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纳回到房间,楚衣坐在窗户边,圆形的玻璃窗,视野很闭塞,但楚衣看的津津有味。

看到这幅情景的戴纳,真是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开口了,原本说好的托词,似乎,都不适合在这种氛围下说出来。他慢步走过去,俯□一起看外面的大海,和更远处的蓝天。

“你在看什么?”

楚衣没回头看人,食指点着玻璃,说:“刚才,有两条海豚嬉戏,很可爱。”

“海豚,是种很有灵性的生物,我们出海的时候经常能看到。”

“哦。”楚衣轻轻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戴纳搬了把椅子坐在他一侧:“你在生气吗?”他还是决定问出来,虽然这个其实无关紧要,但眼前的楚衣总感觉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雾气,令他很不舒服。

楚衣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他,说:“也许你觉得那是玩笑,但是我不喜欢。”

“跟另一个男人暧昧,你不喜欢吗?”戴纳追问,虽然声音很冷静,很理智,但是心里却很紧张,一种他说不上来的不安。

楚衣摇摇头,他看到戴纳一瞬间的放松,思量了一下,说:“中土也很盛行男风,我对这个很看得开。我不喜欢的是,你好像在利用我。”

“利用?”

楚衣点头:“托我照顾你这几日的福,我似乎明白你这么做的原因,但是,你没有跟我协商,这让我觉得很难堪。”

“协商?”戴纳皱起眉头,要那个干吗?要捉弄一个人,难道还要事先告诉对方配合自己吗?

“是的。”楚衣表情堪称严肃,他又说道:“我想你是要在众人面前造成一个舆论,如果你不跟我协商,不怕这个舆论最后会穿帮吗?”

戴纳盯着楚衣,他在想,king究竟是怎么想的。知道自己要捉弄他,还要自己和他协商,他的意思好像是要配合自己在众人面前演一出戏,而且他这个意思好像自己又不得不为之的苦衷。但事实上,他只是想报复他利用了自己一次而已,难道这就是他们中土人的神秘?

“你知道我在做什么?”戴纳想要确认一下。

楚衣点头:“我想是跟一个叫做凯瑞的人,有关系吧。”

戴纳愣住了。他想也许是自己昏迷的时候或者做梦的时候说出了凯瑞这个名字,但是楚衣的思维怎么这么难懂。他要捉弄人,跟凯瑞有什么关系,凯瑞早已经不是他的情人了……

他深吸一口气,仔细的端详起楚衣的样貌,中土人普遍所有的柔和五官,这跟他们的高鼻深眸相去太远,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眉毛细长但浓黑,上挑着飞入发鬓,狭长的双眸闪着精光,睫毛很长,鼻梁高挺,唇形很好看,唇色很淡,皮肤细腻长发乌黑,中等身量纤瘦柔软。

戴纳心里想笑,简直是太好了,他连理由都为自己想好了,而且非常合适,这个阴错阳差的结果真是太完美了。戴纳忍不住笑意,冲着楚衣点头:“是跟他有关的,而且真是需要你的配合,所以刚才,抱歉了。”

楚衣淡然的点头,然后开口说道:“你不要说说具体细节和前因后果吗?”

戴纳想了想,说:“的确,你有知道的权利。这个故事很长,我也从来没有跟什么人讲述过,所以可能前言不搭后语,你自己去理解。不过,我们先要一点东西来喝吧。”

戴纳出门很快回来,拿着一个酒瓶两只酒杯。楚衣抬手挡了一下:“你的身体才刚好,身上的伤也没有痊愈,喝酒不好。我不想再这么照顾你下去。”

戴纳凑在他耳边说:“你这样照顾着我,才更显得我们感情深厚啊。”

“你不要得寸进尺。”

“好了好了,我投降。”戴纳一手杯子一手酒瓶,向上举了一下,说:“我只喝一杯就好了。故事很长,不加点调料,会很干涩。”到了满满一杯,然后把酒瓶和另一只杯子推给楚衣。

“我和凯瑞很久以前就认识,相爱的时间也很久远,就到我都记不得是哪一天开始的,但我记得哪一天结束的。”戴纳喝了口酒,眯着眼睛陷入回忆之中:“那天,他告诉我,他要结婚了,对方是个名媛,独生女,他入赘可以袭得一个男爵的头衔。他说我给不了他想要的,钱不是唯一,金钱和荣誉同时拥有那才是幸福。”

“哦。”楚衣应了一声。

“你就没有别的感想吗?”戴纳很不满意这样的回答。

“你是个商人,也许是个富商,因为这艘船很大很豪华,但是他想要光环啊,你给不了,也不能怪他就这么离开了。”

戴纳低低的笑,然后转而开始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些特别的纪念。一直到楚衣把一瓶酒都喝完了,戴纳也啜完了他的一杯酒,故事终于进入尾声。

“我不恨他,但是有怨!”戴纳把酒杯放到一边去,“我想要看到他后悔。”

“这就是我的价值?”楚衣问道,那个凯瑞被形容的像精灵一样,他知道自己容貌不错,但是还不足以刺激到凯瑞,那么,就是还有后招。

果然,戴纳肯定了又否认:“是,但不完全是。”他摸出玉佩,说:“你拿这个东西跟我交换了一柄短剑,这是你最重要的东西,那柄短剑也是我非常重要的东西,因为那代表着一项荣誉。”

楚衣拿出短剑,拔出鞘,寒光闪闪的利刃,他仔细端详,却不知道密码是什么。把它递过去,戴纳摩挲着剑柄,镶嵌着宝石的剑柄,但是在毫不起眼的低端,那块只是金属原色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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