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龙果然开始了他的最后一击。他主要是针对孔穿本人,宣传起自己的理论。
公孙龙下意识的摸着自己下巴,引经据典地孔穿道:“白马非马的说法,也是仲尼所赞同的!”公孙龙这一语倒是十分的厉害,我这观点,你先祖孔子都赞同的,你孔穿还能不赞同吗?难道你想忤逆先祖吗?
不过公孙龙这话一出,下面的士子与门客道是互相询问起来。
“孔子,有说过这样的话?”
“名家之语,听之即可,怎可信之!”
“多半是公孙龙子的唏嘘之言吧”
在上面的他们也是听到这话,平原君与太子丹几人也是面面相觑的疑惑着问道:“这公孙龙所言是真是假?”
正在驳辩的公孙龙示意让大家静下,才给大家讲道:
当年楚王曾经张开繁弱弓,装上亡归箭,在云梦的场圃打猎,结果把弓弄丢了。随从们请求去找。楚王说:“不用了。楚国人丢了弓,楚国人拾了去,又何必寻找呢?”
仲尼听到了说:“楚王的仁义还没有做到家。应该说人丢了弓,人拾了去就是了,何必要说楚国呢?
这时公孙龙立马指着孔穿评论道:“照这样说,仲尼是把楚人和人区别开来的。现在人们肯定仲尼把楚人和人区别开来的说法,却否定我把白马与马区别开来的说法,此谬误之语也!”
公孙龙此语一出,下面的人们纷纷顾首相论,张潇在上面听到公孙龙的话笑着对平原君道:“王叔,你这门客一句话都把楚国都得罪了!”
平原君也是回心一笑道:“这白马非马,楚人非人的话纯属驳论之词,驳论之词啊!”
田单看了眼驳论的公孙龙赞叹道:“今日听此名家驳论,长见识,长见识啊!”赵胜听到田单的赞叹后更是得意的看着在场所有。
鲁仲连子对于名家的公孙龙的“白马非马”、“离间白论”倒也是知道,只是自己也仅仅是了解,却不能破解这个驳论。上次在赵国朝堂上他也不过是借此先发制人,如今真要是给他见真章的上前驳论,怕是也和孔穿一般吧。
鲁连子看着身旁的虞信道:“看你脸色平常,如腹藏妙计,可是有破解之语?”
虞信听此摇头,不过却是指了指太子丹说道:“此房间内,看的最明白的怕是只有太子了。”
鲁连子听到虞信提及太子才想起上次的朝堂驳论正是太子一语点破,后来想起他只是认为太子身旁有高人指点,如今看来怕是这太子远比传闻中高明的多,怕是真是虞信说的,只有他看的才最明白了!
下面驳论的孔穿一时之间站立上面,却是无从开口。这公孙龙的观点只不过是饶了个弯,他们这些儒家士子循规蹈矩惯了,往往“之乎者也”的辩来辩去却是无从破题。
赵胜看到此,哈哈大笑着道:“太子倒是慧眼识见,来时就预见这一切!”张潇却是摇摇头说道:“王叔此言差矣,今日与公孙龙驳论的是孔穿,若是旁人怕是现在所言还为时尚早。”
“哦”赵胜听此,言语中带着不信的疑问,见到太子丹言语,田单收回场中的眼光问道:“怕是太子已有应对之语,单愿洗耳恭听!”
张潇听到田单的话后,摆手轻笑着道:“应对之语谈不上,只是在与公孙龙驳论时,孔穿是没有理解什么是名,什么是物,以及包含和被包含的关系,所以才会混淆了概念!”
“包含与被包含?”听到太子的话后,几人听此一惊的问道?
张潇听到这话后,神色不变的继续说道:“众所周知,马有多种颜色,白马,黑马,“斑”马但这些马不论什么颜色,它们都具备马的特点,所以都是马!”
而场下面的孔穿却是没有张潇如此谈笑风生,公孙龙见到他脸色无神,许久未曾相出对语,就得意道:“先生遵奉儒家的学术,却反对仲尼所赞同的观点想要跟我学习,又叫我放弃所要教的东西。这样即使有一百个我这样的人,也根本无法做你的老师啊”
孔穿听后更是脸色羞愧,无法回答。
场下的驳论已然尾声,可台阁角处却是才刚刚开始。张潇接着道:“白马乃是马的一个子集,从属关系,白马是马自然没错,但“马”却不一定都是白石,还可能是指其它各种颜色的马,因此公孙龙的论点,白马非马是错误的,如果改说成马非白马,还有几分道理的!而名家的经典诡辩之说白马非马就是这里让人绕不过弯,才让公孙龙有可乘之机。而孔穿更是循规蹈矩惯了!“楚人是人,而人非楚人”这才是儒家孔夫子之意,因此方才我说,公孙龙一语倒是得罪了楚国!”
鲁连子在下面听到了太子丹的言论,对着虞信叹道:“真如信兄所言!太子丹真大才也!”
张潇的一番言论简单明了,对于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再简单不过的解释,无非就是包括和被包括的关系,白马具备马的特点,它就是马,但反过来说马可不就都是白马了,还有可能是其他颜色的马,沟娜耍都能明白这个道理,偏偏他们被这话的绕口给饶迷,绕进去了!
田单听后仔细品味才是回味过来,才是一拜道:“太子真大才也!”
张潇听到田单的话后忙的拒绝道:“田相谬赞了,丹只是平常多听绕口之词,才能有所之言!”
不过,张潇也对于公孙龙辩驳时的机智还是赞叹不已的,就对平原君道:“王叔,我所言之不过理胜于词,