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和金氏正诧异间,季心禾便已经牵着小北出去了。
穆侯楚已经将牛车赶到外面等着他们了,两人上了牛车,便径直启程走了。
丁氏和金氏有些怔怔的看着那牛车远去的方向,良久才缓过神来:“季心禾这话的意思是,她不反对这门亲?”
丁氏语气里都满满的不可置信,她原本以为,这丫头要拼死抗拒,她其实也真的想看到她拼死抗拒,却又不得不接受现实的样子,但是却没想到,她应下的这么爽快,爽快的,让她都有些失望,她真的很想看这丫头的笑话的。
可失望之后,却又是深深地不安,因为丁氏跟季心禾也不算是第一次交手了,她多狡猾,丁氏一直都有所领略,她什么时候这么逆来顺受过?越是反常越是蹊跷。
金氏却很是不满的道:“什么意思?合着她就该不乐意是吧?我的辉儿娶她是看到起她,她自然要感恩戴德的受着,一个姑娘家就该有个姑娘家的样子,不然才真真的丢人现眼!”
金氏是丁氏的亲娘,丁氏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有些恍惚的应下:“那,那应该就是这样吧”
金氏随即抬头又看了一眼季心禾他们住的那破旧的茅屋,不禁有些心有余悸的道:“不过昨儿那屋里的鬼风,到底咋回事儿?”
不会当真是那已经死去的徐氏的作祟的吧?
金氏想到这里,便觉得后背一阵凉飕飕的冷风吹起来,让她浑身都忍不住一个哆嗦。
这话丁氏都不敢接,白着脸后退了几步:“这屋子肯定有鬼!”
到底是什么鬼,她就不敢想了,若是徐氏的鬼魂未散,那她现在是想替自己的子女对她报仇吗?
丁氏腿肚子都软了,扯着金氏就走了:“既然事情都办妥了,娘还是先回去吧,我,我,我也回屋去了!”
说罢,撒开脚丫子便跑的没影儿了,别说进季心禾的屋里去,她现在就算在这院子里站一会儿,都似乎能够感受到阴风测测,着实是渗人的很!
穆侯楚一边赶着牛车,一边凉飕飕的扫了季心禾一眼:“听说你对这亲事很满意?”
季心禾啃了一口馒头:“这话你也信?”
穆侯楚当然不会信,他不仅不信她突然这般乖巧听话,更知道她恐怕是藏着狡猾的歪心思。
可尽管如此,他依然不那么痛快。
似乎注意到了他略有些阴沉的脸色,季心禾心里暗自好笑,只是面上却还是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抱着馒头安静的啃着。
穆侯楚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没心肝的丫头。”
季心禾这才笑了:“我又没答应这门亲,你生什么闷气?还骂我没心肝。”
穆侯楚幽幽的看着她:“所以你的意思是,咱的亲事你算是答应了?”
季心禾脸上微微有些发烫,昨日她未推开他,便已经是想清楚了她对他的感情,也想清楚了他在她心里的分量,没有推开,便是接受了。
他对她再了解不过,甚至她还未察觉她对他的感情的时候,他便已经笃定的知道她心里是有他的了,怎么这会儿倒是糊涂起来,还得多问一句她是不是答应了?
分明就是故意的。
不过季心禾也并非扭捏的人,她虽说没认真的喜欢过谁,这算是头一次,可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从前不知道便算了,如今既然已经明了了心意,她自然坦荡。
季心禾埋头又啃了一口馒头:“哦。”
穆侯楚挑了挑眉:“哦?”
季心禾没好气的道:“哦!答应了!听不清?要不要我再对着你耳朵喊一遍?”
“吁”穆侯楚突然便停下了牛车。
坐在后面的小北呆呆的道:“穆楚哥哥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下了?”
穆侯楚的定定的看着季心禾,目光灼热的几乎要在她的身上灼出一个洞来一般,目光更是丝毫不转移他处,道:“方才我的荷包好像掉车下去了。”
小北一听便来劲了,立马道:“我去帮穆楚哥哥捡!”
季心禾瞪圆了眼睛看了一眼说谎不打草稿的穆侯楚,又转头看向天真无邪的季小北,正打算说话,小北便已经跳下了牛车。
“你给我回唔”
穆侯楚已经覆上了她的娇唇,堵住了她还未出口的话,季心禾脸“噌”的一下就红了,不知是憋的还是臊的,且不说这男人突如其来的吻多霸道,这青天白日的,虽说出了村子,这通往镇上的小道没几个人,但是也是在外面啊!
季心禾用手肘抵着他,使劲儿的想推开他,穆侯楚却越吻越深,似乎一吻成瘾,无可自拔,或许是她挣扎太激烈,或许是他吻的动情,力道大了点,两人直接一歪,便倒在了牛车的车板上,他顺势将她的双手按在了车板上,将她小小的身子压在自己的身下,让她再无半点逃避的余地,除了承受他炽热的吻,别无他路。
季心禾脑子渐渐一片空白,从一开始的挣扎,到无法挣扎,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忘记抗拒,他的越发粗重的吻然她呼吸都有些喘不上,可她却没有半点厌恶,反而渐渐多了些许意乱情迷的味道。
沉沦,沉沦在这深吻之中。
“哎,我怎么找了一圈都没找着?穆楚哥哥你是不是把荷包丢别处了?”小北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季心禾吓的一个激灵,神识都紧跟着骤然清醒了,立即推开了穆侯楚,因为动作幅度大了点,自己都差点儿摔牛车去。
幸好穆侯楚眼疾手快,大手一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