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不归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傅子卿,宫涅低笑:“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狐不归,向前走了两步,对着傅子卿说道:“傅子卿,再见。”
傅子卿扯开一个笑容:“小狐狸,对不起。”
狐不归摇摇头:“我知道你不会。”
语毕,化为一道白光不见。
华云仍想去追,奈何周围士兵均是执枪相对,不得已收回拂尘,对着宫涅说道:“如今想追也已追不上了。”
宫涅微微一笑:“得罪了,放行!”
华云斜睨了傅子卿一眼,甩袖离开。傅子卿低着头,跟了上去。
“之后呢?”狐不归靠着池壁,歪头问道。
傅子卿微微抬头,看着洞顶,说道:“后来啊,我就被师父逐出师门了,于这尘世中自己修行。”
之后,那夜宫中知晓这件事的人除了宫涅的亲信之外均被灭口。
再之后,宫涅又多次点燃烽火台,只为等一个人回来对他一笑。
民不聊生,怨声载道,他从来都不在乎,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值得他去守护,因为那个人比他身边的人都干净,干净得让他不忍去伤害,只想好好守住,就当是,心中最后一方净土。
最后,犬戎攻破镐京,于宫外杀死逃跑的宫涅,然而掀开车中却没有传说中的褒姒和伯服,只有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地叠着一方绢丝,犬戎拿出来展开,竟是一幅画像,而这画上的人坐在树下,微微抬头不知看向何方,嘴角的笑纯粹明朗,这装束分明是个男子,这容颜却是倾国倾城。
公元前770年,姬宜臼在申即位,迁都洛邑,是为东周。
狐不归微蹙眉头:“那我呢?”
“……我找你了很久,可是再也没有见过你。”傅子卿语气微微低落了些。
狐不归想了想,很认真地说:“那我一定等你来找我也等了很久。”
傅子卿听到这句话,猛然看向他,有些急切地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但是你不是已经忘了吗?你怎么会知道你……等我。”
“我只是觉得而已,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就那么熟悉,所以我想,你对我来说肯定是重要的,那么那时候,我一定等过你。”狐不归笃定地说,他虽然仍然不是很懂世事,却也明白自己心中的感觉,那份亲切和信任不是简简单单就会产生的。
傅子卿闻言低头,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眼中尽是满足,伸手将人拉到怀中,说道:“那我这三百年的寻找就算是值得了。”
狐不归靠在傅子卿的胸膛,轻轻点点头,他只觉得这个怀抱无比温暖,像是期盼了很久终得所愿,只剩安心。
三百年前,傅子卿让一个不懂世事的小狐狸懂了牵挂与等待,三百年后,虽已忘记那段往事,然再见亦是牵动心绪。
谁说妖就无情,真心以对,他亦还你真心。
未死也解连城,狐妖终知人情。
作者有话要说: 好冷清啊啊啊qaq
☆、生变
两个人泡完温泉,又将湿了的衣服烘干,狐不归回去时已经很晚了,他们并没有从大门进,而是照旧翻墙而入。
“好好休息。”傅子卿摸摸狐不归的头,说道。
“嗯嗯,你也是!今天谢谢你陪我了!”狐不归很是开心地说。
傅子卿不置可否地笑笑,要说感谢,他也很想感谢狐不归,这三百年来他都是一个人到处走着,看着别人的欢乐别人的美满,而他始终都是形单影只。但幸好,他终于找到了他,从此之后,是不是就不会再孤单了。
“我先回去了。”傅子卿说道。
“嗯。”狐不归看着他,笑容灿烂。
傅子卿翻墙离开,狐不归对着围墙傻笑了一会儿,才回房。
狐不归睡下没有多久,府外便来了许多人,为首的是一个道人,一群人闹闹哄哄的,用力敲起门来。
“开门开门,快开门!”几个人语气不善地喊道。
“来啦来啦。”一个小厮将门开了一点,看到那么多人,问道,“你们有何事?”
几人一把将门推开,小厮向后踉跄了几步,看着不由分说闯进来的人说道:“喂,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你们这儿是不是住着个狐、狐什么的人啊。”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小厮警惕地看着一群不速之客。
“我们可是来降妖除魔的,还不快带我们去找那妖怪!”一身道袍的中年人对着小厮说道。
“我们这里没有妖怪!你不要乱说!”小厮不满地反驳。
“你这等凡眼自然看不出妖孽的真身,待我去给你找出来!”那道人说着便推开了小厮,往后院走去。
“喂!你们不能乱闯!。”小厮急得大喊,却被一干人拦住,只得喊道,“快来人哪,有人来闹事!”
很快,其他的家丁纷纷出来了,然后那群人却推推搡搡的,家丁们拦不住,管家见状立刻去找子贡了。
道人一路径直走向狐不归房间的方向,简直是熟门熟路。
道人一指狐不归的房间,身边一人便立刻上前拍门:“里面的快出来!”
喊了一声,又有点怯意地退了回来,不多时 ,狐不归睡眼朦胧地打开了门。
狐不归看着门外的一群人,疑惑地眨了眨眼,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而那道人和身边的人均是呆了一呆,狐不归只着了一件中衣,身形瘦小单薄,长发随意披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