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药酒,抹了一点在手上,搓热了就帮我按伤处,他的手冰冰的,但是给的力道很均匀,疼痛的感觉很快就消了下去。然而当他开始揉我腰的时候我就开始在地上拧麻花。

“小哥,不要啊,痒……”

“啊……别揉了,痒死……啊……”

你妹的眼泪都给闷油瓶揉出来了,这人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么,啊呸,我一个大老爷们,既不香也不嫩的也不用他来心疼,不过问题是我还是痒啊。

最后等他把我安顿好,就到了晚饭时间了。他拿了点钱下楼,然后提着两个饭盒和一个冰袋就上来了。他把冰袋垫在我脚踝上,然后拆了饭盒打算喂我吃。我本来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了看自己的手,也就作罢了。

闷油瓶倒是很细心,在勺子上仔细地添了饭菜一点一点的送到我嘴边,我看他板着脸一副认真样就忍不住想笑。真的,我从来不知道闷油瓶这么会照顾人。

把我喂饱之后,他拿了自己的饭盒坐在角落里吃了起来。

“小哥,谢谢你。”

他听见我的声音嚼饭的声音停了一下,然后又接着开吃,我想他大概想不出什么词来训我。本来就是他一个人能好好解决的事情,我非得跑下去给他添麻烦。不过我一想到让他一个人独自面对危险,我心里就特别不好受,就想着死也要死在闷油瓶的身边,也算是个好的结局。

我的脚踝在冷敷了两天之后就进入了热敷阶段,闷油瓶为了让我的伤能好得快一点,一闲下来就帮我揉脚,弄得我都不好意思,经常滚在床上扭来扭去地不让他抓到我的脚,而闷油瓶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开口说话,而且内容和语气都是一成不变的。

他说:“吴邪,别闹。”

闹你个头,说得我像个小孩子似的。

这几天除了上厕所,闷油瓶都不让我下地,也不让我拿东西,他看我看得很严,我醒着的时候就没见他睡过,而我睡醒的时候,他基本上都坐在我床边,不是帮我按摩就是看天花板发呆,我心说比这严重的伤也不是没受过,闷油瓶是不是有点太小题大做了。不过在他的细心照顾下,我的伤好得很快,没出几天就能自己走路吃饭了。然后我胳膊一挥道:“小哥,我们打道回府。”

“再住几天。”

“不要,你带我回家!”

“……”

结果我们当天就订了回杭州的火车票。只是刚好赶上春运返程客流高峰了,就又迟了两天。

☆、惊蛰-回家

再辗转回到我那小窝已经过了晚上十点了。进屋的时候种再世为人的错觉,说起来这两年每次出门回来我都会觉得自己又重生了一遍。我回头朝跟在我身后的闷油瓶笑笑,然后侧过身让他先进来。

闷油瓶放下行李就坐进了沙发里,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疲惫,应该是这些日子为了照顾我没有睡踏实的缘故,而且他自己也受了点伤,虽然不严重,也很快就好全了,但总还是有些消耗了精力。我走到他边上捏了捏他的肩,对他说:“小哥,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吧。”

他听了也没有推脱,点了点头插上热水器窝在沙发里等水热。趁着这个空档,我拿出了那个紫玉匣子,里面装了满满的麒麟竭。

“如果我都吃了能活多久?”

“不知道。”

“有典籍可以查吗?”

“在张家楼里。”

说了等于没说,算了,我自己琢磨去。

我在大学社团里认识一个学医的哥们,他对于药物研究很有兴趣,尤其是对一些偏方很感兴趣,我找了找他的联系方式,就拨通了他的电话。

“啊,徐疯子吗?我吴邪啊”

“对,就是那个吴邪。”

“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种药……”我记得我在一本什么书里读到过,药物如果采取口服给药的话吸收的效果是最差的,但就这最差的效果让我现在有了还不错的抗虫能力,如果改成静脉注射的话,不知道药效能不能好些,但是按照我的推断,这药可能跟免疫反应有关系,那么腹腔或者皮下注射效果应该会更好,只是多次服药也不知道会不会产生特别严重的免疫反应,所以我希望他可以帮我做一些安全性的实验。徐疯子倒是很豪爽,他说最近刚好没事做,我这测验也只需要一批老鼠或者兔子,只要我提供实验动物的购买费,他可以廉价为我服务。我跟他约好了时间又留了他研究所的电话,就收了线,心想药这东西,谨慎些用总是不错的。不然还没延长寿命就一命呜呼了岂不亏哉。

我放下电话回客厅时闷油瓶刚洗了澡出来,他就穿着条裤衩在我面前晃悠。这么点时间水根本不可能热,这家伙又洗冷水澡。我立马扯了一条浴巾披他身上,把他牵到了卧室里。

“大冬天的怎么你都不会觉得冷。”我顺手开了空调,“我去拿吹风机,一会帮你吹头发。”

他摇了摇头,拿过我手里的吹风机:“我自己吹,你去洗澡。”

过了一会,他又说:“一起睡。”

“呃……那好吧,那你等我一会。”

我等水再热了一点就进去随便洗了一下,见我爸妈之前我特地把头发剪得很短,所以用毛巾擦擦就基本上干了。我怕闷油瓶已经睡着了,进房间的时候动作放得很轻,不过他倒只是靠在床边看天花板。

我脱了棉衣钻进被窝后闷油瓶也睡了过来,他的身体冰凉冰凉的。我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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