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烧过来可能得要个几天功夫,毕竟大体上看,风是往西南边刮的,不过最近风小,做不得十分准,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反正绝对不够他在当一次有巢氏。

至于睡树上……别傻了,他才不要在树上挂着,难受死了。

白辙想了一圈,终于想到了一个可以安家的地方。就在山鹰悬崖附近的山底下,有个半大不小的洞穴,有点逼仄,临时用用可以凑合,就是他的毛茸茸们得老老实实在山洞里住几天以躲避天上飞的长毛鸟。

确定好搬家的地址,白辙就将肉干用兽皮裹好,分三次背到了新地方,坚果和果干仍然放在原地,就算被烤熟了他也不怕,熟的坚果应该会更好吃,再说他也来不及把坚果背过去了。

那火已经烧到了靠近河岸的地方,正如白辙所料,北岸近水一带的树都被烤枯了,河里漂起因为缺氧而死的鱼,水蛇龙也堆上了北岸,它们又吸引了许多花犼兽和从南岸撤来的猛禽,白辙趁火打劫,每天捕食一头水蛇龙给毛茸茸们,自己则专挑猛禽和花犼兽吃。

有白辙在,山鹰们不大往这一带捕食,再者从南岸飞来避难的鸟类也很多,山鹰对白辙的小伙伴们没啥兴致,毛茸茸们尚且可以算安全。

几天功夫,白辙几乎把南岸飞来的猛禽都吃干净了,所剩无几的几只被迫逃往别处,这时候南岸的火已经烧完了。

可惜,没弄到火种。

望着南岸的焦土,黑漆漆的残渣和龟裂的土地,白辙流下了同情的眼泪,当然他这同情的眼泪更多的源于与火种失之交臂的自己。

唯一可以值得高兴的是,大概是最近猛禽吃多了,白辙感觉到自己背上长翅膀的两个位置有些变化,那两条长长的弯月形的部分越来越痒,起初只是皮肤微微发热发痒,渐渐地痒入骨髓,连脊椎骨都痒了起来,白辙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地上蹭。

直觉告诉白辙,他的翅膀要长出来了。

第二次迁徙

白辙在地上蹭啊蹭的蹭了一季的换毛,到草长莺飞二月天的时候终于把翅膀蹭出来了。

肉呼呼肥嘟嘟粉嫩嫩的小翅膀充分说明了白辙这时候也就是个幼年体。

白辙在水里通过倒影观察过自己的小翅膀,刚刚长出来的时候它也就爪子那么大。不过和他的生长发育速度一样,他的翅膀长得很快,每天一睁眼,翅膀都大一圈。如果多吃几只有灵珠的飞鸟,还能长得更快一些。

一个冬季过去,小山鹰们都长大了,大山鹰们似乎有了底气,时不时的会来惊扰白辙一下,白辙原本懒得爬那么高去掏鸟窝,后来实在烦得受不了,白辙扑打着依旧稚嫩的翅膀,顺着山崖往下一气端了七八个山鹰窝。虽然没有伤害小山鹰,只是捣毁老巢也足够这些脾气大的祖宗找白辙报仇了,结果低空作战被白辙扑下来三四只填肚子。

白辙越是扑杀它们,它们就越喜欢成群结队地让白辙刷空战经验值,从最开始的翅膀上的羽毛都会被啄下一地来,到后来空战俩小时对手连他的毛都摸不到,数量锐减的山鹰们在白辙的空战技能熟练度上简直居功至伟。直到白辙干掉了它们接近二分之一的山鹰,整个山鹰群才放弃继续挑衅白辙。白辙既然已经杀了它们一半的成员,倒犯不着赶尽杀绝,它们不来挑事,白辙懒得飞上去找茬。

新鲜食物过了那个劲儿,也就没啥意思了,白辙的主食又回归了花犼兽、水蛇龙和巨鳄,偶尔收拾些不长眼的飞禽飞兽。

春天也过去了,白辙察觉到这一带猛兽的数量似乎有所减少,知道又到了流浪的时候。他的翅膀已经长得非常好看,他的体型比一年前大了两倍有余,赫然是庞然巨物,附近大大小小的猛兽无不望风而逃,再留在这里也没多大锻炼的价值。

而他的毛茸茸们已经完成了春天的□□,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需要的是养胎——在没有比白辙背上更舒服安全的床了,而野兽的身体素质负担得起在这样的颠簸。

于是白辙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大概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千天,背着他的调味料、调料种子、盐矿粉、兽皮毯子和毛茸茸们再次踏上旅途。

河流渐渐变成了东南向,白辙沿着宽广的河流一走经月,两岸地势逐渐变得平缓,狭长的平原地带绿草茫茫,野兽时不时成群结队地呼啸而过。

最后在一处相对较大、气候湿润的地方,白辙遇到了无边无际的湖泊。

河流在这附近变得更加宽阔,水势平缓了不少,白辙可以轻松地泅水渡过,或者飞过去。

白辙正是在一次渡河参加高空搏斗时发现了被支流串联起来的湖泊,才来到湖泊附近定居。

湖泊附近也可能有人烟,白辙决定在湖泊附近找找看。

湖水提供更加勃旺的生机,丰富的水藻水草鱼虾蟹贝给生命带来更多可能,水鸟云集,走兽遍地,养活了更多和更高级的掠食者。

花犼兽在这里大量存在繁衍,巨鳄分化出四五个种族,每个种族都非常好吃,几头熊守在河流上游一点的地方,可以短距离滑翔的长颈飞龙和介于爬行类与鸟类之间的一种野兽,白辙管它叫灰翼龙,它们灰扑扑的长得很朴素纯良的样子,打起架来却毫不含糊,味道也相当不错。此外,鬣狗、狼和山猫不在少数,七八个庞大的水蛇龙种群到处出没,还有大约五六十多种以鱼虾为主食的鸟类。身体庞大的河马犀牛一类的食草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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