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五年来城堡里的小男孩就只有萨拉查和戈德里克两个,所以他们关系特别好,尤其在吃饭这方面他们关系特别默契,经常联合起来欺负我……”

罗伊娜摸了摸因为回忆瞬间变得心疼的赫尔加。

“啊啊啊啊啊现在想起来也还是不能原谅!!!当年我第一次在普林斯城堡过生日的时候!普林斯老师特地给我准备的羊肉全席!还给我带了糖!我把糖还有舍不得吃的部分施了魔法偷偷保存起来想以后慢慢吃!结果!一觉醒来想看看它们还在不在的时候,挪开那里的石头就看到两张油腻腻的脸!一点渣都没给我剩下啊混蛋!”

“赫尔你消消气……都过去这么久了……喂那边的妖灵你还好吗?”

零陵儿抬了抬没能合上的下巴:“请继续吧。”

“说到吃啊,当初他们两个,萨拉查帮戈德里克抢饭,戈德里克就给萨拉查带蛇莓。有一回戈德里克看萨拉查吃得欢乐很好奇,就当着他的面拿了一颗放到嘴里想试试味道,结果萨拉查当时就怒了,狠狠推了戈德里克一把,把他按到地上……”

“嗷按到地上!……对不起我激动了,无视我吧请继续!”零陵儿一手拿着一个笔记本,一手拿着一支羽毛笔,一双眼睛几乎能向外发射光线。

“……抢走了他嘴里的蛇莓。”

“……”

“他们那时都还小,你在期待什么……不过是用嘴抢的。”

“强吻吗!!!”

“大概算是吧,反正碰是肯定碰到了。据戈德里克的说法,他当时觉得自己的初吻被抢走很不爽,刚好萨拉查的嘴唇触感还不错,软软的,他就决定亲回来。”罗伊娜回想了一下戈德里克和她讲那件事时得瑟的表情,恶汗了一下。

“这一段其实我们都没看到,”赫尔加插嘴道,“不过萨拉查也和我说过,他说啊,那时候戈德里克不知怎么地发了疯,就把热乎乎的舌头伸到他嘴里拼命搅,还老往他毒牙下面放……”

“萨拉查的口腔里甜滋滋的,还带着蛇莓的香气,虽然有点凉,可是嘴唇和舌头都非常软,亲起来特别舒服……”罗伊娜站了起来开始学戈德里克的语气和表情。

“戈德里克的舌头很温暖,塞在嘴里就像含了只活蹦乱跳的老鼠,还能感觉到血管的搏动,我当时特别感动,他一定是很信任我才会这么干的,可是我还是没忍住,这种把食物直接放进嘴里的诱惑太强了。我发誓我很努力很努力了,但是……但是牙齿就自己伸出来了……然后我一不小心……就咬下去了……”赫尔加也学起萨拉查的话来,那时小羽蛇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几乎把自己团起来的样子她记得可清楚了。

零陵儿大惊:“被羽蛇在舌头上咬了一口……就算只是幼年体,毒性不强,可那也不是一个人类能受得了的呀!”

“幸好有普林斯老师在,戈德里克生命力又强,总之他是活下来了。其实这么说来他这一辈子真不容易哎,像什么和萨拉查一起睡觉结果萨拉查梦到捕食把他越缠越紧差点窒息啦,第一次骑在萨拉查背上的时候太兴奋说错了话被甩下来啊什么的……”

零陵儿在笔记本上写下:【人类是一种脆弱的动物,因此只有生命力最顽强的那种才能与羽蛇王恋爱,这大概就是王的誓约者是一个男人而非女人的原因。】

“也不是只有戈德里克吃亏吧,萨拉查第一次在普林斯城堡过冬的时候,戈德里克拐他出去玩,哎哟你不知道,出去的是两只,等我找到的时候就剩了一个哭得不成样子的戈德里克,我问了好长时间才知道他以为冬眠状态的萨拉查是被冻死了,把他埋在一棵树下,还把自己的剑插在上面,就差没刻个萨拉查之墓了——他坑挖得不深,所以还好,萨拉查没怎么样,不过他插剑的时候手劲挺大的,我把萨拉查救出来的时候看了下,差一公分那剑就要戳到萨拉查的尾巴上了……”

“什么?罗伊,戈德里克的剑差点插到萨拉查的尾巴这段你可没和我说过!”

“我那时没敢说,萨拉查都已经那么生气了,再说出来我怕他直接把戈德里克拖出去埋掉……”

零陵儿继续写道:【人类与羽蛇成功誓约的条件:互相折腾,并且都活下来。】

言谈间罗伊娜又随手翻了一下那本《荆棘鸟》,这回她是从后面翻的,只想看个结局——因为是“爱情悲剧”,再考虑到玳米兰德的魔法生物们对萨拉查崇拜和热爱,她估计着可怜的戈德里克被牺牲了,想看看他的死法。

可是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画着刚成年的萨拉查的插图——他以半蛇的形态被钉在一个巨大的祭坛上,从他身体里流出的血灌满了整个法阵,诡异的火焰从他的翼耳、双手、双翅和尾部向着心脏燃烧。

最揪她心的是,萨拉查头发附近的那块法阵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千年前,萨拉查曾拿一张法阵图请求她帮忙修改,忙碌几个月后终于解出成果的那份开心还留在她的脑海中,法阵关键部位的一个“罗伊娜式解法”还被她拿出来当例子教育过许多学生。

那是她个人独创,绝无巧合的可能。

当年萨拉查跟她说,这是他家乡的一个祖传法阵,经常用来做学术研究。

“罗伊娜,我只差这部分没有解出来,你能不能帮个忙?”

作者有话要说:罗伊娜,挺住!(最近略忙……努力找时间更新)

☆、圆满

罗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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