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嘉其实挺不明白为什么两人至今还搭伙上下班,三餐都基本一餐不落的非得凑一块吃。施嘉有时想,楚元一好歹也算是做大生意的,怎么比自己这个开小书馆的还闲,饭点还准?听褚禾说起,楚元一又好像整天忙得脚都没停下来的空档,除了上下班自由点外,操心的事情一天比一天多。

施嘉甩甩头,不打算深究这么多。只要楚元一没嫌自己烦,就要天天赖着他。两人有缘相逢相聚相识,越开心越好,别的谁在乎阿?

施嘉快走两步赶上他,五指拽着他的胳膊,摇头晃脑的哼歌:“你说人生如梦

我说人生如秀

哪有什么不同

不都一样朦胧

朦胧中有你

有你跟我就已经足够

你就在我的世界

升起了彩虹

……”

楚元一觉得有趣,低头看着那扣在手臂上的手,又侧过头笑着看他。施嘉也看着他,更来劲儿了,笑眯眯的提声唱副歌:“简单爱你心所爱

世界也变的大了起来

所有花都为你开

所有景物也为了你安排

我们是如此的不同

……”

施嘉的嗓音不太适合唱这种慢摇的歌,他调子平平的带着点调皮,翠翠清亮的声色配上老歌颇有颠覆感,但却莫名的好听。

施嘉挤眉弄眼的专心唱歌,楚元一就配合的看着他,从停车场到楼下,短短的几百米,还没唱完接下来的歌词就到了,挺可惜。楚元一心想,下回一定要录下来。

楼里背光,昏昏暗暗的楼道看不到路。施嘉大声的“嘿”了一声,声控灯亮了才去按电梯:“以前这个点我都不坐电梯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楚元一还没来过施嘉这,就问:“你住几楼?”

“五楼,唉,跟这没关系。”电梯到了,施嘉跟在他身后进去:“天一黑了我就跑上楼,跑楼梯这事估计没几个人能快得过我。”

楚元一想到两人刚认识时在楼梯发生的惨案,不由的觉得好笑。施嘉见他不说话,又道:“以前不知道谁跟我说了个鬼故事,说天黑了进电梯要侧着身,让鬼先进。妈呀,可给我留下心理阴影了。”

“本来就一个人住,鬼还跟我一电梯困着。家门一开岂不跟我进屋?”

“我妈迷信,给我求了个符。就放在门口,一会你就看到了。”

梯厢里四面是能照出人影的金属,施嘉又往楚元一身上贴了贴:“这么一说,我都好几年没在傍晚之后坐电梯了。物业真得退我点钱。”

施嘉的胳膊挨着自己的胳膊,皮肤相贴暖融融的。楚元一听他一紧张就絮絮叨叨的不停讲话,用手扣着他的手腕:“以后我送你回来吧?”

施嘉“嗯”了一声,像是不太在意。眼睛紧紧盯着楼层跳动的数字。

出了电梯往右,施嘉指了指一扇门上的小符,是用红线穿着吊在门把上的:“喏,就是这个。你看看单身汉是怎么辟邪的。”

“找个伴吧,给你壮壮胆。”

施嘉开了门,回头对他说:“你不是刚说送我回家吗?”

楚元一点头,施嘉就满意的笑着往屋里走:“我先去洗澡,你把碗筷拿出来吧。”

楚元一把东西放下,才认真打量了这间屋子。三室两厅,对着廊道是敞开门的书房,两边是卧室。这种格局对于一个人住实在是有些浪费,况且施嘉一直保持着“回家不是第一要义”的作息。客厅的装修风格就可以看出来,干净得像刚清理的样板房。

楚元一走到厨房,拉开消毒柜没看到碗,灶台上也没有。只有一个面锅和一双筷子摆在一旁的桌子上,用清水过了一遍,和其他餐盒一起拿到了餐桌上。

弄完这些,不知道干等着要做什么了。

空荡的客厅只剩下空调发出来的呼呼声,叶片上下扫风的动静都能听清。楚元一站了一会,能想象得到施嘉回家就一头栽倒在床的无趣心情,也许还带了点怕鬼的紧张感和恐惧?

楚元一看到桌上那个装着窗帘的袋子。拿起来走到施嘉的房间门口,浴室的水声已经停了,楚元一不用太大声说话就能听见:“施嘉,我进来了阿…”

“别!!我还没穿衣服!”施嘉喊了一嗓子。

楚元一一听,走进房间,敲敲浴室的门:“我又没说进去看你洗澡。”

浴室传来一声杯罐子翻倒的声音,施嘉又吼:“那你问什么问?!”

楚元一勾着笑,不理他了,转身去换窗帘。看到施嘉的铺在床上的薄被又觉得好笑,粉粉嫩嫩的粉红色,上面有几朵色彩斑斓的小花和一个大大的“cute”。

嗯,挺适合施嘉的。

窗帘是遮光的那种,一面涂银一面是狮子王的卡通画。挂好后楚元一把帘子拉上,暖黄色的灯光打在房间金色和粉色的布料上显得更加明亮。

施嘉穿好衣服一出浴室,就被窗帘上那只巨大的黄狮子给镇住了,边擦头发边感叹:“我妈可真有艺术造诣,这屋粉的粉,嫩的嫩。学龄前儿童房。”

楚元一回头看他,他穿着一套印着史瑞克印花的短装睡衣,棉料短裤在膝盖往上一大截,露出白白直直的腿,脚踝上还系着那根鲜艳的红绳。

前几天刚修短的发丝上还挂着水,走近看还能看到脸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水汽。楚元一用毛巾在他头发上揉了揉:“你比这些都嫩。”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话唠,估计是这几天的最后一个日常了。

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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