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视的目光继续落在白清迩的身上,那盯得白清迩是浑身不自在,心中更是越发地虚了起来。

“难道说师尊看出什么端倪了!?”白清迩心想道。

“师尊,这只白灵鹫可厉害了,还能与人交流对话呢!”

一边的仇翊然好心解围,不想闻云鹤闻言眉头轻蹙,再看了一眼白灵鹫,不由得一声轻叹:“当真是缘分。”

那一声极轻,却正好给白清迩听见。

也不知闻云鹤所指为何,但闻云鹤就此离去总比他继续用那令人发怵的目光盯人来得要好,白清迩舒了一口气,随即对着白灵鹫示意让它先行离去。

得了令,白灵鹫一个展翅便飞出了屋外,而背后则又传来了闻云鹤训导的声音。

许是卫无恙不愿与闻云鹤照面,在闻云鹤来前不久便转移了阵地去到了后山溪边。白灵鹫是卫无恙所召出的,自然能够轻易知晓自家主子的位置,不一会儿他便飞到了自家主子身边。

“公子。”

“嗯。”卫无恙轻应了一声,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巨石上。“我想你应是有许多想问我的话吧?”

“属下不敢。”

虽嘴上如此说着,可实际上白灵鹫心中的疑问可是一抓一大把。

自卫无恙入魔以来,卫无恙再没有召唤过白灵鹫,所以白灵鹫也不知这二十几年间在卫无恙身上发生了什么,现在竟然会如此关照这么一个灵力极差的黄毛小子。

毕竟自己是因为这么个黄毛小子才时隔这么些年再被召出,要说白灵鹫在不在意,他当然在意。

“这么些年了,我从不曾想过我竟还会回到这里。”卫无恙轻笑着,“我让你照顾的那人,你不觉得他与谁很像吗?”

“公子是说……温公子?”

“嗯。虽是猜测,但我想他应该就是晚泉。”

如此一说,白灵鹫忽地就觉着一切都能解释了。

“可若说那是温公子,他体内灵力似乎阻滞着,且属下在他身上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气息,虽说属下尚不能说清那是什么,但似乎并非是人该有的……”

白灵鹫斟酌着说道,它观察了下卫无恙的表情,卫无恙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反倒是害得白灵鹫觉得自己有些多此一举了。

也是,他白灵鹫能察觉得出来,卫无恙又岂会察觉不出?

许是不在人前的缘故,卫无恙脸上也没了那轻浮的笑,白灵鹫先前所觉得的违和感多少消去了些。

“白灵鹫,你说,若白清迩当真是晚泉,知我现状,他会作何感想?”

卫无恙望着溪水,只记得这里是他第一次与温晚泉大打出手的地方,也是他第一次亲了温晚泉的地方,更是温晚泉自绝之地……

心中琢磨了一阵子,白灵鹫小心地组织了一下语言:“公子虽然入魔,可心性仍在,若是如此,入魔或是得道又有何区别呢。既是命中注定,自然难为人所改变,温公子想来也定不会因此而改变他对公子您的看法的。”

“晚泉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只是……”

卫无恙只是在意若温晚泉知晓他现下这状况,是否又是一番自责罢了。

话未说出口,卫无恙沉默着,瞧着那泛起波澜的溪面,嘴角凝起了一抹苦笑。

“如今白清迩有了你,想来之后也会下山进行多番修行,届时你便好好地照顾他,别让他出事。”

“是,属下自当尽力。那公子呢?”

“以我现在这身份,不方便陪在他身边。不过我会暗中跟着他,反正有你在他身边,他在哪里我都能知晓得一清二楚,也不用太担心。”

白灵鹫轻点了点头:“想想也确实,既然卫无恙猜测白清迩是温晚泉又岂会将他置之不顾呢?”

*

这几日白清迩日子过得实在是舒服,自打有了白灵鹫,白清迩再也不用苦修召唤了。加之白灵鹫自有灵性,或该说是卫无恙在操控,白清迩更是不用像其他师兄弟那样拿空余时间来修习操控灵兽,要说美中不足的是什么嘛……

“要是师尊给我的课题可以少一些少让我抄些东西那就好了。”

白清迩咕哝着将手中拿一沓东西放到了书桌上。

“若是师尊不罚你,你还要放肆,是该罚。”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响,原先倚在床边上闭目假寐的卫无恙微微睁开眼缝看向了白清迩,只见白清迩打开了衣柜拿出了些衣物。“怎么?要被师尊撵下山去了?”

卫无恙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戏谑。

“才不是!怎么?你当年修行时没遇到过么?下山除魔卫道什么的。”

白灵鹫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心中不由得想道:“公子明明早就算到了,还非要这样惹白公子。”

卫无恙嗤笑道:“除魔卫道,就你么?”

说罢了,鼻子里还非要弄出一声“哼”。

白清迩被气得全身发抖,虽想要反驳,可无奈他想了好半天却压根儿反驳不了,谁让他自个儿没本事做什么都是靠着这条金大腿的,气不过也只好忍着了。

“哼,倒是你,还要待在我这里多久啊?都要五日了,怎么还不走。”

这五日来白清迩成天都在忍受着卫无恙动不动的嘲讽。原本一个人睡绰绰有余的床现如今还不得不分给卫无恙一半,好在卫无恙修行到家了可以辟谷,要不然白清迩还得将自己的吃食分他一半。

这样回想一下,这几日日子过得倒是真的不舒坦极了。若不是因为卫无恙帮了他不小的忙,白清迩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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