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子。”
太子视线移向薛湛,上下打量眼笑道:“不知不觉阿湛已经长这么大了,记起老侯爷在世时你才堪堪九岁,那时候才堪堪及我腰身,如今都比我高了。”
薛湛摸摸鼻子:“太子殿下可别笑草民了,当年年纪小不懂事闯了不少祸,如今想起来真是无地自容。”
赵王好奇瞅两人眼:“皇兄认识薛家二郎?”
“认识。”太子笑下随定远侯的迎领坐到首座,继续道:“老侯爷在世时时常领阿湛上太子府游玩,什么古玩珍宝不感兴趣专爱招惹太子府里那些珍奇异兽,把成护卫气的每天到我那告状,不是今儿把鹅蛋都偷了煮了吃就是明天把竹熊挂树上,再不记把园子里孔雀的尾翎剪了说是织个五彩缤纷的披风,最有趣的是看上池塘里一尾鳄鱼,成年人都不敢下手这小子才九岁就敢跳到鳄鱼背上掐着鳄鱼的嘴拿绳子一捆,瞧的人吓的够呛,这小子偏还笑得没心没肺说要给老侯爷做条威风的腰带,把老侯爷气得呀,当即——”
薛湛忙求饶:“太子殿下,求别说。”扒了裤子被揍的屁股开花什么的太伤自尊了,壳子是八岁但内芯都奔三了呀~
太子一怔,随即乐的够呛:“怎么?阿湛敢做不敢认了?”
“年少不懂事太子殿下就别翻旧账了吧,”薛湛心有蔫蔫:“太丢人了。”当年他的确是熊,国宝熊猫什么的他没少撸毛,孔雀要不是看在当时的太子妃喜欢的紧没准他就是吃蛋而是试试孔雀肉了,至于什么梅花鹿的,呵呵,不提也罢。
“那本王怎么都没见过?”汉王好奇,按理太子认识的人他不该毫无映像才对。
太子笑笑接过贴身太监递上来的茶:“那时候你们还小还没出宫建府呢,之后老侯爷身体不佳就极少登门了,直到老侯爷去世阿湛也不去玩了,说来距如今怕是有十年了吧?”
“回太子殿下,是十年。”薛湛拱了拱手,他如今十九距当年可不就十年了。
“十年呀,”太子眼神闪过一丝晃然,随即定在仪表堂堂的薛湛身上,眼里闪过欣慰:“阿湛已经长成大男儿了,老侯爷在天之灵也会高兴的。”
薛湛拱手称是。
定远侯心里暗叹,吞下嘴里苦涩强打起精神应服三位天生贵胄。
太子不好久留,说不了多少话就离开了,汉王跟赵王到是留了饭才离去,之后一晚守灵第二天发丧,当天下午悬挂的白灯笼就取下来了,除了世子夫人住的那院子,其余人都恢复正常出行。
晚间薛湛请安,清静雅致的小厅里十六岁的薛琨正摇头晃脑在薛尉之面前背功课,表面认真但求救的小眼神唆唆往薛湛这飞,小两岁的幺妹薛澜依在白雅身边低头卟滋暗笑。
薛湛毫无心里压力的移开视线,把手上礼物放桌子上,顺手接过丫环递来的茶冲其摆手道:“夏柳你憩着去吧,这里不要人伺候了。”
二房也是侯府嫡系但跟大房的奢侈风格不同历来喜欢以简单为主,不是没有资本而是薛尉之及白雅都是喜欢简单的人。
夏柳捂嘴笑下,行了礼退下顺手带上门。
趁薛澜去桌子那挑礼物,薛湛端着茶挤到白雅旁边,拉长声音:“娘~”
白雅保养得宜的手戳上对方额头没好气骂道:“别叫我娘,我没你这个不着家的儿子!”
薛湛佯装干笑:“娘您要训我回头训呗,小琨小澜还在这呢,多没面子呀。”
“我们家二爷还知道面子?”白雅斜眼。
薛湛搓把脸:“我好不容易回来趟,娘您能别提这些糟心事成不?”
“让你成亲是糟心事?!”说起这些白雅就气血上涌。“别人家十九岁的小子孩子都满地跑了,到你这却连个成亲的影子都没有!如果你娘我把你生的歪瓜例枣短手短脚没人看得上到说的过去,可你瞧瞧你!四肢健全人高腿长,人也长的不差怎么就偏偏不成亲?!”
薛湛羞赧脸:“娘,不带您这么王婆卖瓜的!”
白雅一口老血,拉长耳朵听的薛琨薛澜噗哧一笑。
薛尉之轻咳声:“怎么跟你娘说话呢?快点跟你娘赔个不是。”做了好几年和事佬的薛尉之轻驾就熟:“这一大家子你娘操持的也不容易,做为老大你要做好弟弟妹妹的榜样,别惹你娘生气。”
薛湛大呼冤枉:“这哪是我惹娘生气呀,是娘太为难我!”
“让你成亲怎么就是为难你了?”
“一时半伙哪能找到像娘这么温柔娴淑大方得体的千金小姐,像当初爹可是花了十年才取到娘的!我才几年?这不是为难么?”
一时白雅又是气又是羞,恼羞成怒瞪眼薛尉之:“都是你惯的!你看你都惯的无法无天了。”
每次都殃及池鱼的薛尉之也是醉了。
薛琨薛澜纷纷闷声偷笑,被白雅一瞪两人相继转过头去。
“少扯些有的没的,你给个准话,哪年才打算成亲,什么时候给我生孙子。”
“...世子大哥才过世就说我的亲事这不好吧?”
白雅一噎,半晌气沉丹田一声吼:“滚!”
薛湛手脚麻利滚了,身后两个小尾巴也跟着滚了出来,薛湛嫌烦:“去去,别跟着我,各自回房各找各妈去。”
薛澜笑了:“哥,我们是一个妈。”
薛琨揪住薛湛衣角:“哥你好久没指导我们武艺了,要不去我院子我跟小澜比划比划哥你瞧瞧有什么长进?”
“琨哥我是女孩子,怎么能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