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焕正在与尚王说笑着什么,也恰似无意识的像他这里冷冷一瞥,就错开目光。

可是,那寒意依然让颜约浑身发冷。

“怀远,你怎么了,冷吗?”夜歌奇怪的看着颜约,因为离的极近,所以敏感的感觉到他的微微颤抖。

“我没事。”颜约摇着头站了起来,杯盘交错,歌舞生平的热闹忽然离他很远,忽然想离开这里,不顾一切的离开。

“怀远,你真的没事?”净央也担忧的开口,难道在狱中受了什么伤吗。

“我想安静一会。”心中积压的郁结在一瞬间几乎要爆发了。

颜约离了筵席,逃避着热闹和喧嚣,径自着往林木幽深之处行去。

渊国大军兵驻幽州,那是放在尚国心口的一把尖刀,处理不好,国之将亡。

“怀远,为了尚国,就委屈你了。”

“末将,”颜约咬紧嘴唇,他能做什么,三年得来不易的喘息之机,岂能因他一人而使尚国重新陷入亡国的边缘绝境。“定将不辱使命!”

呵呵,不辱使命,好个不辱使命!

拔剑,雪亮光辉,剑气飞舞,草木簌簌而落。

直到舞的大汗淋漓,脚步锒铛,才停下来,发泄过后的颜约恢复了镇静,望望天色,筵席应该散了,而他也应该回去了,对他来说,那未知却残忍的命运还在等着他。

☆、第二十九章 锁吻

等颜约从花木中走出来时,一人正站在阴影中,似乎是在等他。颜约停下脚步,看着那人。

大殿中盛宴的光芒照在深冬的草木上,萧瑟而哀伤。

“怀远。”低沉清朗的声音。

“陛下,宴会散了吗?”他已经看出那人是谨焕。

谨焕整个人都隐藏在阴影中,只看出淡淡的黑色轮廓。

他没有回答,但是颜约知道他一直在看着自己,沉默,似乎过了许久谨焕才稍微动了一下。

“怀远,如果那夜寡人没有强迫你,我们是否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谨焕的声音很柔却很沉,字字击在颜约的心上。

颜约怔愣了许久,“也许……”飘忽的道,也许什么他也不知道。可是,他转而想起他如今的处境,愤懑的情绪不受控制的涌来出来,语气也变得冰冷:“可是我们依然是敌人。”

谨焕似乎没有发现颜约的愤怒,执拗的道“敌人也可以成为恋人的,不是吗。”

“可以,不过不会在颜某身上发生。”

谨焕无声的惨笑,他总是多此一举,这个人已经到他手中了,还要最后一次确认什么呢,还要有什么希冀呢。

“是吗。”谨焕转身向大殿走去,语气轻轻的,没有一丝情绪,末了,忽然停住对身后阴影中的颜约道:“晚宴还未结束呢,这最后繁华可专为将军准备的。”

奏紧了眉,他不清楚谨焕在说什么,可是危险的预感却铺天盖地的传来。

颜约进入大殿,看到所有人都正襟危坐,尚王看到颜约回来,松了一口气。

太常寺站在身边高声诵道:“宴飨尽兴!”

这是筵席结束的标志。

所有人转向尚王。

尚王微微而笑,诚挚而真切:“寡人今天很高兴也十分感谢各位不远万里来参加寡人的登极大典,自从白秦二帝分易,诸侯相继自立为王,尚,大渊,锦水,翼,北遥,唯六国已经唇齿相连三百多年,这三百多年六国虽互相时有倾轧,但始终都未伤始祖千年连襟带水之情,六国共荣共辱,寡人相信今后六国之邦谊依然会长存万世,而今天寡人有幸宴请其他五国英豪,倍感骄傲,这是寡人之荣,尚国之荣!”

尚王说完,群臣立马匍匐在地,高呼主上圣明!

与尚国群臣的热烈相比,在座各国王孙们却始终安静,谨焕冷笑,净央低头喝茶,夜歌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翼王,肖何一撇撇嘴,只有安然反应最正常,谄笑着频频点头称是。

唉,不看尚王面子,也得给怀远面子啊,暖融融的笑意下,安然无限感叹,谁让怀远给尚国当媳妇啊,这娘家得和公婆的关系处好,要不虐待怀远可不好。(颜约拔剑:“你说颜某给谁当媳妇!”)

当尚国群臣全部回座后,尚王左侧的谨焕忽然逸逸然的站了起来,高大健硕的身躯被摇曳的火光跳跃成一大片阴影投在长长的宴桌上,威压感十足。

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谨焕低沉而清朗的道:“各位国主君王,王孙大臣,想必已听说为了彰显大渊与尚国的邦谊长存,寡人已经收尚王的二王子为义子,现在已经到达虎梁。”霸气内凝的虎瞳淡淡的扫视宴会上神情各异的众人,最后把目光定在颜约的身上。

那霸道冰冷的目光仿佛一张无形的网,紧紧的捆住颜约让他动弹不得。

“而与此同时,尚王还决定派一名大将前往虎梁教习二王子,这个人选已定,寡人也对这名将军仰慕已久,只是这位将军似乎对大渊有着嫌隙,寡人不想强人所难,如今在天下英杰面前,寡人需要一个承诺的行为,如果这位将军心甘情愿随寡人回渊国,那么他就配合寡人将要进行的事情,如果他不想,就拒绝寡人!”低沉的语气带着无限的威严,隐隐有着金戈铁马之声。

话音一落,颜约瞬间苍白了面容。

尚王也吃了一惊,他显然事先不知道渊王会临时来这么一手,虽不知道渊王要做什么,但是如果一会颜约不答应,那么等于当全天下的面甩渊王的耳光,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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