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禾轻叹一口气:“对啊,这左右都是为难的很。”
穆侯楚淡笑一声:“这事儿虽说有些为难,但是也并非没有解决的法子,只不过复杂了一点,我现在真正觉得烦心的,只不过是觉得这个段澜依然呆在禹州境内,未免有些太碍眼了。”
虽说禹州是他的地盘,段澜在这里也别想翻出什么天来,可到底是个眼中钉,肉中刺,不拔掉,便只能一的碍眼碍事。
就如同今日的事情来说,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可因为顾忌段澜的存在,却也不得不复杂了起来。
“那你可有什么法子让他赶紧走?”心禾现在看着他也觉得心烦,这人就像个定时炸弹似的,时时刻刻的让人下忧心。
穆侯楚随意的道:“我已经吩咐了京中的人,寻着机会拔除段澜在朝中的几个心腹,空出来的职位和实权,便让宋家出面抢了去,到时候他怕是想不着急,也由不得他了。”
心禾勾唇笑了笑:“果然还是我相公有办法!”
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段澜在京中虽说也是位高权重,但是完全不是穆侯楚当初一手遮天的地步,因为现在的皇帝,已经不敢在轻易的完全相信任何一个人。
他唯一深信的,就是制衡之术,段澜多大的权利,那么宋家便也有多少飞风光,两者算是不相上下,在朝中也是争的不死不休,如今拔出段澜的心腹势力,然后让宋家抢了,段澜岂能不着急?一不小心落入了下风,那可就惨了。
心禾轻哼一声:“既然如此,那这次灾民的事情咱们也不着急,等着段澜火急火燎的走了,咱再开城门接纳灾民,也省得他趁机添乱。”
“这也不好说,只怕事情发展的并非这么简单,尤其京中那边,也不一定能这么快,再等两日看看能不能有结果吧。”
“嗯。”心禾点了点头,现在,他们也只能和段澜比,到底谁能耗的过谁去了。
“今日送了小北他们去考试了?”穆侯楚突然问道。
心禾一边给穆侯楚夹菜一边随意的道:“嗯,我亲自送他们去的府城,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顺利一点,小北素日里也算努力,而且也不笨,先生说他这次兴许能中也说不准,还是看缘分吧。”
“李南呢?”
心禾好奇的看了穆侯楚一眼,他倒是头一次关心了一下小柴火。
“小柴火,唉,这孩子才是最愁人的,我瞧着这次他能中的可能性也小的很,先生说这孩子是可惜了,这些年一日不如一日的,看运气吧。”心禾无奈的道。
穆侯楚眸中闪过一抹厉色,快的让季心禾几乎难以察觉。
“等结果吧。”穆侯楚声音凉了许多。
等结果,这个结果一出来,李南的命运也该出来了。
穆侯楚能给这个李南最大的耐心,也算是耗尽了。
心禾笑道:“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没事,随便问问。”穆侯楚道:“对了,我让人去给接了两个人回来。”
心禾好奇的道:“什么人?”
穆侯楚对着凌风使了个眼色:“带进来。”
凌风连忙得令,转身出去,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带进来两个恭敬的男人。
心禾乍得一瞧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了,眯着眼打量着。
这两个男人连忙恭敬的行礼:“见过东家,小的是来福,东家怕是不记得了吧。”
一听“来福”二字,心禾便立马想起来了,眸光骤然一亮:“来福?你怎么来禹州了?我不是把你留在京城了吗?”
随即看向来福身边的一个男人,立马也想起来了:“你是李三儿!”
李三儿连忙道:“多谢东家还记得小的。”
来福拱手道:“小的和李三儿这些年来按着东家的吩咐,在京城分管青禾小铺和酒坊的事宜,至今未归,直到上个月王爷派人将小的们接来禹州,说是京城那边生意现在不算太重要了,派个得力的管事看着就好,东家身边正是缺人的时候,小的们能帮忙尽到一份心力。”
心禾诧异的看向穆侯楚:“原来是你接来的?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穆侯楚捏了捏她的手心:“还不是看你整日里忙的太辛苦?手头上没有什么得力的心腹,自己就得累着,来福和李三儿也算是跟在你身边的老人了,两个人也都是伶俐聪明的人,留在京城看着那点子生意未免大材小用,还不如来禹州帮你的忙,也能替你分担一些。”
心禾笑道:“我哪里太忙了?素日里就算有事也都是让小柴火帮我办的。”
穆侯楚勾唇笑了笑:“他一个人兴许也有忙不过来的时候,来福和李三儿在生意场上浸淫多年,经验自然也比他一个毛头小子老道些,你身边的心腹多一点,也不至于太累着自己。”
心禾倒是没什么不满意的,若是穆侯楚直接安chā_tā的人来管她的事情,她肯定是不乐意的,她本来就受不得束缚,她自己的生意,自然还是得自己来管着。
但是穆侯楚给她把来福和李三儿找来了,她自然是高兴的,这两个人当初也是在京城跟着她风里雨里闯荡过的人,能干又机灵,很得她的重视,当初若非是京城的青禾小铺和酒坊还不稳定,不得不留下两个能稳住大局的人撑着,季心禾是怎么都不舍得把他们两留下的。
算算六年没见了,季心禾看到他们自然也是高兴的:“亏得你还记得,我这些年生意的重心都在绾绾阁和花满楼还有其他的产业上,青禾小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