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禾十分无辜的眨了眨眼:“什么配方?我可曾告诉过你什么配方?怎的你偷了人家钱,挨了板子,也能把这帐算到我的头上?左右我不是亲生的闺女,随你作践不成?”
“你!你心知肚明!”丁氏多想骂季心禾,可此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丝毫理由骂她,配方是她偷听的,本来就不是光明正大,季心禾故意泄露假的配方摆她一道,她又能说什么?
所以搜肠刮肚,才总算挤出这么几个字“你心知肚明”。
季心禾才懒得心知肚明,冷笑一声:“我还真就不明白呢,你们这随便找撒气筒的习惯最好改改吧,我分明跟你们没有半点关联,跟你们挨板子的事儿也没有关联,怎的就还骂到我的头上来了?难不成还是我指使你们去偷的银子不成?”
“你!”
季心禾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丁氏,嗤笑一声:“说句不好听的,我季心禾也不是好惹的,更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拿我当撒气筒的,今日之事,纯属你无理取闹,你若是安分点,我也既往不咎,你若是还敢闹腾,也别怪我不客气,毕竟,也是你出言不逊在先,就算闹到里正那里去,我也是占理的!”
一边说着,便随手操起柴火堆上的一个粗粗的烧火棍子,在空中扬了扬,很是恐吓的味道。
别说季大山这一家子一起上都不是季心禾的对手,现在他们排排站的趴在她的眼前,那就是任她鱼肉的份儿。
真当她软柿子好捏?
她没时间跟丁氏费唇舌骂来喝去,只有棍棒伺候!
丁氏吓的脸色惨白,连忙闭了嘴。
季心禾冷哼一声,手一甩便扔了那烧火棍子,转身回屋去。
丁氏气的牙痒痒,手指都抠到了泥巴地里,气的哆嗦,却只能低声骂道:“这个小贱人,这个小贱人!”
季秀兰“嗷”的一声就崩溃的大哭了起来:“都是她,都是她!害我们一无所有,原本我们家都发财了,都是她!”
才过了几日的发财日子,转眼间便被打回原形,拥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这种刚刚飞上云端,随后便被打入地狱的感觉,实在太锥心!
可季秀兰到底是忘了,这发财梦,终究也只是个梦而已,一个贪念入骨,引发的梦,若非季心禾,他们家不会梦碎,可若非季心禾,他们也不会有这个做梦的机会。
所有的一切,都不曾属于他们。
今日的一切,都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都给我闭嘴!”季大山终于忍无可忍的吼了一声:“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都给我滚回屋里去!”
弯弯绕绕这么久,最终还是回到原地,反而还落了这一身的狼狈。
季大山心里已经够憋屈了,现在季秀兰和丁氏还一直吵吵嚷嚷的,闹的他心烦。
季秀兰气的哭的停不下来:“我们家眼看着要过好了,可谁知转眼又被这个小贱人整成今日这般?倒是她,过几日就要嫁人,过的好不风光!凭什么?凭什么?!”
“够了!你憋屈就去赚钱?有本事跟心禾一样发财,不然就少在这儿吵吵嚷嚷,真是丢尽了脸面!”
季大山抬眼看了一眼院子外面围过来的村民,无一不是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低声嘲笑,他们家偷钱的丑事已经传遍了乡村,前几日多风光,日后就会多落魄,恐怕与落水狗无二了。
一想到这里,季大山便懊恼的锤了锤地,脸上臊红:“不该啊!不该啊!”
——
季心禾都没去铺子上了,季东对铺子上的事儿都熟悉了,现在就想着她安心在家待嫁,哪里还容她乱跑?便自己去铺子上准备。
季心禾便闲在家里做针线,也的亏这几个月跟着红芹小翠练着,不然现在自己还真是应付不来,虽说她也不是那种梦想着当贤妻良母的人,但是既然嫁了人,还是嫁给他,自然想要尽可能的尽到妻子的责任。
他这般用心的待她,她又怎可疏忽?
“果然这要嫁人的人呀,就是不一样,就这么做做女工都能高兴成这样,也不知在乐什么。”红芹啧啧笑道。
季心禾唇角的笑意没有散去:“不急,马上你要嫁人的时候就知道我在乐什么了。”
红芹脸上一红,没好气的嗔道:“你这妮子,现在反倒欺负我了。”
季心禾轻哼一声,状似无意的拉着小翠道:“我嫁人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哥,他也老大不小了,总也找不到一个贴心媳妇儿照顾他,他粗手粗脚,虽说担当的起一个家的大任,却也最不会照顾自己,我若是能给他找个好嫂子,我也放心了。”
小翠脸上有些红:“季大哥这样好的人,肯定找的到的。”
红芹也跟着笑道:“就是,要不我到时候找个媒婆,去给你家大哥问问去?”
“这倒是不必,我大哥若是看上了谁,不需我说,怕是都能主动上门提亲去,我呀,也就是瞎操心。”季心禾笑眯眯的道。
红芹听着一头雾水,郑小翠却是脸上一片绯红,很是紧张又期待,情窦初开的少女,心思最为细腻。
到了晚间,红芹和小翠要走的时候,季心禾特意拉着小翠多坐一会儿。
“心禾,还有什么事儿吗?”小翠问道。
“小翠啊,下午我说的话,你可听进去了?”季心禾眨巴了下眼睛。
小翠脸上一红:“啊?什么,什么事啊?”
“就是我哥的事儿啊,我左想右想,这合适的嫂子人选,也就近在眼前了,小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