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把男人下床就翻脸的绝技演绎到了极致,昨夜种种恩爱(?)已经抛在脑后,唤了贴心的苏大总管亲自为廉亲王更衣,再让刘声芳过了脉留下白纸黑字证明老八被抬出养心殿大门时还活着并无大碍,最后一顶暖轿把人送回了亲王府。

幸而廉亲王对皇帝的厌弃之心不比皇帝的少,被人速速打包塞进轿子里也毫无怨言,只是担心皇帝乐此不疲,折磨他上了瘾,总这么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早晚瞒不过毓秀。

为了弟弟为了家人他原本也愿意忍耐,雌伏一时咬咬牙也就过了,皇家素来藏污纳垢腌臜不堪,昔日世祖皇帝将多尔衮掘墓鞭尸,难道就真因为欺母之仇?可是两次三番折腾下来,身为皇子的尊严无法说服自己无底线妥协——他也是男人,不可能自比妇人还甘之如饴。若是今后日日都担惊受怕受人摆布,还不如放手一搏,死也不能让老四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还没抽出来……这jj抽得……

开虐了,一个小高潮。

13、不能信 ...

心里有了盼头,胤禩身子回转很快。或许是胤禟留下的东北虎的膝盖骨与藏羚羊的角起了作用,连膝伤也不似先前肿胀难行,起立皆需搀扶拐杖。

朝堂上的事情他亦开始留心,不再装聋作哑。其实老四为人急功近利、刚愎自用的性子初现端倪,简直披着满头小辫子任人抓拿嘲笑。雍正元年的新年第一日,皇帝不但没有一道恩旨降下,反而连下十一道谕旨传令各省总督、巡抚、提督,小到知州知县的文武官员,要他们不得昏庸废事。为了清缴户部欠款的事,本就闹得京官地方官吏人人自危,如今连张廷玉也眉头紧皱、欲劝不得。

其实以皇帝的性子,他又如何听得进旁人的规劝呢?你若是劝他缓着些、慢点儿来,他一定会说他一心为国、眼里揉不得沙子,仿佛不同意他的话就是结党营私、心怀叵测。只有合他心意的人才不会被他打压辱骂。

新年刚过,田文镜一封密折递到上书房,参了皇帝刚刚亲封的‘天下第一巡抚’实为‘天下第一贪官’,几个总理大臣惊惧不安,他们都太清楚皇帝暴戾无常的性子,这个折子捅出去,后果疏难预料。

山西诺敏案果然激得皇帝暴怒,当庭咬牙切齿道:“衡臣,拟旨,诺敏身受先帝和朕两世皇恩,不思报效,却行为卑污至此。即便朕想宽容,奈何国法不容。你这种忘恩负义的畜生,空有一张人皮……”

这件事情注定无法善了,即便是拖延些日子群臣也不会忘记昔日皇帝自打嘴巴的朝令夕改,横竖都会嘲笑,索性将事情做到最狠,让他们心生恐惧,以儆效尤。胤禩了解皇帝,胤禛最是无法忍受亲近之人背叛,若是素来无有往来也就罢了,偏偏皇帝眼下对他态度暧昧不明,若是他真认定自己相背,诺敏下场或许就是自己的明天。死到不怕,但祸及亲眷就有些过了。

张廷玉越听越是心惊胆战,他从未写过这样极尽侮辱的圣旨。这哪里是上谕,简直是泼妇骂街!这样唾骂侮辱朝廷命官,哪里当是天子所为?张廷玉抬头看见皇帝目露红光,气喘不止,一时也不敢劝,只能低着头听皇帝继续冷笑说:“夺了他的印信,剥去黄马褂,革去顶戴,刻日锁拿到京问罪。沿途不避讳,让天下百姓都随意唾骂羞辱。”

这也委实太过苛刻了,封疆大吏犯了国法自有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过问,实在不行的,还有九卿公议呢,怎么到了皇帝这里,就这样一言定了他生死?先辱而后杀更非明君风范,可是眼下人人都噤若寒蝉,谁又敢说什么呢?

皇帝不痛快,近臣首当其冲遭殃。他今日没了议政的心情,横竖左右都没什么好事,于是命道:“老八留下,你等道乏罢。”

胤禩已经懒得去猜皇帝心思,今日的确是卯足了劲儿打算让老四下不来台阶,最好能留下把柄让天下都看看他如何刚愎自用任意行事,可他从一开始到现在还真没什么机会施展,唯二的两句话也中规中矩明面儿上寻不出错处,整场戏都是老四一个人自编自导怨得了谁?难道要责罚看戏的?

众人退下之后,出人意料的,皇帝并未当即发难,而是开口相询他为何不上谢恩折子。

皇帝大封宗室,擢升廉亲王之子弘旺为贝勒,除了理郡王弘皙,这是‘弘’在辈里绝无仅有的最高爵位。这还不止,皇帝下旨令廉亲王母舅噶达浑除辛者库籍,并特赏赐其世袭佐领的世职。按着皇帝的想法,老八这还不该感恩戴德,连夜上折子入宫叩谢皇恩?

谁知胤禩闻言当即从袖中取出皇帝折子捧上,跪地道:“臣子无才驽钝不堪大用,不过庶子,不文不武不见微末功绩而无故受封,臣深感愧疚,无功不受禄,臣请皇上收回成命。”这样的恩宠他不敢受,且不说这道无功进封的旨意将弘旺至于何种尴尬境地,单就这样风格的背后可能潜藏的巨大祸端便足以让他夜夜疲于心算。

昔日老十四手握四十万大军威震西北军功无人能及时,他也不过是个贝勒。弘旺拿什么来进爵?总不能说是因为他这个老父委身侍君吧?

皇帝怒了,老八你不知好歹!

胤禩口中‘庶子’二字刺痛了皇帝的耳朵,但这并不是重点。皇帝想让天下人知道他抬举老八之心并非空谈,知道你平身最痛一是良太妃辛者库的出身,二是福晋太悍统共就一个儿子,还是小妾生的,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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