,道:“大师兄方才与我说了你的事,你猜,他说什么了?”

“什么?”燕容头也不抬。

原醇玉却知道,燕容一对耳朵已经竖起来了。

于是故意慢吞吞地在燕容旁边躺下来,拖着声音道:“大师兄说,你平日安安分分最让他省心……唯一令他操心的,是不求上进。若不被推着走,就一直窝在原地不动。”

“哦。”同样意思的话,师父和大师兄先前已经说过许多遍了。

燕容不用猜都知道,朱吟泊说这话前,一定先教育原醇玉,成大事者需沉得住气,可不能总那么顽皮……

不过,现在,大约已不再这么说原醇玉了吧。

云尾峰双侠,听着,还挺风光。

“欸,你就是太沉得住气,人家都说你配不上做云尾峰的弟子呢,你却还在这看话本。”原醇玉在一旁揶揄。

燕容面色不变:“人家说人家的,与我何干?”

“你敢说,那花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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