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冬天过去,春天到来,张墨平静如水的小太监生活依旧安步就班的过着。如果非要在找段惊险刺激值得一说的事来说说,那么除了张墨在荣登“宫中第一故事大王”宝座之余,又获得了一个“终生尿床王”头衔外,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大事了。

“死大黄,坏大黄,万恶的大黄,让你半夜溜到我床上来,让你半夜在我床上尿床,让你半夜在我床上尿完就床就跑。”张墨咬牙切齿的换着床单,这个月都第八回了,今天可才初九,想一想大黄唯一没尿床的那天,正好是自己在太子寝宫值夜班,不在自己屋里睡的日子。

这死小子是不是故意整我啊?每次和他讨论尿床这个问题是,这个死大黄,总是说什么他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半夜尿急,作梦找厕所,然后他满大街的找,找了好久才找到厕所,最后……小喷泉爆发了。

我呸!纯属造谣!我的床到底哪里象厕所了?一天这样,两天这样,天天这样,你真当自己是条狗,撒尿还就只认准一根电线杆?换了就拉不出来了?

张墨咬牙切齿的湿乎乎的床单扔到洗衣桶里,坐在床上等着浣衣局的小太监,来拿他今天刚换下来的衣物。

以前被大黄的尿坏的床单,他还因为怕被人误以为是自己尿床,全都遮遮掩掩的自己洗掉,结果在他傻乎乎的,在大冬天洗了半个月冷水床单后的某一天,他猛然发现……原来不知何时,“终生尿床王”这个美名已经随着“张墨“两个字响彻宫廷。

于是乎,他自暴自弃了。

天啊!难道这是对我以前喜欢半夜打电话叫人起床尿尿的报应吗?

张墨越想越痛苦,一头倒在床上,双手拼命乱抓头发,拼命在床上扭来扭去。

“墨哥,你在干什么?”黄锦略带惊讶的声音惊醒了正抓狂的张墨,他坐起来,当着张大嘴一副傻样的黄锦,若无其事的整了整衣服和头发,斜眼看着他,确定他身后没人后,才问道:“我让你去找两个妹子来打牌,妹子呢?”

“墨哥,还什么妹子啊?你听说了吗?”黄锦一屁股坐到张墨身边,抓住他的手,很激动的说道:“你猜,小锦今天出去,听到了什么消息?”

“无聊!猜什么猜?我又不是你们女人,没那么多闲心关心八卦。”张墨甩开黄锦的手,理了理被子,找了一个很舒服的姿势靠上去,才问道:“说吧,什么消息?是小韩和四姑娘对食了?还是朝鲜进贡的那些美人丑得被皇上退货了?”

“不是不是,都不是。”黄锦不顾张墨的白眼和阻拦的动作,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嘴凑在他耳边,一脸神秘,声音很小的将自己得知的最新八卦说了出来,“我听说……”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说完自己刚探听来秘密的黄锦,看着一脸淡定从容,丝毫不为刚才听到消息所动的张墨,心中暗暗佩服,不愧是墨墨哥,这份养气的本事,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难怪毕公公说……

黄锦还在那感叹,胸前的衣襟已经张墨死死拉住,只见对方一脸震惊,气急败坏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太子不是皇上和皇后亲生的?你打哪听来的这种传言?”

好吧!我收回刚才对墨墨哥的称赞,原来人家不是淡定,而是迟钝。

“松手松手……墨墨哥,不要,人家还小……”黄锦缩在床上,反抓住张墨的手,一脸惊恐的叫道。

“别玩了,快说。”张墨松开黄锦的衣襟,又伸手亲自为黄锦整理好衣服,冲着他笑了笑,方才重重一掌拍在对方脑门上。

张墨不得不承认,打脑门这种事会上瘾的,很明显他已经上瘾了。

“喔,其实就是这样的……”黄锦一脸委屈的捂着脑袋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但委屈归委屈,他也不敢提醒对方,有个人曾经,他说过“再也不打小锦的”,因为要是提了,墨墨哥肯定要说“咱家又不是男的,一言既出,只要想追,坐11路都能追回来”什么的,要光是这样也就算了,陪小锦一块不当男人,做女人那也挺好的,虽然吧,小锦再挺胸也不会好。

但是小锦就怕墨墨哥来一句“我说的是不打小锦,又没说不打大黄。你是大黄,不是小锦。”那自己多郁闷啊。要知道,不是每一个大黄,都叫小锦的。

“我觉得,应该是‘不是每一只大黄,都叫小锦’才对,你用错量词了,笨蛋大黄。”张墨顺手对准他的脑门又是一掌,骂人就在心里偷偷骂好了,竟然还傻里傻气的把心里想得话骂出来,真是个大笨蛋。

“坏哥哥!”黄锦耷拉着耳朵,满脸委屈的揉脑门的同时,还不忘眨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张墨,那模样那表情,落在张墨眼里,活脱脱就是一只大黄,让人恨不得抱起来亲两口。

“好啦,别装了,我先去找太子,你呢,在家乖乖呆着。”张墨摸摸黄锦的头,心中微微有些遗憾,还是喜欢那种长毛的品种,毛毛的摸上去才舒服。


状态提示: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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