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递了两回帖子都被两家回绝了,去官府,那些官员也是一副我们秉公办事的模样,顾念偷偷给了府衙银子,才得到一句语焉不详的话,“顾少,你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上面的人。”说着指了指天上。
奔波了一天事情毫无进展,明面上的产业接二连三的出现各种事故,就算以后解决了所有事情,拖得时日久了,他一直的心血也算毁之一旦了。
顾念只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倒是忽略了一旁的柳棉。
床上的人瑟瑟发抖,膝行着爬到顾念身边,颤抖着解开衣服,“夫君,你打绵儿消消气,夫君别生气。”眼里惶恐语带哭腔。
柳绵的声音惊醒了他。顾念心里一紧,他忘了绵儿对他的情绪是有多敏感。压下怒火,把人抱在怀里,在脸颊嘴唇处柔柔的亲吻安抚,“绵儿不怕了,我没有生绵儿气。就算没有了那些,我也不会饿着绵儿和宝宝的。”
柳绵怯怯的看着顾念,依偎在他胸口,“绵儿吃的很少。”
真是个小傻瓜。“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柳绵很是乖巧的回答了问题,接着又说了今天做了什么。
扭着顾念的衣服转了几圈,小心的看着顾念的脸色,慢慢的问道:“夫君,为什么生气?”
“遇到了一些麻烦,绵儿,如果以后我们的生活不像现在这样,没有大房子,也没有太多好吃好玩的,绵儿能忍受吗?”
“有夫君吗?夫君会在吗?”
这是什么问题?“会,我保证这种日子不会很长时间。”
“绵儿可以不要其他的,只要夫君就行了。绵儿会干很多事情,洗衣做饭,伺候夫君,绵儿都能做的很好。”
看着柳棉掰着手指细数他会做的事情,模样娇憨严肃,顾念心头的阴霾瞬间就散开了。
柳棉坐在一旁缝衣服,布料柔软,小巧可爱,上面是初显形状的虎头,想想肚子里的宝宝,穿上一定很可爱,夫君一定会喜欢他的宝宝的。柳棉一边缝制宝宝的衣物,一边还分出心神查看顾念的情绪,唯恐他的夫君生气不高兴了。
顾念坐在屋子里回想种种蛛丝马迹,京城虽然达官贵人很多,这么大手笔又有权势的人也能排除不少,况且,那些低价出售的商品也是需要大财力支持的,这样想来,针对他的,也就只剩那几个了。
次日,顾念去铺子里查看账本,正走着就看到从一家铺子里丢出一个包裹和一些零散的东西,接着就有一个人被赶了出来,低头收拾地上的东西。而后出来的人还在骂骂咧咧,“真是晦气,看起来人模狗样,却原来是那些东西生的。”
周围瞬间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一听这话就三三两两的讨论起来。
“哎!看不出来啊,竟然是那种人。”
“果然是那种东西生的,奸滑狡诈,他肯定没有事先说明。”
“你傻啊,他肯定是骗了老板,不然哪家会用这种人啊。”
青年捡起小包裹,挺直了背,不发一言,眼睛却是红的。转身走了一步,旁边的人瞬间向一旁躲去,唯恐青年碰到自己,一脸的嫌恶。
顾念没有多管闲事的爱好,不解周围的人的表现,也没有兴趣去了解,穿过人群,径直去了自己铺子。账本上一条条的记录,饶是顾念一贯的好修养,也忍不住把账本摔到地上的冲动。
果然民不与官斗,不愧是自古明理。任他钱财再多,买通了官府,也抵挡不住上面有权势的人压迫,官府只揪住一条不通过,他的酒楼就无法营业。不仅暗地里妨碍,明面上让那些同行以价钱压之,很多长期的客户已经改了供货商。权势果然是个好东西。
经过多方打探,顾念隐约推出点眉目,想起那个二皇子,顾念眯了眯眼,眼里寒光一闪而过。莫不是以为他一介白身,随便敲打敲打,再来施恩,他顾念就会感恩戴德的马首是瞻不成?
顾念从小便是天之骄子,长大后更是凭自我能力成为让周遭人仰望的存在,骨子里的傲气让顾念最厌烦的便是威胁。二皇子这算是触了顾念的逆鳞,自从到这个世界后,这还是顾念两世第一次感到窝火,不管二皇子的什么打算,都注定得不到了。
外面传来一阵争论声,顾念放下手中的东西,揉了揉额角,走了出来。“什么事?”
店铺里的伙计忙说:“东家,这个人要做活,我已经告诉他外面不招人了,可他执意不走。”
顾念望去,眼前的人总觉得有几分面熟。面色苍白憔悴,衣衫上缝着补丁,颜色发白,却浆洗的干干净净的,脊背挺拔,面容斯文俊秀。
青年一听是东家,弯腰鞠了一躬,说:“老板,我会做很多事情,算账打杂、洗刷打扫卫生我都可以做,没有工钱也可以,只求提供吃住。”
顾念蓦地想起柳绵掰着手指向他说自己会做的很多事情的画面。
顾念拿起柜台上的一本账本递给青年,“做来试试,我看看你的能力。”
青年眼睛一亮,小心翼翼的拿在手里,站在一旁拿起算盘就算了起来。
一旁的伙计面有难色,“东家,你有所不知,他身世不清白。”
顾念好奇,“怎么说?”
“他是哥儿生的,前些时日我听他原来东家里的伙计说的,有人无意间发现他住的院子里藏着一个哥儿,才发现那人是他爹爹,一个不知被谁赶出来的哥儿。哥儿生的人,东家要三思啊。”
顾念回头看见那个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