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带回来。所以地上好几个大木箱子里堆满了金器、玉器和书画,被他放在柜子上的大多都是些瓷器和青铜器这种不能随便堆起来的东西。我只翻了一个箱子就开始感叹盗墓贼的强大,想想理论上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了我就心跳加速。最后我挑了一对绿松石耳环和一对和田玉盘,打算回去保养一下送给爸妈。虽然绿松石和和田玉都是玉里的极品,但是到底也有品质的区别,我没敢挑太极品的给他们,怕我爸起疑心来着。

☆、元宵-回家去

一直到登机前,我还是没有跟闷油瓶对上话。原本我怕他的身份证可能不能用,想坐火车去长沙,可是后来想想他连银行都能畅通无阻,还怕什么飞机,就趁他睡午觉的时候定了两张机票。

到了机场领了票我递给他他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就坐在候机大厅里看着滚动的屏幕出神。其实闷油瓶这个样子也就是以前在斗里的常态,只是他前些天太好相处了,我都快忘了当初给他起闷油瓶这个绰号时是有多讨厌他这不喜欢说话的个性了。我看了看他,心里很是烦闷,心想他到了我家要还是这个样子还真难办。

不过好在他也是个大叔了,懂得分寸,并没有给我难堪,见到我爸妈的时候还是很有礼貌地打了招呼。

“妈,这是我朋友,过几天要跟我一起去山东旅游的,我就顺便带他回家了。”

“阿姨好。”

“呦,你这朋友长得真俊。”

“就是我前面跟你说的那个抽奖一抽一个准的朋友。”

“哦,这样啊,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应该的。”

闷油瓶对我爸妈态度不错,但是还是不怎么跟我说话,我妈还私底下问我说我是不是欠他钱了。

“嘿嘿,我说我抢了他女朋友你信不信。”

“那他女朋友肯定是个瞎子。”

瞎子……躺着也中枪。

“你儿子有那么差?”

“比这个小兄弟差点。”

“有你这么当妈的吗?”

“实话实说,打击到你自尊心了?”

“你儿子的自尊心留在你肚子里一直没拿出来,你打击不到。不过妈,他这个人性子冷的要命,要不是我千叮咛万嘱咐的,他没准连你们都不理,这不是还给我面子的么。”我假装偷偷看闷油瓶是不是在注意我们,然后悄声道:“这小哥是个孤儿,是我做生意的时候认识的,我看他一个人过年怪可怜的,拉上他做个伴。”

“哎呦,还真看不出来,那你可得好好招待人家,没爹没妈的孩子最可怜了。”

“嗯,我被爹妈打,我一点都不可怜。”

“小兔崽子。”

“兔妈妈……”

晚上我还是和闷油瓶睡,我找不到能跟他搭讪的好话题,他也不主动理我。我夜里有时候会醒过来,看看他依旧一个人蜷在角落里,心里堵得难受。他这几天住我家里,出于礼貌中午都没有再午睡,加上晚上似乎也没怎么休息,我怕他真的会累垮了。我突然不确定我的坚持到底有没有意义,当然似乎他的坚持更加没意义。

不过就我们两这陌生人一样的气场,我妈一点都没有怀疑我所谓的“朋友”到底有着怎样的含义。且不论闷油瓶是否对我有那种意思,至少我是喜欢他的,所以心里多少有些忐忑,怕我妈看出端倪来。虽然我爸是个老学究,但是我们家总体来说也并不刻板,只是儿子喜欢男人这种事情,他们一定不会轻易接受。我嚼着饭心里叹气,我们这别扭闹的也真是时候,至少可以瞒他们好长一段时间了。不过话说闷油瓶不会是因为顾及我爸妈才特意跟我保持距离的吧?我心说就闷油瓶这没爹没妈的孩子,还不至于想得那么深刻,可能也只是单纯地懒得理我,罢了不想。

无论如何,爹妈,儿子对不起你们,敬礼。

元宵一过去,我们就出发去了山东,装备都是托盘口的伙计准备好的,我们直接在火车站收了新行李。

闷油瓶似乎有一坐上交通工具就犯困的毛病,才刚上火车就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火车发车的时候他已经睡倒在了我身上,我苦笑了一下,这么多天,我们的距离终于又拉了回来。我从放衣服的箱子里拿出一条大毯子,小心地盖到他身上,他感觉到身上的重量,像小动物一样蹭了蹭,又不动了。

“小哥,我们和好好不好?”

“小哥,你不要再让我揪心了,你这样不理我我真的很难过,我只希望你好好的。”

“不要挑食,不要放血,不要消失……”

我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闷油瓶始终睡得很沉,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大概在做梦吧。

我怕自己睡着了坐不稳会打扰到闷油瓶的好梦,所以在火车上的二十多个小时都清醒着看窗外的风景,火车一路北上,每经过一个地域景色都似乎变得苍凉了几分,到了后来甚至进入了一片莽莽雪原。北国风光?算了,我怕冷。

入夜之后车厢里都是此起彼伏的鼾声,虽然斗外的闷油瓶的睡眠不浅,但是我想了想,还是把手机的耳机塞到了闷油瓶的耳朵里,然后放了轻音乐来帮他抵挡噪音。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听见他在我耳边轻轻地唤了一声:“吴邪。”

我以为他在说梦话,没有应。

“吴邪。”他略微动了动,这是醒了?

“啊?小哥你醒了?脖子是不是很酸?我帮你揉一下。”

他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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