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花满楼的姑娘们第一次穿这样奇异的衣裙,第一次表演这样新奇的才艺,所以这次的彩排,所有人都很重视。
“这次的花魁大赛,由画娆开场,阿怜压轴!画娆的舞算是劲舞,能带动气氛,当开场舞最好,随后便是青蕾,冷晴,艺灵,巧巧,最后再阿怜登场,到时候由陈娘主持大局,一切都听从陈娘的吩咐,可明白了?”
众人齐齐应是,显然对于这个安排还是很信服的。
这花魁大赛,到时候客人们进来必然是冲着阿怜姑娘的名声来的,阿怜作为压轴,自然是最合适不过,压轴的人定了,前面的出场顺序如何,也就没多大关键了。
心禾点点头:“好了!现在先来彩排一次,大家都打起精神来!”
“是。”
按着规定的顺序开始了彩排,乐师们早已经准备好。
心禾坐在舞台下面认真的看着台上的表演,今日的彩排,她就是唯一的观众。
书兰匆匆走到她的身边,俯下身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巧巧姑娘怕是在闹脾气,不愿意下楼,只说什么,反正她有把握表演好,从前都从未有过彩排什么的,这次也不需要。”
心禾淡声道:“那就不必管她,她反正也是跳的古舞,就算不彩排也没什么,随着她去吧。”
没必要惯着任何人的小性子,优胜劣汰,从来都是这么个简单的道理,巧巧自己气质容貌都不如人,她能给她登台的机会已经算是不错,还不知好歹,那就算过分了。
“是。”
走马观花的彩排演练了一遍,心禾又针对她们还存在的些许问题说了一些建议,还有乐师的协调,舞伴的协调方面,都再一次做了明确的精进,等到一切结束,已经到了黄昏时分了。
上了马车,打道回府去,心禾面上虽说有些疲惫之色,但是一双眸子却是神采奕奕的,显然很是兴奋:“我原本还担心她们第一次接触,掌控不好,现在看来,还真是小瞧了她们了,表现已经很出乎我的意料了,到时候必然出彩的很!”
小玉笑道:“夫人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筹备的盛宴,如何能不出彩?夫人放心吧。”
“先不忙回府,去青禾小铺一趟吧。”
搬出来也有些日子了,因为花满楼的事儿忙着,连暖房酒都没功夫办,也是因为太忙,所以都许久没见过大哥了,也没有去铺子上看看情况,今日彩排也结束了,一些事情总算是暂时落实了,抽出点儿空隙来,就想去铺子上看看了。
“是。”
不多时的功夫,马车便停在了青禾小铺的门口。
却见门口似乎围着三三两两的人,虽然也不多,但是这议论纷纷的样子,却是明显不对劲,心禾秀眉微蹙,扶着书兰的手下了马车。
“大哥。”心禾快步进去,便瞧见季东似乎正在收拾什么东西,地上一地的碎瓷片,和撒在地上的酒水,心禾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心禾?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季东瞧见心禾也是一愣,有些慌乱。
“这是怎么了?打碎了酒坛子吗?”心禾道。
季东不免有些支支吾吾的:“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方才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小酒坛子。”
心禾瞧着季东这神色就觉得不对劲,眸光一凌:“大哥若是不说实话,我可就去外面问别人了,门口还站着这么些个看热闹的人,想必轻易就能问出所以然来。”
季东连忙拦住了她:“哎,也不是什么大事,方才,方才季秀兰来了。”
心禾冷声道:“季秀兰胆子可真是大了,也敢来我的地盘砸场子了?”
“她跟着那个孙老爷来的,也没什么,不过言语刻薄了几句,然后似乎是手上没拿稳,把酒坛子给摔地上了,你说我能跟她计较什么?她说她是不小心打碎的,那个孙老爷财大气粗,也舍得赔钱,我觉得这事儿倒不如算了。”季东劝道。
心禾看着自家哥哥这老实本分的样子,就不禁摇了摇头,季秀兰这种人,哪里能用这般死板的法子来对付的了的?他就是太老实了!
不过心禾也知道,季东心里怕是本来就不好受,这会儿自然也不会过多的去提这事儿了,便道:“下次若是她再来,也不必怕她,只管赶出门去,咱家可不欠她什么的,凭什么受她这冤枉气?”
季东笑了笑:“放心吧,我心大着呢,哪儿是她能气的着的?”
说着,便又顿了顿,才压低了声音道:“不过我今日瞧了一眼她嫁的那个男人,还真是个糟老头子,那么大一把年纪了,竟还纳妾,可真是唉,也不知道季秀兰怎么想的,真不怕丢人现眼的。”
心禾嗤笑一声:“季秀兰都敢嫁给他了,还怕什么丢人现眼的?今儿还敢带着他出来给你下马威呢,大哥,对付季秀兰这种不要脸的人,就不能顾及脸面,总让她欺负了去!”
季东点点头,笑道:“放心吧,我知道了。”
转眼便是两日过去,季秀兰那次的小插曲,心禾根本也没放在心上,觉得无非是个小丑硬给自己加戏罢了,嘱咐了大哥一番便也就算了,毕竟如今也有更重要的事儿。
这日心禾根本没有去花满楼,而是率先去了一趟归林居。
正走到归林居的大门口,便瞧见吴掌柜正打算出门呢。
心禾挑了挑眉:“吴掌柜这急匆匆的样子,可是有什么急事?”
吴掌柜瞧见她差点儿跳起来:“哎哟我的小姑奶奶,我除了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