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玲不知何故,慌忙去找了魏琼来询问。

魏琼淡淡将事情经过讲出,魏玲才慌张说道:“三哥,你不愿娶那文秀娥,又何必轻易做出这等决定。那北疆之地苦寒,可是一般人去的?怎能拿自己的前途赌气?”

魏琼却摇了摇头道:“玲妹妹,这并非是我为了赌气而下的决意。我原本就有此志向,只是因着家中之事才有诸多牵绊。”

“若是娶了谢凌,或许我因着魏家与谢家留在京中。可经了那事我才发现,自己若是一直呆着魏家,便不得自己作主,处处都要受人挟制。我苦学了二十年,却不得施展抱负,既不能为大宣百姓造福,又不能得心中所爱。如此人生,并非我想要过的。”

魏琼说出此言时眼神十分坚定,魏玲见了便叹了口气,心中知晓,他定是下定决心,不会再有变动了。

“三哥,虽说如此,此事到底是魏家大事。我还是要与爹娘说的。”魏玲说道。

“无妨。”魏琼笑道:“现在不说,过几日张榜也总是要知道的,你便去说罢……”

文家,文秀娥匆匆带着文瑶光回到家中,却是找到文夫人哭诉,将今日在魏家一事告知。

“岂有此理!”文夫人闻言也是气愤难当:“若是早知他家魏琼是个如此没出息的,谁还会与那魏姜氏打交道?”

“母亲,莫不是那魏琼不想与我成婚,故意骗我?”文秀娥哭道。

“怎么可能,我家女儿如此优秀,君子好逑,怎得可能有人不要。”文夫人安慰道:“你放心,我让你爹爹去打听下,看看那魏琼所言是真是假。”

说罢,她便差了家中管事,去了文大人办事的地方,告知文大人此事。

文大人听闻之后,下午便请了沐修假,急匆匆去找了那主管授官一事的大臣,向他打听魏琼去向。

这一打听,却是与魏琼所言的差不多。

魏琼的确是去找人,说了自己要去北疆赴任。只是他到底是世家子弟,那主管授官之人,就怕他一时冲动,自己依言划分,却得罪了魏侯爷。

因此斟酌之后,便给他划去了一处富庶些的地方。虽不是分去了北疆,但外放做官之事,却已是板上钉钉跑不掉了。

文大人长吁短叹,回家将此事告知了文夫人与文秀娥。

对文秀娥道:“我去瞧了,魏琼分配之处,并非北疆。地处南方,也不算是太过贫苦。且因着他自请外放为官,那官职也比京中的稍大一些。过去便是从五品的外官。”

“外官再大又能怎样!”文夫人气道:“不在京中,几年都见不到皇帝一面,不过数月就会被忘了,日后还有什么前途。”

文秀娥也是说道:“这外官不如京官之事人尽皆知。魏琼偏偏要选外放,谁家闺秀还要嫁他,跟着他去乡下吃风砂么?只怕去了那处,人生地不熟,想要回家一趟都难了。”

“这魏琼也实在是太迂腐了一些。”文大人摇了摇头道:“如此一来,魏家这边的亲事,便要慎重考虑了。”

“再待几日,等那秋闱的榜单下来,看看陈家表哥考的如何,若是也有功名,那便与他家定下算了。”文夫人无奈道。

文秀娥心中有些不甘,但也无法改变,只能如此了……

·

魏家,魏姜氏得知魏琼自请去了北疆,已是闹得天翻地覆。

她与魏瀚去求魏侯爷,为魏琼奔走一番,改了魏琼的授官,让他留在京中,哪怕是去刑部那等地方也好。

魏侯爷却是叹道:“弟妹,此事我已经去打听过了。这名单已经过了皇帝的眼,他听说琼儿自请一事,还大大夸奖了他,给他破例授了从五品官衔,此事定是不能更改了。”

“好在那授官之人是个机灵的,也并未给琼儿真的丢到那北疆之地,而是挑了个富庶些的地方,你也无需过于担忧。”

魏侯爷话虽如此,心中却是难免有些埋怨。

魏琼自作主张去了外地,他魏家在京中必然又少了一道助力。便是日后魏琼干出些功绩,回了京城,那时京中局势又有何变化,就谁也说不清了。

事已至此,魏姜氏哭哭啼啼也是无用。

她j-i,ng心培养了魏琼,确是指着他在京中有一番作为,为魏家三房光耀门楣。

然而儿子毕竟不是死物,也不是她想要如何便能如何。

孩子大了,便有了自己的主意,要效仿圣贤为国尽忠,说出去也只能得一个美名,她再去闹,却已是于事无补了,还反会落得一个恶名。

“琼儿做出这等决断,也不知应如何与文家那边交代。”魏姜氏擦着眼泪说道:“说起来,好在是先前便与文家说了这门亲事,不然若是琼儿外放的消息传扬出去,京中那些名门淑女,不知还有哪家肯嫁给他了。”

魏琼如外放出去做官,那文秀娥必然也要跟去。文秀娥乃文家疼爱的嫡长女,这般一来,那文家定是不会满意的了。魏姜氏想到此处,便想起自己先前同文夫人做的那些保证,心中难免心虚,又觉得亏欠了他们。

然而又过了几日,京中一下子放出了两张榜单,一张是秋闱的榜单,一张是春闱三甲的授官名单。

魏姜氏就忽然得了消息,说文家嫡长女文秀娥订了亲,是文夫人娘家一个远亲家的表哥。

文家那表哥出身侯门,又是嫡子。在此次秋闱之中,获了三甲头名。

虽功名不高,但加上自身身家,与魏琼相比也是不差了。

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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